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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面静悄悄,除了几声狗叫竟然看不到有人,只有房顶上袅袅炊烟方可看出是有人居住。
大家打量着这个村庄,红砖青瓦,整齐划一,人口不是太多也就百十来户。一条整齐土路被清扫干干净净,麦杆垛,玉米杆堆放方方正正。证明着村里人得勤劳。
王浩大步跑向刘奶奶家,推开街门就大声叫着奶奶。
正屋房门 ‘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身强体壮汉字。黑黑脸,膀大腰圆。一双虎眼炯炯有神。
“王浩?真是你?你是王浩?”
“小牛哥,奶奶呢?她还好吗?”
“王浩,你个没良心东西,心被狗吃了,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奶奶。你爷爷坟都塌了,你给我滚。”
刘丽丽赶紧走过来拉着刘牛犇。
“哥哥你胡说什么,王浩哥哥很忙,他刚刚工作,哪有时间回来呀。”
刘牛犇气愤跺着脚。
“你放开我,你看看你,你这刚离开家几天呀,你看看你这打扮,还工作,你真把自己当城里人了。我也不是没去过城里,那里人都是吸血鬼,都是骗子,我干了一年了才给我五千多块,还欠我一万多,这不下雪了就让我们回来。我和你吉昌哥们俺们五个就是五万呀。那畜生死活没钱,还找人打我们,说是明年去了再给,哼,我还去,我还去还被骗。”
又指着王浩说。
“我不是说你,你说说你,你到了城里读书,就把家忘了,我奶奶对你多好呀,比我们都亲,天天都念着你,平常想,担心,这过年过节就不用说了,每天就这门口坐着,这盼呀,等呀,你说你离开了几年,你去东墙看看,那每一条横杠,都是,都是奶奶画,你走了几天,她就画了几天,现数都数不过来了。我们年年去给你爷爷上坟,要是没我们你爷爷坟早没了。你给我滚,滚。”
刘牛犇气愤不已,激动地吼着。这个铮铮汉子竟然泪流满面。大家都站着没动,看着王浩。
王浩‘噗通’跪了地上,大声地哭着。
“奶奶,你还好吗?浩儿回来看你了。你听见了吗?”
里屋内刘奶奶今年七十九了,耳不聋,眼不花,只是时常感到胸口阵阵刺疼,疼起来就像要了命。
十里八村卫生所怎么也没看好,牛犇就带着去了hy县城,可诊断后结果让大家心痛不已。胃癌晚期,严重扩散,如手术大约需要七八万,也许能再活几年,不手术也就一年半吧。
牛犇就急了,和村里人合伙去了y市工地干民工,也就引来了前番话。
刘奶奶艰难下了炕。蹒跚走到了门口,她听到了外面自己孙子吼声,这个牛脾气这是和谁呀,怎么我听到叫王浩?
难道是浩儿回来了,刘奶奶心急,可是腿脚不怎么听使唤。刚出里屋门口就被门夯绊了一跤,重重摔了地上。
许薇听到了屋内响声,连忙跑进屋子,扶起直哼哼刘奶奶,大声叫着人。
“吵什么吵,进来呀,奶奶摔倒了。”
大家赶紧进屋。一阵慌乱忙碌。王浩急忙把刘奶奶抱到炕上。牛犇还要发彪,被袁小艺几句话就给说服了。郑书强看向朱军辉。
“怎么你牛车还不到?你不是联系了吗?”
“是呀,哎,这速度,我再催催。”
朱军辉拿出手机拨打着大溪镇镇长电话,去告知无法接通。于是他又拨书记电话。
“你们是干什么吃?我要牛车呢?老崔电话怎么打不通?他去哪呢?让他马上给我回电话。”
大溪镇书记正被窝里睡着,搂着媳妇还没起来。听到电话就生气。这大冬天,谁叫我呀。真是没事闲,天天打麻将,手都打出老茧了。
“你谁呀,吼什么吼,要牛车你找我干什么,你去大车店呀。神经病。别打扰老子睡觉,惹毛了我把你抓起来。”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这朱军辉可不干了,你一小小破科长,一镇党委书记,你敢挂我电话。再打竟然关机。
“你给我查,给我查,马上给我查李国章家电话。马上。”
朱军辉气愤指着自己身边工作人员吩咐着。政府办小姜感觉到了,市长这是碰钉子了,拿出手机就拨到了市政府办公室。要李国章电话。
仅仅三十秒。
“市长,电话号码是、、、、、、”
“你拨呀。”
小姜紧张拨着座机号码。终于拨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妇女声音。
“我说你烦不烦呀,一遍一遍,昨天你们打了一晚上麻将,这大清早还要打?都关机了还打家里来,告诉你了老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今天中午你弄点好菜来我家,我给你们烫点酒,你们喝点?你多输点钱给老李不就得了。”
“你马上把李国章给我叫过来,我不管你是谁,告诉他市长要和他通话。”
“通个屁,你还装市长,输不起就拉倒。还想找我家老李办事,等着吧。等他睡醒了再说。”
‘砰’电话又挂了。小姜张了张嘴,小心看着市长。
“说话呀?怎么了?又挂了?”
“市 市长,这 这。”
“你结巴了?还是不会干了?”
“不是,不是,他老婆把我当成求李国章办事了,让我送点好菜过去中午喝点,再,再打打麻将输点钱给他。说李国章刚躺下,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麻将,不准再打电话了。”
“好好好,郑书记,好好好,我看错人了呀,是我常委会上一个劲主张提刘国章当书记,你当时说这人心思不正,我还反对,哎,还是你看人准呀。”
郑书强阴沉着脸,这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工作时间家睡觉,还让老婆明着索贿。
“给监察局打电话,让他们现就去。马上把李国章给我抓起来。”
一个电话结束了,却引出了惊天大案。下章再说。
牛犇听得直发愣,什么一会书记,一会市长,这怎么还把我们镇党委书记抓起来。
这些人是干什么?难道是我们hy市市长?哎呀,是市长和市委书记?要不谁敢惹我们镇李书记呀!
看着高兴奶奶正和王浩说这话,刘牛犇转头就往屋外跑。他一边跑一边拿着个破盘敲着。
“李叔,马婶,张全哥,乡亲们,出来呀,市长市委书记来我们青云萍了。出来呀、、、、、、”
“牛蛋子,大早上,你让马蜂蛰了?”
“蛰你个狗卵子,张全哥你去叫支书,叫村长。市长我们家呢,去呀,还愣着?我抽你。”
“真?真?”
‘砰’头上直接挨了一棍,没含糊。被打了一下张全转身就往村大队部跑去,又回过头说。
“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收拾你。”
一伙人赶着五两牛车急冲冲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叫什么,你别敲了,你说市长你家?你带我去,我是大溪镇镇长崔长征。”
“啊,好,好,跟我来。”
屋内气氛一片祥和,刘奶奶听王浩解释着不回来理由。唏嘘不已,这孩子是把心伤透了,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他是学医,本身就是无神论者。回来只有加伤心。
王浩把希望刘奶奶去y市治疗想法说了出来,刘奶奶终还是同意了。她看着满屋人,王浩急忙一一做着介绍。
郑书强紧紧地握着刘***手,亲切问候着。刘奶奶激动不已,市委书记市长,这是多大官呀,自己见过官很多,不过都是军队上,还真没见过政府里大官。
“好呀,好呀,你们还想着我们老百姓,以前是八路军天天记挂着我们,我记得有位军长,还给我挑过水呢,哈哈,好久了,你们又回来了,不打仗了,当县官了,还是记得我们这些穷人,好呀,看看我们大溪镇,那镇党委书记,人都叫他李扒皮呀。你们不管吗?管管吧,你们官大,能管得了他吗?”
这是老百姓真正声音呀,这是骂我们呀!郑书强感觉脸上红红,像被火烤。朱军辉是无地自容。
“您放心,老人家,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抓他了,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市长,我,我来晚了,啊,书记,您也!我联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车,电话打没电了。对不起,对不起。”
崔长征赶紧解释着。他小心汇报着。朱军辉看到崔长征就想起了李国章要抓自己话。还说自己是神经病。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两个先走,走,我到底要看看你们这个李国章要怎么把我抓起来。”
郑书强明白朱军辉个性,他这是真生气了,也有借机露脸意思,算了,劝也没用,就让他去吧。
“老朱呀,注意方式方法呀,你去吧,对这种官员,我们发现一个就坚决处理一个,决不手软。向群众们道歉,求得他们理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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