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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她又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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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妈蛋!楼主又特么迷路了!楼主只是夜里出来上个厕所而已!山里真那么容易迷路吗?老子还有救命恩人没报答啊,嗷嗷嗷!两次了!虽然离开殷堂时楼主也是有那么一咪咪,好吧是很大一咪咪的开心,但是吧,楼主也没有想过赖账。这一次更是真心诚意想谢猎户母子给金子的啊!#救命#下面要肿么破?To be net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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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这一天实在是又累又饿,喝了热鸡汤,吃了几块兔子肉,就火塘里的火也烧得很暖了,不由有些昏昏欲睡。鸡是山里的野鸡,兔也是山里的野兔,一个误区就是,其实野味的气味都比较大,如果调料放得不够对、不够多的话,味道其实并不是特别美妙的。好在这鸡汤的料下得正,葱、姜一类都有,兔子也是红烧的,掩过了猎物本身带的一点异味,吃起来味道很好。

    姚妮实在是饿了,宅的食量与运动量并不是成正比的,尤其是在饿了一天之后,一大瓦罐的鸡汤本来是好物,只是盛出来汤汁有些浑浊[1],有吃有喝的时候,她就有点挑剔了。左右没人,这碗汤她就给倒火塘里了。捞出鸡来,倒了点热水冲一冲,啃了一条鸡腿两个翅膀。红烧兔肉也被她拿水冲一冲,吃了一小碗。#论龟毛的好处#

    水冲过了的肉,略淡,她饿极了,也吃得很香,左右一看,屋里有个盆儿,取了铁壶下来,倒了半盆热水,不多会儿就晾凉了一些,伸手进去洗了一回。殷家还有澡豆,这里连澡豆都没有,只有一块干得硬的手巾,姚妮只好将就洗了洗手。走路时一不小心踢了个桶,才现里面还有半桶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姚妮拿着个瓢,舀了一瓢里添到铁壶里。

    把门插上,回来弄了点热水泡脚,今天真是累坏了!洗完脚,也没看着拖鞋,只好拿那块硬手巾擦了脚,趿着鞋,把袜子放到火塘边上烤。自己才回来躺下了。以上上铺着不知道什么兽皮,说实话,睡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被子也不特别厚,枕头也是**的木头枕头。姚妮也不解头,就这么躺倒了。没两下,就睡着了。

    外面母子三人听着里面没动静了,中年妇人推门,没推开,头上拔了根簪子三挑两挑,挑开了门栓,一看,人已经睡了。就着火塘的亮儿,看看桌上吃食,都动了不少,又悄悄退了出来。对着两个儿子打个手势:“睡下了,去堂屋说话。”

    母子三人围着火塘坐下了,想来那姑娘已经喝了蒙汗药炖野鸡汤,必然睡死了。说话也就不忌讳了,中年妇人先说:“你们说,怎么弄?”

    胆小的那一个顾不得胆小了,问明了这讨水喝的姑娘不是女鬼之后,登时来劲了:“我居长,当然是要先给我。”他兄弟不甘人后,冷笑一声:“你还是算了罢!半夜里再叫一声鬼,旁人还睡觉不睡觉了?”胆小猎户恨声道:“从来有个先来后到,娘!旁的就算了,这个得是我先!”兄弟两个互不相让,吵了起来,一面吵还一面看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阴着脸不说话,两兄弟心下大恨,互相看这兄弟不顺眼起来,由吵而至于打。中年妇人看不下去,怒喝一声:“我还没死呐!”积威之下,两个五大三粗的儿子都老实住了手,嘴上却不肯停。就算再怕他们妈,事关自己的权益,那是一点也不能松懈的。年长的这个说:“娘,从来娘疼他也就罢了,这事却没有弟弟先于哥的。”年少的那个说:“娘,就他那个样子,留不留得住人还是两说哩,还不是要我帮忙?”

    年长的大怒:“胡说八道!统共这一个媳妇,谁会不用心看着?”

    年幼的那个笑得十分猥琐:“就怕你不中用!”

    本来呢,这家里攒了这些个钱,只够买一个的,花了,就没钱再买一个了,短时间里也存不够钱。都在争,先给哪个买,实是积怨已久。如今有个大活人在眼前,可比之前争先给谁买老婆更能刺激人。

    吵到最后,两个儿子都说,不能没媳妇。又觉得姚妮这货吧,长得也是白净匀称,总比村姑上相些,十分不肯让了她,再拿着兄弟添补的钱去买个媳妇。吵来吵去,却吵出一个结果来,还是老大觉得他弟弟已经凶相毕露,母亲又偏心,只好退了一步说:“要不一起使呗。省下钱来还能给娘买新衣裳。”

    这个提议大好,得到了一致通过。

    兄弟二人重归于好,母子三人都很满意。虽然是要强留下来的媳妇,也要办个仪式,至少要点对蜡烛拜个堂什么的。中年妇人这才话了:“你们都不许去偷嘴,今天你们俩住一块!明天下山买了蜡烛,再弄些酒肉。”兄弟两个看对方的眼神都像是防贼,中年妇人恨恨,索性将这两个锁一个屋里了,自己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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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是被尿憋醒的!一天没上厕所了好吗?晚上又喝了两大碗的水!怎么能不想上厕所?!蒙汗药已经被她冲掉了,残余的那一点点量,时间都过那么久了,效果自然变差。所以她醒了,迷迷糊糊下了床,才想起一件事情:没有卫生间,她要尿到哪里?

    穿越之后,在她接触的范围里,自然是没有卫生间的,山中猎户家就更没有了。殷堂好歹还有个马桶,这里屋里真是什么都没有!又不能尿床,只得穿鞋下来,不小心一脚还踢了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吓得她差点休克——妈蛋!别是个死人头吧?!越想越害怕!又忍不住去看一看,借着火塘里的光,看着是个夜壶,那是男人用的啊!只好咬牙穿衣服,把袜子也穿上了、鞋也穿上了,斗篷也披上了,出去找厕所!

    她倒是有这么一点常识,全是因为读书的时候跟人去山里玩,知道一般村乡人家如果不是特别新派的话,厕所都是盖在院墙外面的,为的是掏粪肥浇地方便。有的地方还把厕所跟猪圈盖一块儿,离家三丈远。

    一面哆嗦着开门,一面骂这天也太冷了,上个厕所也不方便。拉一半天门栓,忽然现不对,她好像是插上门的,又想也许是记错了。急着上厕所,也不及多想,她就跑出去了。

    一出门她又想爆粗口了,尼玛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窝勒个大擦的!明明小红跟我说过,凤城冬天虽然冷点,会下雪,可没说有这么凶残啊?!还下!快比上东三省了都!下雪了不能不上厕所啊!只好冒雪去了,又想没带手纸,不由觉得糟心!

    野地里为大地添肥料这种事,她做起来终究不放心。跟殷玄一路从埠头到凤城,哪怕有野外,也是跟四侍女一起,还要理块布来挡一挡。到了这里,别说理块布了,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一点也不想再走更远了啊!山村的冬天,又在下雪,绝逼“伸手不见五指”,一点都不是夸张,那是真·写实。她又是个近视,哪里找得到厕所?又不好拍人家的门去问,怕人家再来一句“鬼啊!”而且不幸拍错门,半夜拍个男人的门问厕所在哪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儿。

    想就地解决,又怕方便到一半,遇到他家男人出来看到了,那就尴尬死了!

    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深吸一口气,拉开竹排门,跑了出去!再不跑真要就地解决了!

    却说猎户母子三人一夜好眠,中年妇人觉少,起来得早,把两个儿子拍了起来:“老二去买红烛吃食,再扯几尺红布回来。老大留在家里,与我打扫屋子。”老大很开心,觉得自己比老二离媳妇更近一步,忽然觉得母亲平日偏心老二,这会儿还是向着自己的,不免有些得意。人一得意呢,就好轻狂,搓搓手:“不知道媳妇还起没起呢!”

    中年妇人道:“她吃了我的蒙汗药,且还醒不了!她那里不用你管,我自去看,你去灶下烧火,煮了粥来吃,吃完了你兄弟还要去办事呢。”这蒙汗药买的时候,说的是吃了就倒,倒了还不容易醒。非以甘草汁灌来解不可,否则可有得睡了!想一弱质女子,哪怕只喝了一碗鸡汤,也该睡死了。她喂丈夫吃蒙汗药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解,家里自然是没有解药的。打算进屋灌姚妮一大碗冷水,不行就用泼的,弄醒她!

    所谓婆媳是天敌,虽不是说来的媳妇,人家更没有答应,中年妇人自以姚妮已在掌中,一卷袖子,就去踢门。一踢,门就开了。这一点也不意外,是她头前夜里拨了门栓的。一进门,就不对了,地上滚着个夜壶,夜上翻着个被子,一摸,被窝是冷的,妈蛋!人跑了!

    中年妇人气急败坏,连忙说:“老大、老二,快去追!那小娼妇跑了!”

    此时,姚妮正欲哭无泪:后妈,你又玩我!又让我迷路!#难得亲妈了一回#

    她怕被人看到,又怕跑远了山里有野兽(#多迟钝#),不远不近跑了个地方,扒了个雪窝出来,结果现底下有个石头,想拣出去扔了。没想到是块深埋地下,只露出个尖儿的。艾玛!这怎么蹲得下去?只好换个地方,这回好了,地平了。斗篷又垂了下来,只好解斗篷。然后才是蹲下来上厕所#快要憋死了#,一泡尿分外地长。好容易开心了,抓把雪擦擦手。起来系好裤子、放下裙子,再看斗篷,一抓,没抓到!=囗=!被风卷跑了。

    姚妮又去追。

    凡有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一追就追到天边儿去了!如果事先知道追某物会死活追不到,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一般人也就放弃了。问题是,这被风卷的东西吧,它总是在你面前晃悠!总是让你有一种“就要抓到了”、“手再快一点就行了”、“往前猛扑就能抓到”这样的错觉。一追二追。等姚妮追上斗篷,十分开心的时候,现——她找不着路了!

    山里一片漆黑啊!姚妮吓得抖了好吗?又不敢站着,怕冻死,回忆着方向,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艾玛,天快亮了,还是没找着借宿的那户人家。她又迷路了,而且这一回,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我就知道遇到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