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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莫名感到了许多杀气、怨气、寒气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
我回头一看,还是漆黑一片啊,偶尔只有些许红光瞬间闪过,忽闪忽灭。寒气倒是越来越逼人。
我越看越渗人,越看越觉得那红光像牛眼睛,还一张一合的。我擦,密密麻麻的大灯泡还是牛眼睛,我出现幻觉了?这地儿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冷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还站在这里杵起干嘛?”
殿上那阎王爷在生死簿上大笔一挥,可是一看见那牛头还是满肚子怨气就冲他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嗓子。简直就是豪嗓,狮吼功啊!
“还不快滚!”
轰隆隆...轰隆隆...
妈呀!这阎王有毒!⊙▽⊙
竟震得那牛头面如死灰,膝盖一弯,全身颤抖着,一下子就跪地上去了。还震得我的三魂七魄都快散架了,头痛欲裂,连忙捂住耳朵。搞笑的是震得那睡觉的老龟都动了动,眼睛都没睁迷糊间梦呓道:“地震了吗?”
“没没,龟叔乖,乖乖睡觉觉。”
等那老龟睡安稳了后,阎王铁青着脸,扭头怒道:“你”
“阎罗王老爷息怒啊!小的我这就滚~~~”
他话还没说完,就惊吓得那头愣牛面色发青。
颤抖着作了一个揖,就自觉将整个牛身子都横躺在地上,慢吞吞的滚了起来。只觉整个地府都轰隆轰隆了几声,就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坑。
哈哈,活该,谁叫你刚才欺负我来着诶!这叫一报还一报。
看着这头蠢牛抱成团在地板中央滚来滚去,我就觉得很好笑,他以为自己是王八嘛?哈哈。
捂嘴偷笑中......
阎王倒是一脸可惜状,直勾勾的盯着那牛头身后的不锈钢地板,就像亲眼目睹了塌方的灾难现场一样,连连喊停。再不喊停,估计整个阴曹地府都要被这头胖蠢牛给拆了。
“够了!”
“你退下吧!”阎王这才无奈的挥了挥袖子道,“你啊,你啊,我早就喊你减肥了你不干,现在居然肥得连滚都滚不动了。”
阎王这就放过了他,那牛头只好无辜的摸了摸脑袋,愤愤的退了回去,对着我哼哼了两声,我估计他这时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郝健是谁?天下无敌第一贱,当然得睚眦必报咯。
我也一副高傲的样子,哼哼了两声回去!
臭小子,你别得意,瞧你这副贱样,真想暴揍你一顿!你牛爷爷我、还有我牛家的子孙后代都记住你了!
“咳咳”,那阎王爷再次坐直了身子,意兴阑珊道,“那个?我说到哪里了呢?”
“打入地狱!”牛头贱贱的插了一句,“还有拉出去斩了!”
“对!把这恶鬼拉下去给我斩...”
“阎王大人饶命啊!郝健我不能下地狱啊!”我抢在他前头恳求道,“青天老爷,求你让我回去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再说了,我兄弟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中,都等着我回去救他们呢!我真不能死啊!我这么年轻,这么帅气,死了好可惜啊!”
“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小子,既然你已入了我鬼门关,岂有再放你回阳间的道理!你休得再胡闹。”
那阎王正气凛然,吹鼻子瞪眼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胡子都贴歪了都不知道。
惊堂玉一拍!
大喝一声:“黑白无常,把他给我带下去,打入无间地狱!刻不容缓!”
完了!完了!
哥将要和这个世界、票票、泡面、游戏、兄弟,还有郝静静和爹娘彻底拜拜了!
看着那牛头得意幸灾乐祸的笑,不行,哥好歹也要反抗一下啊!就这么被他们给带走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对,好歹反抗一下,哪怕做鬼也要有骨气啊。等下趁黑白无常过来擒我的时候,架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就开跑。
冷风飕飕......
等了半天都没人来押我!⊙▽⊙
阎王质问道:“牛头,黑白无常他们去哪里了?”
“启禀阎罗王老爷,黑白无常去法国度蜜月去了啊!”牛头战战兢兢道。
黑白无常?度蜜月?我可怜的世界观啊!
这地狱也太邪门了吧?
牛头和马面搞到了一起,黑白无常也搞到了一起,没天理啊!基情满满啊!难不成马面不是汉子?白常是个妹子?不能再颠覆了,再颠覆哥的脑袋就要想爆了。
“大胆,居然敢旷我阴曹地府的工!”阎王怒道。
牛头羡慕道:“还是你亲自恩准的呢。老爷你忘了?”
“光棍节的时候你当着我们所有鬼的面祝贺她们喜结连理,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啊。还答应放她们俩三个月的婚假啊!”
“我想起来了!”那阎王这才恍然大悟道。
妈呀!快跑,快跑,黑白无常都不在,再不跑我要是落在这黑心大蠢牛的手上,那岂不是死得更快。
我撒丫子就转身开跑了!
砰!
一声闷响,我去,好大一面透明墙啊!关键是我活生生的撞了上去,额头顿时就隆起一个大红疙瘩。
“哎哟!那个不开眼的,在这里建了一面墙!”说完以后,我连忙就捂住了嘴巴。
“你说什么?”
那牛头疾步狂奔过来,把我扛了起来,双手举在我背上,高举在半空中,一踏一踏的走了回去,仿佛对他来说我整个人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我生怕他一个激动刺激,就把我给摔下去,动都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小子,还想跑!一旦来到我们地狱,让你上天无门,遁地无术。你跑得脱马老壳!”
“报告阎罗王老爷,人我给带,带回来了。”
“啊,啊欠!”
“兄弟,你悠着点,别把我摔下来了啊!”他的一个哈欠,吓得哥哥我直打哆嗦。
“很好,既然黑白无常不在,牛头你就把他带下去吧!马革裹尸还是拔舌抽筋,下油锅还是浸猪笼,全由你做主吧。本王累了,需要冬眠了。”那阎王打了一个哈欠,睡意绵绵的样子,挥了挥衣袖道。
有没有搞错啊!我又不是偷情的妇人,还浸什么猪笼啊?你个荒淫无道滥杀无辜的臭阎王,死阎王,我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睡了你老相好啊?
我也是彻底被激怒了!命都没得了,现在就连魂都快没得了,我还不狗急跳墙,等死啊?
“就你这副不辨是非,善恶不明,黑白不分的屌样,还冬眠,你冬眠个锤子呀!别以为你长得圆,就是乌龟了。”
“小子,闭嘴!”
见那阎王脸色阴惨,那牛头啪的一掌打在了我屁股上,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那牛头就把我给活活拽出了门。我也是郁闷到了,他怎么就可以直接穿透那墙呢?还不用开门。
“有本事现在就打死我!”
我也是不管不顾了,隔着玻璃墙接泼妇骂街道:“你就是一团黑不溜秋的大煤球!还敢决定我郝健的生死!我呸噢!死不要脸!还以为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喔!呸!冤枉好人!不对,冤枉好鬼!”
那阎王毫不理睬我,翻出一本巨大的生死簿,是刚才的好几倍,翻了翻,翻到一页,停顿了下来,口中念着生死簿上自动记录的事:“某年某月某日,郝建死于车祸。造事逃逸,害死三条人命。死因,二次车祸死亡,灵魂受撞击失忆,已打入地狱。”
他满意的摇了摇头,“嗯,没错,就是这样嘛,果然是个恶鬼,打了一个大大的勾。”
“纳尼?”
我没听错吧!
“六月飞霜啊!阎王姥爷!”
我昨晚明明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晕过去了,哪里有机会去造事逃逸?
我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抓错了!抓错了!你们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