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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来了?”玟老太医闻言诧异不已,他放下手中茶杯,身子不觉向容洱那个方向探出,又问了一遍:“若绯丫头想出来?”
“恩,”容洱坚定不移地点头,还偷偷拍拍若绯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么楚家丫头呢?可也是想出来了?”
“回老太爷,碧翊愚钝,才想出来。”
“恩,那便说说看。”玟老太医听闻俩个准徒弟竟然都想出了答案,一时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就希望听到答案。
御玄鸢却在这个时候插话:“老太爷,不如让她们写下答案,这样倒是互不干扰。”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容洱,仿佛在说:“不自量力还妄出狂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容洱意识到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将答案解释在手掌上给若绯看,而且刚刚还代替若绯说想说出来了。
她随即苦笑,这位世子先是在楚碧翊来的时候急急与自己撇清关系,接着又嘲讽不断,看来自己给御玄鸢的印象,不止不好,恐怕已经是厌恶了。
但这也没什么吧,他这样护着楚碧翊,想必楚碧翊和他的关系也能更近一步,于容洱来说,反是妙事一桩。
很快若绯和楚碧翊便写好了答案。
楚碧翊那张上,写着:医者,可救苍生;医术,可起死回生;今日良风颇多。
玟老太医看到这个答案已在心中惊叹,果然聪慧,知道逐个击破,读到最后一句时,玟老太医竟是忍不住抚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楚碧翊唇边绽开一朵倾城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低着头的若绯,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屑和得意。
容洱坐在旁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拿起杯盏抬手掩了唇,装作喝茶,实则偷笑,这女主也是很有意思的。
以前在小说里看到她如何如何聪明识人心,如何优雅脱俗地与人宅斗,没想到现场一看,其实也和普通会嫉妒的女生差不多。
有时候,站在上帝视角看别人,还是蛮好玩的。她早就知道了女主会这样回答,所以她就给了另外一个自己想的答案给若绯,相信不会比她差。
容洱笑够了,放下杯盏,又摆出了一副端庄的大家闺秀的样子,正襟危坐,笑不露齿。
她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御玄鸢嘴角勾了一抹玩味的笑——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容洱若是知道,一定会感叹这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场版。
等玟老太医笑完之后,若绯恭恭敬敬地递上自己的答案,上面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木。
并不是叙述什么,所以既不能说是真,也不能说是假,只是单纯的一个名词,却涵盖了医道的始末精髓同时也说明了她学医的原因:治病救人。
人草一心,双管齐下,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
玟老太医瞪着若绯,又似在透过她,看向时空里的别人。
“师父,徒儿实在愚笨,想了许多时日仍然找不到答案。还求师父明示。”
“呵呵,致铭,有些事情,不仅需要努力,也要偶尔的灵光乍现。既然你想知道,为师便告诉你吧:这道题,是为师的师公出给为师的师父的,师父当年向师公求娶师娘,历经三关,最后一关便是此题。
“说来这道题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它几乎没有确定的答案,而走到这一步,说明你祖师公已经有意要师公继承自己衣钵了。
“回去闭门苦思了三日,依然无果,就在祖师公规定的期限快要到的时候,师娘突生疟疾,师公听到消息的时候惊厥,一瞬间顿悟,然后冲去了师娘那里,其实师娘是装病,她早已想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想要找个机会传给师公。
“师娘的看法是,这个问题,初初一看是三个要求,但是,这三个要求并没有说要同时满足,那就可以看成是三个问题,如此,难题便引刃而解。她把这个答案告诉师公的时候,你师公只是微笑。
“最后祖师公给师公的答案,却极其简单,就是一个‘木’字。你若能悟透这个答案,其实能否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毫无关系了。”
“医者,难得的并不是医术,而是一颗医尽天下人的心。医道,难得的并不是一颗医尽天下人的心,而是如何人草一心。无视地位、品相、一切外物,百草皆可入药,百草只为救人。这才是,医者本心,致铭,要牢记啊!”
“是,师父,徒儿一定不负教诲!”
耳旁仿佛又回荡过妙手老人的谆谆教导,玟老太爷一时间竟颇为感慨。他没再说什么,领着若绯和楚碧翊来到妙手老人的牌位前,令两人并排跪好,亲自沐手上香,心里默念:师父,你在天有灵,一定对这两个徒弟十分满意。
再带着若绯和楚碧翊回到众人等待的大厅时,小童早已捧着敬师茶立在一旁等候。待玟老太爷上首坐好,两人便要开始敬茶。
小童恰巧站在了若绯这边,然而若绯正打算去端茶时,楚碧翊的贴身丫鬟青衣突然走上前,当仁不让地拿起了第一杯茶。
她一边递到自家小姐手中,一边不忘瞪若绯一眼。若绯惊讶之余,却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毕竟在宫中呆过,这点伎俩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容洱一点也不担心。
若绯笑了笑,并不说话,而是幅度稍大恰好能让人注意到地侧身给青衣让出距离。
青衣不知就里,正端着茶递向自家小姐,本来隔着一个人就不好递,此刻这位置空了出来,青衣便自然而然地稳了稳自己的身子,以便递给楚碧翊的茶更稳当。殊不知,这一对比之下,青衣的不知礼数和莽撞立现无疑。
玟致铭看着青衣,眉头轻轻皱起。韩竟和凝苍则毫无表情地看也不看青衣。
楚碧翊当然知道这一切,心里暗暗叹息青衣的莽撞,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己要和一个丫鬟一起拜师而感到不平,但这样做,帮的只是倒忙。
她于是赶忙制止青衣,道:“青衣不可,快将茶盏放回去。我与若绯姑娘尚未定好长幼,怎好现在就敬茶?”语气虽然温婉,但看向青衣的眼角却是略带严厉地扬起的。
青衣一怔,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赶忙依言将茶放了回去,回到楚碧翊身后站好。
“嗯,碧翊丫头说得是。”玟致铭突然开口道:“若绯丫头到底是年长于碧翊丫头,以后你便是师姐了,你们与其他同门师门弟子,要互相扶持,切不可互生嫌隙。”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俩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嗯。”玟致铭严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