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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重甲骑兵的构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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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巧兮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从了陈言,所以万事自然是十分上心的,对于自家相公的两个结拜兄弟,她当然不会如陈言那般吝啬,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甚至还拿出了家中的存酒来招待他们。

    狄咏看了一眼顾巧兮的背影,对陈言说道:“该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

    “有些事情你们是不知道的。”

    陈言倒是想,他连顾巧兮的卖身契都烧掉了,又让王朝托人给其重新上了户籍,但是顾巧兮自从知道了陈言和柳家小姐有婚约后就一直在推辞,未娶妻,先纳妾对于自家相公而言不大好,毕竟陈言是要走仕途的。虽然俩人已经滚了小半个月的床单儿了,但是顾巧兮却依旧没有盘头,还是姑娘的打扮,当然了,有些事情是瞒不过狄咏和赵宗玄的。顾巧兮眉间的那妩媚之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到。

    赵宗玄啃着鸡腿,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和柳家的事情想的如何了?”

    陈言摇头:“没想好,即便是我想退婚,也没办法退,毕竟这是柳老爷子和先父的口头之约。”

    “哼!”赵宗玄可算是放下了鸡腿,道:“本想着娶柳家大娘子呢,这回看来是没戏了,据说赵宗博那厮已经向柳家提亲了。”

    对于赵宗玄的事情,陈言和狄咏其实都不怎么上心,毕竟这家伙是宗室子弟,有些事情不可能由他自己做主。

    吃过了饭,陈言自然是将自家的兄弟赶走了,两个高瓦数的电灯泡在这儿,他怎么和顾巧兮过二人世界啊!这些日子,双儿一直没回来住,毕竟王母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陈言也去看过几次,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不大利索,王朝和双儿都是孝子,自然得尽量的侍奉榻前了。

    顾巧兮在收拾碗筷,陈言趁机伸手将其搂了过来,道:“不如我们今晚试试别的花样吧?”这个时代又没有电,他又不可能去勾栏瓦舍,所以这娱乐活动自然是那什么了。

    “不成!相公你今日还未温书呢,眼看这就要大考了,可马虎不得。”她都从了陈言,这称呼自然也得改变了。

    这些日子来,在陈言的指导下,顾巧兮自然是解锁了不少的姿势,什么老树盘根,老汉推车的早就纯熟的不得了,即便如此,她也并非事事都如了陈言所愿。

    “呃!好吧!”陈言伸手进衣内,摸着顾巧兮那堪比后世超模的大长腿,心说反正你也跑不掉,怕什么!

    顾巧兮被他摸的全身发软,靠坐在他的腿上,娇声道:“相公莫要如此,晚些便遂了相公的愿便是。”

    陈言得意的笑笑,在其双腿间和胸前狠狠的摸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去自己房间温书了。

    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感觉真是好,嘿嘿......

    赵宗玄回府后,就进了书房,开始写策论,毕竟明天就要交由官家审阅的。他虽然自幼习武,但兵书什么的也还是读过不少的,总结了陈言的想法,又综合了他自己的见解,于是一篇还算能够入眼的策论终于是在三个时辰后新鲜出炉了,而策论的题目则是《论重甲骑兵》。相对于夺嫡,赵宗玄其实对军事更加的感兴趣,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从太祖立国至今,宗室几乎没有统兵的将领了。

    早在七子进宫前,官家就定下了他们七人的老师,分别是翰林学士,史馆修撰欧阳修,翰林学士曾公亮,以及龙图阁学士文起萧。而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节度使晏殊,本不在七子老师的行列,但是恰巧其回京述职,眼看着就要离京去河南任职,所以这几日官家就让晏殊给七子上上课,顺带着考校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七子的学业是否有所长进。

    晏殊此人在朝堂的声望地位绝对可以和当今的宰相庞籍相提并论,范仲淹、孔道辅、王安石都出自他的门下,韩琦、富弼、欧阳修等皆经他栽培、荐引,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更重要的是晏殊此人和庞籍,范仲淹一样都曾经在西北军中任职,懂军事,且是文官,所以很得当今官家信任。

    这日散学后,晏殊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七子所交上来的策论,赵宗实等人的前六份策论总体来说,中规中矩,并无太大出彩之处。当他看到赵宗玄的策论时,初看有些觉得此子太过异想天开,但是仔细的一品,却是认为的确有可行性。

    长长的出了口气,晏殊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睛,起身出了南苑书房,径直的向御书房走去。

    陈言此时坐在桌前也在思索着昨日他随口说的那些话,单就想法层面而言,的确可行,但是就实际而言,运作起来难度太大。就算能够走私到足够的马匹,但是其他的呢,重甲骑兵重甲骑兵,这重甲如何而来,兵士如何而来,更重要的是这重甲骑兵的开销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即便是官家同意在北地开设新的榷场,税收怕也不足以支撑起一支重甲骑兵,所以,都是空想啊!要是狄咏能在军中就好了,起码有些实现的可能性啊!单就目前大宋的局面而言,虽然南方正在叛乱,但侬智高怕是蹦达不了多久了,平定叛乱后,如何加强军力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估计当今官家怕是不会这么想的。

    和陈言预想的差不多,赵祯看了晏殊带来的那几份策论后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虽然赵宗玄的策论让他有些意动,但是操作起来的难度的确有些大,所以赵祯并没有什么反应。

    “晏卿家是何想法?”赵祯还是开口了。

    晏殊缓缓道:“老臣认为可行,亦不可行。可行之处在于只要运作妥当,可解我大宋军中缺马现状,不可行之处在于,这重甲骑兵的开销甚大,怕是短期内无法实现。”

    经过了信安军这件事情,赵祯虽然不是很懂军事,但是却也认识到了马军的重要性,现如今大宋不仅军中缺马,连民间亦是如此,如果从海路走私马匹可行的话,那即便是短时间内无法组建起一只重甲骑兵,但是却也能够组建一只规模中等规模的轻骑兵,以大宋现在的国力循序渐进,日后自然能够组建起一支能与契丹人相抗衡的重甲骑兵。赵祯虽然宽厚,但却也是一位帝王,纵古观今没有那位帝王不希望开疆扩土,一统四海。前些年虽然庆历新政失败,但是赵祯如今正值壮年,雄心未灭。

    思索了一会儿,赵祯道:“今日便如此吧。晏卿家不日就要离京,这几日在府安心修养便可。”

    晏殊起身,道:“多谢陛下体恤,老臣告退。”

    待晏殊出了御书房,赵祯似自言自语道:“可行否?”

    一个人影从御书房的屏风后走出,瞧那打扮似乎是个内侍,躬身道:“老道倒是和晏相公的想法一致,可行亦不可行。”

    在这皇宫内廷中,除了赵祯外,也就只有太监总管李有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龙虎山天师道张天师后人,张破衣。此道人学贯古今,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身功夫已入化境,若非当年欠了宋真宗赵恒个人情,怕也不会留在这大内之中。

    “哦?!”赵祯有些意外,这张破衣在他的身边数十年护卫着他的安全,从不参与朝中之事,今日倒是破了例。

    张破衣直起身子,别有深意道:“气运转变非天意不可为。”

    赵祯一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