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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一通缠绵,又洗了澡出來用晚膳的时候,若萤还在怪他,明明自己都说饿了,他竟还要那般……
嗔了他一眼,又不顾这帝后礼节,直接走在了他的前面。走进常常用膳的那个房间,见了还坐于桌旁等待的夜雪,突地想起自己和訾衡貌似忽略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绝对不是她故意给的下马威,不过倒也不重要,与她对视一眼之后,又站在了门边,一本正经地对跨门而入的訾衡拂了拂袖,柔声道:“皇上请。”
“朕还以为皇后将朕给忘了。”似沒有看见急急站起的夜雪,他将目光转向若萤,语气之中当然尽是戏谑。
“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不会将皇上忘记了。”轻轻抬起头,她笑得谄媚之中又不失作为皇后的端庄,怎么看都觉得只有一番贵气在。
“那萤萤刚才吃饱了么?”他刻意在“吃”这个字之上加重了语气,微微带了几分鼻音的沉闷,却是更加的戏谑了。
“啊?”她愕然的表情被他与夜雪尽收眼底,而夜雪已然低下了头去,看不清眼中的表情。
细细地咀嚼了他的话半响,才知是刚刚自己说饿了,被他理解成了另外一个层面。不由又嗔了他一眼,真是不知道他为何到了外人面前还要这般地使坏。
“臣妾刚才明明就是肚子饿了,还什么都沒吃呢,皇上你真坏!”想着这个时候自己手上若是有一方手帕的话,恐怕也是对他直接甩了甩了。
“那就赶快过去吃吧,若是饿着了我的好萤萤,朕可是会难过的。”此刻他是直接将在犹豫着要不要行礼的夜雪无视了个彻底,更是让她看清,自己眼中只有若萤这么一个女人。
“皇上也是的,今儿夜雪妹妹來了,本就该为她接风洗尘,却让人家等在这里这么久,今晚可一定得好好哄哄妹妹才是。”说到这个,她可不想要再陪着他继续恶心下去,只好将话題引到夜雪身上去。
“哦?这太后为朕封的嫔,萤萤就这般熟稔地叫起了‘妹妹’,是要将朕大方让出么?”目光极有威慑力地在夜雪身上扫过,而后者在身子微微一抖之后,头却是低得更低了。
“皇上!”将这一声轻柔而婉转的称呼叫得娇媚而又带了几分的羞恼,上前几步之后,又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好吧,朕不为难你了,去用膳吧。”拉起她的手,又将目光落在夜雪的身上。准确地说來,他的目光只是在那个方向,却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嫔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夜雪才稍微弯了弯身子,恭敬地对着二人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等了这般久一定饿了,快些坐下吃饭吧。”笑着微微拂了拂手,又拉着訾衡坐下,这般沒有礼节的样子,却也是第一次。
而訾衡也完全不会生气,只是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拿起筷子为她夹了一块她最喜爱的那种鸡肉。
“多谢皇上。”点头又垂眸,她勾起那恰到好处的微笑此刻看上去十分的温柔。
“菜快凉了,快些吃吧。”笑着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又将另一双筷子拿起递到她的手中,语气之中的宠溺意味十分的明显。
从头到尾,他倒是一句话都沒有跟夜雪说,就连刚刚叫夜雪不必多礼的都是若萤。果断是将她忽视了个彻底,这般的差别对待,只让她恨得银牙暗咬。
只顾着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再也不向对面的二人瞧,那样般配的男女,此刻不知为何就是那般的碍眼。即便是不去看,从细碎的声音和二人偶尔的低语便可听出几分的恩爱在其中。
这么一个晚膳下來,倒是积了满腹的怨气,却还得忍着。
若萤本就想看好戏,吃完饭便推脱身体疲累让身边的宫女扶着回房了。意味十分明显,夜雪这刚刚到來的第一夜,自然便可以伴架。
訾衡沒有拦住若萤,只是整好以暇地抱起了自己的双臂,看了她的背影一下又将目光转向了夜雪。
待若萤走远,才冷冷地开口,严肃地问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个什么惩罚?”
只听椅子擦地的几声尖锐的声响,夜雪已然猛地跪在了地上,神色慌乱地央求道:“皇上,夜雪虽然并未成为您的人,可是夜雪的身子早已让您给瞧光了。再说夜雪的一颗心早就心系皇上,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会不冒险?夜雪愿意任凭皇上发落,只求皇上不要将夜雪赶到看不见您的地方。”
“真是胆大的女子,朕可以不罚你,因为冷落你便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且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徒留夜雪一人跪在地上,呆愣了半响,倏尔满目的不甘。
訾衡不想罚她,一是这样做必定会惹叶音不高兴,不过这也沒有什么;二是担心若萤会认为自己是欲盖弥彰,为了掩饰才那样做的;这个才比较重要。三是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一样,都是对于爱情勇敢而不愿放手的那种。
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幺蛾子來,这一生的冷落,也足够她受的了。
这个时候的离开,却沒有去若萤的房间,而是径直去了书房看些密件。折腾了这么久,也算是对于她有了些手段,偶尔冷落冷落她,倒是不错的方法。
这一夜,因着傍晚的疲累,她倒是睡得很熟。唯一失眠的,怕是只有夜雪了,虽然來了这里比想象之中的要好过,至少沒有惹怒訾衡,可这样的冷遇也的确够受的了。
……
本就提醒过第二日要早起随大军前往下一个城池的,夜雪虽然起得晚,却也比若萤稍稍地早了一些。
还是晚到了正堂之中,低着头恭敬地请罪之后才坐到了一边等着若萤來。对于她,訾衡还真的算是出奇的耐心,茶都喝了一盏过,完全不心焦。
若萤匆匆赶到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句一会儿坐上他的马车,便也沒有半句的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