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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先回去歇着,我与尼扎木老爷子还有几句话要说。”晚宴后,楚渊便让韩晴先回客房。
韩晴点头要走,余光瞥见阿娜尔两眼盯着楚渊直放蓝光,心说这姑娘不会是要动手了吧!于是她在临走前递给楚渊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小眼神儿,把他看得十分不明所以的。
楚渊随尼扎木去了他们的客房,又聊了好一会。待说完话,他便起身告辞。此时阿娜尔已经在门边徘徊了许久,她是既兴奋又忐忑,毕竟全凭一腔热血,经验上十分不足。
“孟公子,请留步!”她见楚渊大步匆匆,急忙唤道。
楚渊回头看见阿娜尔,很是头疼,这西域的姑娘实在难缠,无论他如何打击,俨然不起丁点儿作用似的。“阿娜尔姑娘有何事?”
阿娜尔想着爷爷此时在里间儿,院子里又黑黢黢的,虽然她从来没勾引过谁,但却偷偷见过村子里的姑娘和小伙子好的情形。于是她把心一横,二话不说就往楚渊身上扑去。
楚渊冷不防差点让她扑个正着,然而他毕竟是个筑基修士,千钧一发之际,调出了灵力,猛地向后一飘,直到了墙根儿才站住。“阿娜尔姑娘,请你自重。
阿娜尔一招不得,心里更急,抬手一扯,竟就当场把前襟给扯开了。西域姑娘的服饰本来就露出大片的脖颈和锁骨,这前襟儿一开,便立时露出了包着鼓鼓胸脯的白色里衣,那白色的布料又薄又透,真是极具诱惑力。
“孟公子,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就要走了,让阿娜尔伺候你一回吧!”阿娜尔直奔主题,一边继续扯衣裳,一边疾步往楚渊跟前儿去。
楚渊此时满脑门子黑线,他冷着脸也不想再与阿娜尔讲什么道理了,极傲娇道“我可不喜欢你!”说罢,飘身越过院墙而去。
夜晚天气本就寒凉,阿娜尔不可置信的抓着前襟,怎么也想不到,竟有男人能面对她一点儿都不动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还来不及伤心,就听自家爷爷在屋里用西域话喝道“赶紧进来,还嫌不够丢人!”
楚渊想起韩晴临走时候那簇小眼神儿,猜测她定是知道些关于阿娜尔的荒唐举动,于是使劲咬了咬后槽牙。他还没进屋,就听见屋子里的小姑娘气息不匀的喘息声。
楚渊摇了摇头,进屋瞧见韩晴背对着门躺在炕上,明显是极力的压抑着呼吸,于是无奈道“阿晴别装了,这壁角儿看的可精彩?”
韩晴见被楚渊识破了,无声的咧着嘴儿笑了好一会,小肩膀抖成了筛子般。等楚渊把她身子板过来,她立刻收了笑鼓着腮,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楚渊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捏住她的小鼻子,韩晴只好用嘴大口喘气儿。“君悦哥哥做什么捏我,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壁角儿!”
“你再说不知道?你倒是机灵,还能赶在我前边儿回屋儿!”说着手上真使上了点劲儿,掐得韩晴哇哇大叫。
“好疼,好疼,君悦哥哥饶命!”
“你说不说实话?”楚渊见小姑娘被掐得眼圈都有些泛红,赶忙松了劲儿道。
“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碰上阿娜尔那一幕,我也吓了一跳呀!我想着,你平日里都不准我看西域姑娘跳舞,现在西域姑娘脱衣服这种戏码儿,你肯定更加不准的,我怕你说我,才赶紧跑回来啦!”
一番话说得好像她多无辜似的,楚渊不满道“你少打马虎眼,我叫你先回客房的时候,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根本是早就知道了阿娜尔的预谋!”
韩晴耍赖道“楚渊哥哥才是得了便宜卖乖,我瞧你盯着阿娜尔的胸脯儿,眼儿都直了!”
楚渊气急,那掐着韩晴小鼻子的手一把拍在她身侧的炕上,“胡说八道!再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敢张口就说胸脯儿不胸脯儿的话!”
韩晴倒是一点儿不怕他,见楚渊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再想起他被阿娜尔逼到墙角儿的情景,扑哧的笑出声儿来。
楚渊见她笑得肆意,气哼哼道“你这坏丫头,叫你笑话我。”说着伸出两只手就去寻韩晴腰间的痒痒肉儿。韩晴身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自然是一找一个准儿,直挠的小姑娘笑得扭成个毛毛虫儿。眼看她就要爆出高八度的笑声来,楚渊才吓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儿。
楚渊低头瞧她笑得眉目盈盈、泪星点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于是也不忍心再苛责她,无奈道“这次且饶了你,下回再敢瞧我热闹,看我怎么罚你。”
韩晴眨着笑意潺潺的眼睛,心中得意,就知道你是个纸老虎。
楚渊松开她,又亲自安置她躺好,一边给她掖着被子一边道“好了,赶紧歇着吧,明日一早就走了。”
韩晴任由他摆弄,只嘴上咕哝道“还没叫舞娘围着我跳上一曲呢,就要走了。”
见楚渊拿眼瞪她,只好乖乖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楚渊两人与店小二退了房,直接牵着骆驼奔东门去了。远远就看见那位叫房庆的千总,领着两个人等在门口处。一见楚渊,立刻上前要行礼,却被楚渊止住“不必行礼了,我这就要启程,你盯着我先前交代的事情,大小动静都写折子送去甘州的都指挥使司,递给都指挥使施正茂。”
“下官遵命。”房庆规规矩矩的目送四个人出了城。
韩晴骑在骆驼上,回头再瞧了眼哈密城,感叹道“也没能好好与阿娜尔道个别。”
楚渊冷哼道“我还以为你本是不待见她的。”
韩晴不想触了他的逆鳞,于是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
行了一天的路,四个人才找了个大石头旁安顿休息。天色暗下来,渐渐起了风。楚渊拿毯子将韩晴裹了个严实,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休息。可大风吹得戈壁滩呜呜作响,声音极大,韩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只睁着眼睛发呆。
到了后半夜,她突地坐了起来,与楚渊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俱都听见了有队人马冒着大风从远处而来。楚渊在她耳边小声道“一会儿你躲进空间里去。”
韩晴摇摇头,“我不进去,好歹我也炼气九层了,也能撂倒几个。”
楚渊不赞同道“来者不善,你心慈手软的,敢杀人?”见她犹豫,又道“你乖乖进空间,我知道你自保没问题,只不想让你见到血罢了。”
韩晴用神识扫了扫那两个带路的士兵,察觉那两人也是假寐,于是用手点了点他们。
楚渊点点头,极小声道“你一会佯装害怕躲到大石后边去,趁着没人再进去就是。”瞧见小姑娘乖乖点头,爱怜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伸手搂在她裹着的毯子外面,坐等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远远见到十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剑,骑着骆驼从风沙里露出了面目。领头的正是巴图布赫。
待那队人走进了,楚渊扬声道“巴图布赫大哥这是要去哪儿?”
“哈哈哈,自然是来找你的,太子殿下走的这么急做什么,不是说明日才启程吗?”巴图布赫心中很有把握今晚就能结果了大齐唯一的皇太子殿下,于是很有些兴奋难抑。
楚渊扬了扬眉梢,“看来房庆是你的人。”
“不错,若不是今早他来告诉我你的身份,我还当你只是个姓孟的贵公子呢!太子殿下也看见了,如今你插翅难飞,不若告诉我,你把哈密城里那一仓库的东西转移到哪去了,我倒可考虑饶了你性命!”
楚渊冷笑道“你瓦剌不臣之心早叫我知道了,你就无需再藏着掖着的了。”
巴图布赫本来还想套出那一仓库的东西,可见楚渊早就识破了他的打算,只得恨恨的想,杀了大齐唯一的太子倒也不算亏,于是张狂道“太子殿下知道的确实太多了些,今日我巴图布赫就好好送你一程,至于你身后那个小美人儿,我们定会带回去好好解解闷儿!”巴图布赫身后的男人们听了这话,全都兴奋的大吼大叫起来。
楚渊本来神色平淡,可一听巴图布赫对韩晴打着龌龊的主意,瞬间冷了脸子,“找死!”说罢将韩晴往石头后边儿一推,白光一闪,便惊鸿掠去。
韩晴不担心楚渊,她知道这十几个人一个也活不成,只觉着这夜黑风高的杀人夜,有些让人颤粟,于是还是遵照楚渊的意思,趁着无人注意,闪身进了空间。
巴图布赫听房庆说过楚渊的功夫极好,不可掉以轻心,于是也是有备而来的,不成想楚渊的武功竟然好到化境之地!自己十来个瓦剌的高手,根本围不住他那诡秘的身影,仿佛被割韭菜一般,一个个人头落地。
西域人都是直心眼儿,也不懂得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于是盏茶的功夫,就全成了冰冷的尸体,直到死,巴图布赫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惊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