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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轩看着她那严肃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一些事情让他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了,可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更有效吗?即便是自己都戴上了呼吸机,而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如果我有一天去见暖暖了,我会告诉她,我们的女儿很了不起,力挽狂澜救了白家,也救了我,暖暖一定会很开心的,想对妈妈说什么,告诉我,我会记住的。
白子月别开脸不看他:“我不需要你带任何话给妈妈,也不希望你见到她,也许她很快乐,你总不至于做鬼都不放过她吧?”
“咳咳……。”剧烈的咳嗽,白鹤轩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这就是他的女儿!看看这话说的要多绝?完全不给自己一点儿面子。
抬手摘下了氧气面罩:“你就那么恨我?我是你的爸爸。”
“我有爸爸,也有妈妈,他们从小就呵护我长大,教给我做人的道理,从不让我受到任何委屈。”白子月很平静的说着白楚询和容若。
“我们的家不富有,有一家小超市,爸妈每天都忙活着小超市,赚到钱毫不保留的花在我身上,我们一家人会围在一起吃一条红烧鱼,或者一起去公园散步,没有大餐,没有旅游,我们却快乐而且知足。”白子月的表情让白鹤轩安静下来了,甚至想说点儿什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个小孩,记忆里都要模糊的样子,从她出生那天开始,自己就被枷锁给拷上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夏暖是兄妹,一直都觉得夏暖就是白家的女儿,可他却没办法不承认,自己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我犯错,她一定还活着,会很幸福。”白鹤轩终于承认了。
白子月看他颓败的样子,起身那过来氧气面罩:“戴上,不然会有危险。”
“算了,回家吧。”白鹤轩拔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线,下床了。
白子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没事似的下床,并且脱掉了病号服露出来里面的西装,突然就明白了夜煜城对她说的话,原来夜煜城早就看出来了,他在吓唬自己!
多可恶!可白子月却觉得很庆幸,多亏是吓唬自己,不然的话她会难过的。
“那个……。”
白子月一开口,白鹤轩就回头了,很温和的笑了笑:“怎么了?”
“我要离开这里。”白子月说:“白氏的烂摊子你自己去处理,白家的东西我也不要,我要回家,爸妈还等我过年呢。”
白鹤轩好久才说:“好,那就好好和他们一起生活,夜煜城那小子是不是着急娶媳妇了?”
白子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她以为至少会训斥自己吧?或者说软话,让自己改观。
但白鹤轩没有,很洒脱的让她离开了。
“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个信儿,怎么说也不能剥夺了我参加婚礼的权利,是不是?”白鹤轩抬了抬手:“现在趁着我们面对面,扶着我出去怎么样?”
白子月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挽着白鹤轩的手臂,两个人走向门口。
“这是不是很像婚礼的时候,父亲挽着女儿走向新郎?有时候想想人争名逐利的有什么用?幸福从来不是钱能衡量的清的。”
白鹤轩说着,偏头看看自己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渴望他和暖暖的孩子能叫他一声爸爸。
“小心点儿,如果身体吃不消的话,就让姑姑帮忙吧,她总归是自己人。”白子月说着,伸手去拉门。
白鹤轩按住了白子月的手:“子月啊,如果哪天夜煜城让你不开心了,带着你的爸爸妈妈回来榕城,我可以不打扰你们的生活,但请让我能时常有你的消息,好不好?”
白子月哽咽的点头,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门打开,夜煜城看着挽着手臂的父女俩,眼神闪了闪。
“把她交给你很冒险。”白鹤轩说:“希望你能比你的父亲更优秀。”
“放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努力不让子月成为第二个撑起一片天的夜太太。”夜煜城说完,伸出手。
白鹤轩和他握手的时候,很用力。
白子月表示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完全听不懂。
白鹤轩是一个人走的,就在病房门口他一个人走了,没有再和白子月说一句话,背影很挺拔,步伐很有力,完全没有生病的样子。
“他吓唬我。”白子月小声说。
夜煜城揽着她的腰:“嗯,因为疼爱。”
白子月看着白鹤轩在走廊尽头转身,突然很想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哪怕就看一眼她也会冲过去叫他爸爸。
可是,没有。
就像他说的那样,不会打扰自己的生活。
走廊很长,白子月和夜煜城慢慢的走着,在门口看到了白鹤鸣。
“我要回去泉城。”白子月说。
白鹤鸣点了点头:“回去之前去看看爷爷吗?”
白子月回头看着医院的大楼,叹了口气:“爷爷会想很多种办法不让我离开,我以后会来看他的。”
白鹤鸣没说话,侧开身:“一路顺风。”
白子月从来没这么轻松过,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夜煜城已经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的女人心真的很大,好像不管任何时候都会睡得香甜。
到家,抱着人下车的时候,她竟还说梦话。
“终于不用折腾了,真好。”
夜煜城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她原来这么怕折腾啊?
阳台,夜煜城在打电话,房间里白子月睡得正舒服,她的小毛病不多,但有一个小毛病却始终改不掉,被子滑到了胸口,肤如凝脂。
夜煜城回头看了一眼,立刻皱着眉头快步进来,帮她盖好被子又出去了。
“夜煜城,你这样算计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你的。”白鹤轩的声音传来。
夜煜城挑眉:“您若不是心疼她,又怎么会在这暴风雨来临前夕让她离开呢?”
“你懂就好!”白鹤轩挂掉了电话,靠在椅背上。
白潇潇坐在旁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沈天启的合作案子是你做的对吧?”白鹤轩看着自己的妹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什么时候这么粗心大意了?沈天启到底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就敢签订这么大一笔订单?现在是要被人家啃的骨头都剩不下了。”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在的时候又不是我一个人管理公司。”白潇潇底气不足,但这锅可不是说背就背啊。
白鹤轩冷哼了一声,沈婷那个女人还真人间蒸发了,不过想让她出来,似乎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