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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大半夜跟我打电话!
可我一看手机屏幕,发现竟是大哥的电话号码。我赶紧接通,马上就传来了大哥紧张急促的声音:我娘她硬了!全硬了!
硬了?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我说:“大哥您别急,把话说清楚。”
大哥哎呀一声:“求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给我娘入殓时还好好的,现在整个身体僵的跟石头一样!”
这么快就入殓了?不过我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先安慰了他几句,答应他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头开始疼,大半夜的折腾啥呢这是!关键是我还没钱,这个点去肯定得打车啊!
算了,到时候让大哥接吧!爱他咋想咋想。
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各种卡往兜里塞。尤其是符决宝鉴我直接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旁边这个麻烦还没解决呢!李雪莹仍是那个样子,就跟一个极其恐怖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心说我也管不了你了,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吧。
我出门前给她撂下话:“老太这事还没算完,你在这给我这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擦屁股!”
路上,我拿起手机,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李生打电话。因为大哥说的这种情况我确实没遇到过,我以前就是个敲代码的,哪能知道尸体硬不硬。
但是这个点给他打电话,李生会怎么回答我呢?
诶,不管了,要打就趁早,麻烦这小子一次大不了再给他加点钱。
电话我还是拨了出去,响了大概五声,李生接了。
我本想先说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之类的话。但我听到电话里面动感的音乐声,我立刻意识到这小子还没休息。
“喂!有事说!我在酒吧呢!”
呵呵,我特么笑了,这小子刚拿钱就去酒吧消遣了。真他娘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我那点房租平常舍不得花,现在全让人家倒了酒了。
“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李生:“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
“我说我操你姥姥。”
“啊?超级什么?”
我特么也是笑了,我先给司机师傅打了个招呼,随后使劲喊:“我说,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有事找你帮忙!”
“哦,你说吧,我能听清了。”
我:“老太太硬了。”
李生:“什么?你硬了?你硬了去找小姐啊,给我打什么电话。”
尼玛!这叫能听清?
我实在生气!“你他妈是喝多了故意的,还是真听不清?那个老太太的尸体硬了!”
这时旁边开车的师傅受不了了,对我说:“兄弟,实在不行这活我就不拉了,本来就挺晚的,你别给我整痛快故事。”
我赶紧给司机道个歉,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您开,您好好开车。
李生:“硬了啊,硬了就硬了呗。哪个尸体不硬。想捏软的,去买棉花糖啊。”
我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什么叫硬了就硬了,吧?都快成石头了,这样大哥能给我报酬吗?我给你说啊,这报酬到不了,你那份也别想了。”
李生:“哦,硬了啊。还真忘了给你说了,以前跟我师父也遇着过一回。”
“那你们上次怎么解决的?赶紧告诉我。”
“那本书不是给你了吗,上面就有,叫什么百解消灾符,还是什么巨卿护体符,我记不清了,反正就这两样,你试试吧!”
“怎么试啊?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
“放**嘴里!”
我说什么?放什么嘴里?我是真没听清。
可接下来他嚷嚷开了:“放尸体嘴里!不然还放你嘴里?我给你说,记得叠成三角!”
这尼玛什么态度,我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同时心里把他刚才说的话默默记住。
百解消灾符,还有巨卿护体符。。。不行,我还是记在手机上吧,省的到时候再忘了。
见到了大哥,发现才相隔几个小时,他已经憔悴了不少。
他拉着我说:“兄弟,要让我娘就这么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生啊!你一定要好人做到底,帮帮我!查清楚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差点就想跟他提钱了。我心说大哥你老让我帮你,你好歹也意思意思啊,我这都快饿死了。
到了大哥家里,我眼里没别的,光瞅着那桌子上的蛋糕了。我咽下口水。不行,我得吃一块!
但无奈现在大哥一直拉着我,非让我看他娘。
我说:“大哥,跟你说实话,如果你现在不给我块蛋糕吃,我肚子待会可真叫唤。”
大哥无奈挥手:“吃吧,吃吧~”
拿着块蛋糕,我直接塞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就去摸老太的尸体。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我感觉就差一件白大褂了,我想只有在法医尸检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老太的尸斑已经非常恐怖,看到后,我心里仍有些抵触。我摸了摸她的手臂,发现跟浇了铁浆一般,硬的吓人。
我琢磨了一会,现在老太已经在低温箱里(冷冻玻璃棺材),他们又是怎么发现尸体变硬的呢?我想,如果在放置尸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绝不会现在才联系我。
于是我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大哥叹了口气,从他的表情上,我就能看出他在回忆一些恐怖的事情。
大哥默默的把我拉进了一个屋子,这时他才说:“兄弟,我给你说实话,我娘这件事,一开始我确实不大相信。说这话我也不怕得罪你,在两个小时之前,我还以为是你在耍什么把戏。”
我心说大哥说话够直的,稍微换一个脾气不好的,绝对能撸起袖子跟你干一仗。你不理解就说不理解,你看不到,永远都不会相信。嘶~不过话说回来,大哥强调的是两个小时之前。莫非在这个时间过后,他看到了什么。现在选择相信了?
我点点头,还是先让他说。
”这件事说起来,全怪我。“紧接着大哥的表情变得恐怖起来,他说:“我娘是十九点整入殓的,本来今天就该我守这第一夜,但是我为了一点私心,把这事交给了我儿子。”
我心说奇怪,大哥明明不是在这呢吗?怎么说自己没有守夜呢?
后来,大哥才一点一点,给我把这件事说清楚。我这么一听,奥,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