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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门儿,远远看着一行人正沿着湖边散步,裴氏和乔氏伴着太后缓缓而行,崔氏和宛然宛若跟在后面,荣国公、太傅、崔尚书跟两个孙子边走边聊,后面太子抱着韩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韩蒙夫妇远远坠在后面。
“太子抱着三姑娘一早上了,也不嫌累得慌。”蒋氏从昨天就忍着,到现在有些忍无可忍了。
韩蒙也希望能尽快结束谢家的行程,谢家人对他冷淡的态度,让他很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受宠,心里也酸溜溜“慎言,还是再忍忍吧,明日你求了母亲,早早回京便是了。”
蒋氏见不得丈夫窝囊的样子,除了吃喝嫖赌,在贵人们眼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往皇上身边凑,竟是要早早回京!
“老爷何不趁此机会跟皇上求个恩典,好歹有个差事做,柏儿都15了,难道等孩子议亲的时候,跟亲家说他父亲身上连个官职都没有?”
韩蒙听妻子这话心里烦得不行,又不能掉头就走,只得压抑的唬道“我是荣国公世子爷,难道这身份还给柏儿丢人了不成。若是柏儿将来不想做世子,尽管自己去挣前程!”
蒋氏心里咯噔一下,好啊,这窝囊废难不成还打算把家业传给那两个狐狸精生的儿子!她蒋氏可不是吃素的“世子爷这位置如今坐不坐的稳呐?二弟和二弟妹虎视眈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娘最疼爱二弟,你爹可最是稀罕四弟的!若不是有我益成伯府在,早把你这世子废了!”
韩蒙本来就没什么远见,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性子,被妻子给堵了回来,心里也发虚。“如今是在谢家,圣人们都在呢,你要不顾脸面的闹起来?”
蒋氏虽然刻薄,却很识时务,只是看了丈夫的女儿被小公主一样的宠爱,心里堵得慌,发泄了两句,便也禁了声。
此时走在前边儿的楚渊极不高兴,他和韩晴都是耳力惊人,身后荣国公世子两夫妻不管压得多小声,都被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楚渊厌恶的说“这韩蒙简直不知所谓,听他的意思对你竟是一点父女情分都没有。那蒋氏更是贪婪恶毒,幸亏你被谢家寻了回来,若是落到这夫妻二人手里,还不要被磋磨死。”
韩晴心说,上辈子就被磋磨了好几年,如今脱离苦海回头看,这对夫妻跟那跳梁小丑一样,倒是很有互相折磨的意思。
她被楚渊抱了一早上,本是散食的行程,却是一步都不叫走,心里正憋闷,听了后边夫妻俩的对话,心里边住着的小恶魔蹭蹭往上冒,“我这个新认的爹,一看就是个二百五,他若求差事,你可不准答应。”
“二百五是什么,你哪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楚渊伸出一只手,感兴趣的戳那苹果样的小脸蛋儿。
韩晴撅嘴儿道“反正你不许答应,若是别人给他差事,也要破坏掉。”
“没大没小,不顺你心意连哥哥都不叫了?”楚渊逗着韩晴,他倒是不在意韩晴对他呼呼喝喝的语气。
“我都七岁了,自己会走路,你做什么总抱着我,圣人面前我多没脸呀。”韩晴很有些要翻脸的意思了。
“我抱着你怎么了,别人想让我抱着,我还懒得抱呢。你不喜欢那韩蒙夫妇,我听你的不让他们如意便是了。”皇太子殿下还没怎样,就没原则的开始哄上了,不过牺牲的却是荣国公世子的前程罢了。
这么多人在,韩晴也不好跟楚渊闹僵“一码归一码,我就想自己下地走几步路,怎么就这么难。”
楚渊看着韩晴郁闷的小样子,更是觉得萌得不行,愈发不撒手了。
这时前边儿太后看到迎面而来的儿子媳妇,停了脚步,“你们两个昨晚走困了?倒是错过了谢家好些有意思的日常活动呢。”
“并没有走困,是一觉睡到大天亮,高德禄是误会了才没叫起床。”楚旭温和的笑道“儿子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太后听了也高兴“那感情好,可见谢家是养生的宝地,在这做客的这些日子,你也好好松乏松乏儿。”
“儿子正有此意,不过今日还有些公事要办,就让阿琬陪您瞧瞧褚神医?”阿琬是皇后的闺名。
太后高兴儿子的孝顺,舒心说道“你有事去忙,有阿琬陪着我就是了。”太后回身寻楚渊,瞧见孙儿抱着小姑娘不撒手的样子,笑着点到“你瞧瞧,渊儿这么稀罕阿晴,不如领回宫里头养着。”
楚旭也笑道“还是让他回去自己生,若是真把阿晴带回宫,老师怕是要跟我断绝了关系了。”
众人都跟着笑,谢恒道“那是自然,我的孙女儿哪里也不给的。”
韩泰跟乔氏对了对眼,跟着苦笑了两声。
散完步,皇上摆驾去了杭州府衙。
杭州府衙已经被王廉带人围了好几个月,皇上一来便在府衙里升了堂。按理说杭州府里还有浙江布政使司和浙江按察使司两个省级的大衙门,可偏是选了杭州府衙升堂,官员们心里都突突直跳。
早在江南总督派人先抄了黄培林的家,又逮捕了葛秣辛,孙鸣和马晖就知道大势已去,本来这拖郁伯儒下马的事情,就是要快准狠,一击致命。被王廉等人莫名其妙的坏了事,便是坏了一半了。
朱子宽本来是得到朱阁老的信儿,说是皇上带家人来谢家串门子,还想着让闺女趁机亲近亲近太子。
没错,朱家孙家虽然是姻亲,可是原来孙家是惟朱家马首是瞻的,自从孙嘉生了大皇孙,淮安伯家整个狂了起来,就连在江南的孙鸣,也不太把朱子宽放在眼里了。
所以朱子宽也动了送女进宫的心思,年前朱阁老的信里不也说了,太子很是不喜大皇孙呢,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是朱子宽没想到皇上还没到南京,事情变急转直下,黄家和葛家被抄,皇上直接把人都押解到了杭州来,这明摆着是要护着郁伯儒了。
朱子宽不敢在江南停留,趁着皇上还没到杭州,领着一家赶紧避开御驾,奔回京里去了。孙鸣等一众江南的官员,人心惶惶,天天半夜躲在家里烧这烧那的。
此时景和帝端坐在高堂之上,两边满是浙江的大官们,堂下依次提审了贪腐案的原告郭姓女子,被告郁伯儒,又呈堂了查抄黄家得到的证供,最后葛秣辛当堂认罪,承认自己指使黄培林,利用郭姓女子,栽赃陷害郁伯儒一事。
在黄家搜到了许多盐商们行贿官员的账目往来,却都是小官小吏们,因为位高的官员们行事谨慎,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皇上便没让事态继续发酵,只是当庭判了葛秣辛一家男子抄斩,女子充没官奴,黄家家产充公流放岭南。其它涉案的官宦商户都是抄没家产,三代不许为官。等到一一判完,堂里的好些官员已经汗流浃背了。
“孙鸣、马晖?”
“臣在。”二人赶紧跪地。
“你们身为浙江布政使、浙江按察使,治下发生如此大事,竟然还被一叶障目,差点冤枉了同僚,可知渎职之罪?”
“臣等知罪。”
“你二人立刻卸任当前的职务,领家人即刻回京反省,等待吏部下达降职和迁调的委任。”景和帝挥了挥手,竟是一刻都不让两人多待了。
二人知道此事到这里算是终了,回京再找朱阁老淮安伯筹谋不迟,于是也不敢多言,谢完恩赶紧匆匆退下了。
“崔尚书,你立刻草拟吏部调令,除了着郁伯儒升任浙江布政使,着王廉任浙江按察使,嘉善县知县升任杭州知府外,快马通知松江知府毕卉先,由于去年倭寇一事处理不当,也回京待职。再另调人尽快补上松江知府、海宁县、嘉善县和其它涉案官吏的缺儿。”
“老臣遵旨。”崔尚书立刻领旨去办事。
“江南人事如今有大变动,还望在位诸卿各司其职,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乱了日常运作。朕这次来主要是带了赈灾物资,当务之急还是灾后重建事宜,江南三省在这次洪灾中应对得当,诸位都是有功之人,待年末考评自然论功行赏。”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