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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三哥能给兄弟弄到什么位置?当然了,位置越高越好,前几天朝廷传来勤王令,兄弟正好想要赶上这一波盛事。”韩业豪迈地说道。
这小子还想要勤王?想着要投胎我也不拦着,正好扬州府中有个押运粮草的差事被朝廷通知了下来,这几天官府为了这个押运粮草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谁都知道兵凶战危,以前负责押运的军官纷纷求爷爷告奶奶以求脱离军职,至于那些打酱油的兵丁早就被这些军官吃了空饷,新招的军士都是那些刚刚招收的难民,所以说这件事没有人愿意做,战区充满了乱兵和金国哨骑,土匪横行,治安混乱,恐怕随便一伙土匪都能把粮草劫了。
“最近确实有一个部将的职位,为了韩兄的情谊,三个我就豁出这张老脸求一下官府熟人,不知道韩兄愿不愿意做?”三哥说道,心中暗中鄙视韩业的无知。
“部将?是不是将军?手下多少人?”韩业问道,他对于大宋的军事制度不是十分,只是觉得十分混乱。
“部将也算是将军了这个官职对于韩兄这样的白身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领导500人,朝廷发给500人的军饷,要是韩兄有意自掏腰包,只要自己养的起,就算是自己招个一千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李三哥诱惑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干了,不知道打点费?”韩业问道。
“哈哈!这个嘛,由于韩兄的志向令我辈中人十分感动,为兄不能不帮这个忙,不多,仅仅只需要纹银五百两就行了,要不是韩兄的志向令人感动,起码要纹银千两,要知道每年韩兄可以吃的空饷就不止这个数字。”李三哥笑道。
“五百两!确实有点多,恐怕家里的父亲不答应,要不李三哥稍等几天?”韩业试探道。
“作为我的兄弟,三哥不得不提醒你,这个职位可是热门得很啦,再等几天难保不被别人抢到,为兄还是要仗义地提醒一下。”李三哥急了,要是韩业打听到这个职位的实际情况,事情还不黄了。
这个职位其实就只有一个名义,下面无兵无粮,只有一群刚刚招募的难民青壮,谁得到谁倒霉,稍微聪明一点都不回去接,至于那五百人的空饷虽然诱人,但也要有命去享受。
“这个,容我考虑一下。”韩业表情为难地说道,以显示自己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500两银子很难拿出。
“唉!不如这样,三哥给你说说情,300两因子估计可以了,大不了三哥自掏腰包帮你促成这件事。”李三哥见韩业的犹豫,立刻诱惑道。
“也好,既然如此就麻烦三哥了,兄弟我也不会让三个吃亏,这是从一个难民手里掏出来的李唐年间的皇室玉佩,价值起码500两,但是为了这个将军的职位,小弟也只好舍弃了。”韩业这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半透明的顶级玉佩说道,玉佩其实是韩业从古董店买来的,花了400贯,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底细。
“好!韩兄快人快语,今天就可以帮助韩兄搞定这份差事。”李三哥心中大喜,又是三百两银子的物品到手,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看着韩业的眼神十分柔和。
随后两人又是一阵酒足饭饱,待到天色将近正午才出了酒楼,后面一个小二热情地将两人送出来。
韩业看着李三哥的背影,心中想着这场坑脏的交易,这军职来的太容易了,恐怕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如果是大宋本土人士,恐怕谁都不敢接下这个大饼,毕竟开封府大军云集,这些天传来的消息实在是令人不安。
但是韩业一点都不担心,想到现在已经到了四月,恐怕过不了多久开封之围就会解开,能有什么危险呢?平白得到了这个军职。
韩业回到自己的小院,当天下午就得到了知府的命令文书,一封军官告身,韩业正式成为部将,麾下500人马,一封朝廷的勤王令,限三天之内向开封押运三千石粮草,违令者斩。
韩业马上明白了一切,自己成了替死鬼,可惜你们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不但如此,这次更是我韩业崛起的重要机会,韩业心中冷笑。
一阵优美的琴声传过来,韩业进入小院后就发现美女昕儿正在抚琴,旁边做着韩萱和李红娘。
“公子,事情成了?”院中抚琴的李昕看着满面笑容的韩业问道。
“成了,不过有点意外,你看一看。”韩业将任命文书递给李昕。
“啊!竟然要勤王,兵凶战危公子打算怎么做?”李昕担心地问道。
“不要急,这场勤王之战根本不需要战斗,说不定双方已经开始求和了。”韩业笑着说道。
“公子怎么知道的?”李昕问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具体情况还不便解释,以后我会告诉你真相的。”韩业说道。
韩业随即对李昕说了这场交易的始末,听得李昕一脸诧异。
“公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听官府的底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官府所有人都会躲着公子,这是白白做了替死鬼,公子最好去府衙一下,安定那些大人的心,不过,公子真的确定没有危险吗?。”李昕再次问道,韩业的说辞怎么也不能让人放心。
“放心吧,这场战事马上就会结束了,最多半路我就会回来。”韩业说道,对于李昕的关心有着一丝感动。
随即韩业陷入沉思,是要见一见三哥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韩业辞别李昕,马上像府衙赶去,却发现李三哥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衙役。
“这位大哥,这是我的军官告身,不知道三哥去了哪里?”韩业问道。
“哦,原来是韩大人,三哥早有吩咐,他回娘家探亲去了。”衙役怜悯地看着韩业,谁人不知道韩业被三哥骗了。
“哦,原来如此,不知道知府大人在吗?”韩业不死心地问道。
“知府大人这几天受朋友之邀聚会去了,扬州府的其他几位大人也是,韩大人恐怕这几天都找不到几位大人,不知有什么事情可让小人转告。”衙役说道,在他的目光中韩业就是一个死人,此时的大人都在府衙中呆着呢,只是传来命令不准韩业进来。
“哈哈!没事,只是来看看三哥。”韩业蹒跚地离开了,他的背后一双双眼睛将这些看在了眼里,这些人是各大势力的眼线。
“唉!又一名热血的大宋男儿将要消失了。”扬州府衙中,扬州知府黄渤的叔叔黄大人叹息道,脸上闪过不忍之色。
天地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扬州府不会因为这件小事有所改变。
韩业的心还是很快乐的,虽然这个职位来的不怎么光明正大,而且将来还要面对那些贪婪的官府中人,但是至少现在成功了不是。
500人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要不是这个特殊时期,平常的军士基本不可能由小兵成为这一级的军官。
接下来韩业对大宋的军队做了一下了解,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非常不可思议。
宋朝武装力量主要由禁军、厢军、乡兵、蕃兵构成。
扬州城只有厢军,至于禁军那可是中央正规军,朝廷管理相当严格,其他的部队就不严了,甚至有些放任。
厢军是地方守备部队,名为常备军,实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机构的杂役兵。受州府和某些朝廷中央机关统管,总隶于侍卫马罕司、侍卫步车司。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以及官员的侍卫、迎送等。一般无训练、作战任务。有步军和马军两个兵种,编制分军、指挥、都3级,统兵官与禁军同。
宋朝军队军队主官由小到大依次是:训练官(排长)、部将(连长)、准备将(非主力营长)、副将(次主力营长)、正将(主力营长)、统领(团长)、统制(师长)、都统制(军长)、制置使(省军区司令)、宣抚使(大军区司令)。
太尉相当于总参谋长,枢密使相当于国防部长,统领以上还有副职。
部队人数和编制一般不固定,相同编制的部队人数能相差几倍。通常训练官为一队首长,每队50人。队下还有拥队、押队、旗头等名称,士兵也分几等,还有随军民夫。
一火10人,火长一人;一队五火50人,领头叫押队(拥队),也就是水浒传中宋江的押司职位;一营500人,5个押队左右,领头叫准备将(部将);5000人设立正将和两副将;一个军下辖大约5个正将,25000人左右,领头叫统制;再之上就是文官了。
当然这是指没有空额的标准满编部队,一般情况下是不满编的,再加上吃空饷、喝兵血能有一半人就不错了。
扬州城在纸面上就有5000人马的厢军,其实能有一千人就不错了,其他的全部吃了空饷。这些厢军平时守守城门,收些保护费为生,或者被军官当成家奴使用,比家奴还不如,所以没人愿意当兵,或者当了不久就逃了,也没有人追责,只需要交点钱即可脱离军士身份。
甚至一些大家族为了得到武装护卫力量,直接捐了一个厢军的职位,将厢军当成自己家的家奴一样对待,久而久之那些军队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家奴了。
那些军官一个个膘肥体壮,平时只负责收钱,应付一下上差,丝毫没有作为军官的觉悟。
所以韩业以前判断,只要给钱,一个厢军军官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州府急需韩业这么一个押运粮草的替死鬼,所以韩业由白身一步登天直接到了部将职位。
后来的南宋也有类似的例子,例如历史上记载,襄阳被蒙古大军围困数年,白身的混混头子王贵奉命救援襄阳,被朝廷任命为3000人马的将军,可惜救援失败了。
厢军混成这样,当然这是在扬州腐败的基础之上,一些较清廉的地方或者边境,厢军管理也比较严格,战斗力比较强。而扬州上百年没有战事,几乎没对厢军进行有效的管理,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想到还有勤王令,韩业第一次看见朝廷的命令,勤王令看似神秘,其实也就是一纸文书,不过扬州府的官员畏敌如虎,却想不到这场勤王之战根本不可能有战斗的机会。
史载1125年(宣和七年),金灭辽之后,便大举南侵攻宋。宋徽宗禅位于长子赵桓,即钦宗,次年改元靖康。东路金军渡过黄河包围开封,宋钦宗用李纲守卫京城,但最终还是选择求和,供奉了大批金银,许割太原等三镇与金。
最终这场决战由于各自原因双方没有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