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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音刚落,王昭君就慌慌张张的从我的手里头把那个采血管给抢了过去,采血管里面还残留着一点血,由于王昭君的速度太快了,那些血就全都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手背上面的血算是把王昭君给吓坏了,她着急忙慌的就指着洗手间让我麻溜把那些血给洗下去了,太危险了。
看她的样子挺着急的,我就说这玩意也没啥事儿吧,况且我手背也没破皮,没啥大不了的。
但王昭君却死活不同意,她让我赶紧的,别等着她急眼啊!
看她替我着急的样子,我的心里头其实挺得劲儿的,我冲她摆摆手,就说得,我听你的总行了吧!
我一个人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以后,我也没急着去冲洗手背上面的血,我抬起手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那些血,我此时突然发现这些血有点怪,咋说呢,看起来有点黑。
我本身也不是法医,所以血液的凝固什么的也不算太明白,况且我也不知道这个采血管到底被扔多久了,具体的时间我也推断不上来。
刚才拿起采血管的时候,我记得那些血看起来挺稠的,就跟那大鼻涕似的,看起来有点恶心。
虽然我不太懂法医学,但是正常人的血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吧?我此时在心里头犯嘀咕,难道是那个HIV病毒的原因,让王昭君的血变异了?
心里头顿时产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我不清楚王昭君目前到底有没有什么症状,如果她要是感觉难受的话,我就寻思先请几天假,等她调养的差不多了以后,领她出去散散心!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我就坐在王昭君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热不热,问她难不难受啥的!
王昭君的表情倒是挺自然的,她说她现在恢复的挺好,身上也有劲儿了,她让我别担心,就算感染了HIV,也不一定就会死的!
说话的时候,王昭君还特意朝我做了个鬼脸,她那意思是让我别担心,别往坏处想!
说实在的,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了,也不想其他没用的了,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就要勇敢的面对,即便你还有一天可活了,也要把这一天活的很精彩。
说到了HIV,王昭君就啾啾个嘴儿,她跟我唠叨这家医院的护士实在是太差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就指着垃圾桶里头的那个采血管,跟我说那些年轻的护士都不敢接近她,最后没招儿了,医院给弄来一个到岁数的,但是那个到岁数的眼神儿不太好使,这不就给扎偏了,害她白白浪费了好多的血!
王昭君不说倒好,这一说就把我给整来气了,话说大家都是医护人员,这HIV的感染途径大家伙都明白,咋就不敢给我女票采血啊?
说到这儿,我就准备去找二院的院领导理论理论,但王昭君却把我给拽住了,她说她现在挺好的,为难人家干嘛啊?
说着说着,王昭君就把我给她买的那束玫瑰花给捧在了手里,她闭着眼睛使劲儿的闻着玫瑰花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她的样子看起来很陶醉,但就是脸色看起来有点差,但不得不说,王昭君那张绝世的容颜不管咋瞅我都感觉很美,此时她就像林妹妹,给我一种特别想要呵护她的冲动。
我很想上去抱她一下,但就在那个时候,王昭君突然把玫瑰花给放在了床头柜上,她赖洋洋的抻了一个懒腰,就说她都有点呆腻歪了,想出去溜达溜达。
我心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人总呆着还真不行,我问王昭君想去哪儿溜达啊,不过只限于医院的附近。
她也不清楚想要去哪儿,她想了想,突然问我苏小小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里头啊?她想去看看她!
我记得苏小小的病房是在三楼,我们警方同样给她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病房,很好找!
由于我来医院是有目的性的,所以我也没买什么其他的东西,王昭君叮嘱我说可不能空着手就去,所以我俩就先来到了门诊楼一楼的超市里头,寻思给苏小小买个果篮啥的。
我这个人并不太会买礼物,所以这些事儿我就让王昭君一个人去办了,而我呢,则是无聊的站在外头,看着那些行走冲冲的人群发着呆。
医大二院是我省有名的一家三甲医院,每天来这块儿就医的患者简直是络绎不绝。我站在地上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群,就突然想到了早已经不知道被送到哪里的李玉刚,说实话,医院就是一个暴力的行业,如果李玉刚不做那种非法勾当的话,我相信用不了几年,他的身价应该能暴涨很多,何苦呢?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那就是李玉刚的选择吧!
门诊楼外头的吸烟区那块站着很多抽烟的人,看到那帮人抽烟,我也犯烟瘾了。
正好王昭君这时候还没出来,我就走到那帮人跟前,从兜儿里掏出烟,自顾的抽了起来。
看到我也加入了这个人群,那帮人就问我来医院干啥啊,是看病人啊,还是家里有人住院啊?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帮人聊着,这帮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但聊的最多的并不是病情,而是花了多少钱,治没治好啊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我兜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歉意的跟那几个哥们儿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走到旮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电话是刘威给我打过来的,自打昨天晚上他救了我们以后,我就一直没看到他人影。
电话里头有点吵,还掺杂着警笛声儿,同时好像还有人在喊喇叭。
我有点纳闷儿,我问刘威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呢?他也没回我,就问我是不是在医院里头呢啊,他说我可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我表示有点无语,我说你胡咧咧啥呢?
刘威这时候渍渍下嘴儿,他说他现在正在顺南小区呢,有一个歹徒劫持了一个女的上了天台,情况非常恶劣,局里头现在已经下决定了,准备施行突击计划!
我心里头顿时一惊,所谓的突击计划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强行抢人,另外一种就是击毙歹徒,不过顺南小区那地方人流量非常大,而且歹徒此时又在天台上,我估么着应该要出动狙击手击毙对方吧?
刘威说我的这套分析还算是蛮准的,他这时候问我,“你猜猜,狙击手他们打算用谁?”
我无语的笑了,合计这哥们儿给我打电话是为了在我面前显摆啊,我就说啊,你拉到吧,他们能用你,你枪打的准不准啊?
刘威说我擦,他问我你知不知道哥当年在部队里头号称枪神啊?
我懒得搭理他,我说用不用我过去啊?反正我这块也没啥事儿!
刘威跟我说他可做不了这个主,他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唠叨唠叨,顺便问我干啥呢?
我咧嘴一笑,其实刘威只是用他独有的方式来安慰一下我此时受伤的心,他跟蒋头儿不同,他这个人扯犊子行,但让他说那些关心的话,倒是有点费劲了,所以他才会不得已用了这种比较二的办法。
我相信他应该是在现场没看到我,才会给我打的这个电话吧!
在电话里头跟刘威白话了一会儿以后,他就说计划要开始拟定了,咱就不唠了!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我此时已经离开五六分钟了,心想王昭君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买完了吧。
我跟那几个哥们儿说了声再见,就准备回去跟王昭君会和去了,但前脚刚迈出去一步,我的身后就冷不丁的响起了一阵救护车的警笛声!
我好奇心驱使,就回头朝大门口那边看了过去。
好几辆车此时全都堵在了门口,那辆救护车目前正在医院的外头,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警车!
看到有警车出现,我就没急着走,就在这个时候,警车里头下来两个着装的警察,他们跟救护车的司机商量了一下,然后那两个司机就从车里头走了下来,然后把后车门子给拽开了。
几个医护人员从救护车里头把担架床给拽了出来,然后大家伙冲周围那帮人吆喝了几声,就抬着担架床朝我这块走了过来。
周围那帮人都在议论这到底是咋地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帮人已经走到了门诊楼的门前。
我定眼瞧了过去,发现担架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整张脸此时血呼啦几的,鼻子缺了一块肉,两侧的腮帮子上也露着两个大血洞,牙床子都露出来了,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医护人员把这个女人给推进了门诊楼,那帮看热闹的人也被这个女人脸上的伤给吓的不轻,大家伙都在议论纷纷的,说她脸上的伤口是咋整的啊?不会是家暴吧?
我此时也挺纳闷儿的,那女人脸上的伤口给我的感觉很独特,看起来很不规则,并不像是利器所伤,但具体咋形成的,我倒是没想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民警也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由于我此时挺好奇的,我就把那俩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