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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宫廷老‘污’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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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时,周坤一带着小桐回到长宁宫,这时高扬已经和宁韵说了很多私密话,他越了解宁韵的内心世界,就越想要好好照顾她。

    小桐看到宁韵,急忙行大礼。宁韵拦住她,说:“你帮了扬哥哥的忙,是他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

    小桐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高扬却在一旁顿感心虚。他没有告诉宁韵小桐曾经在夜色中“偷袭”并非礼了他,怕她打翻醋瓶子。不过后来一想,与皇贵妃王芊对他做的事情相比,小桐的行为已经非常文明礼貌了。

    “等你出宫后与乐公公团聚,我就派人把你们悄悄送到青州博轩城,在那里没人会找你们麻烦!”高扬这么对小桐说,同时他也感到有一丝尴尬,因为此时他的模样可不就是乐公公么?

    小桐顿时高兴地流出了眼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个人冒充她的情郎出现在她眼前,而这个冒充者还要帮助她实现与自己情郎长相厮守的愿望。

    经过这几天的波折,大家都看到了形势的严峻性,都很疲惫,但也有些开心,毕竟能合起伙来在皇宫恶搞的机会不多,玩的还算尽兴。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宁韵拉着高扬的手舍不得丢。周坤一和小桐识趣地先行告退,各自找到了单独的房间。

    “扬哥哥,晚上你就在我的房间睡吧!”宁韵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声音小的像蚊子。

    “啊?”高扬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那你要去哪里睡啊?”

    宁韵抡起粉拳捶在他胸口上,气急:“我……我哪也不去!”

    “好吧!你睡床上,我睡床底下。”

    “为什么……可以一张床的……”宁韵说这句话的时候犹犹豫豫,衣角使劲攥了几攥,看得出来是鼓足了很大勇气。

    未等高扬开口,她眼前一亮,又想到些什么东西可以缓解尴尬,急忙补充道:“我们小时候还睡过一张床呢!”

    “不行,我从外表看起来还是别人的模样呢!我想最起码我应该以自己的面貌和你躺在一起。”高扬也是个讲究人。

    尽管被拒绝了,宁韵还是很高兴,因为她看得出来高扬很珍惜她,于是笑着说:“嗯嗯!我完全支持扬哥哥的看法!”

    当晚高扬打了个地铺,在“超级大力丸”的作用下,他久久难以入睡,简直是坚硬到失去知觉啊!

    宁韵也是异常兴奋,对高扬说这说那,无论是现实中存在的,还是她胡乱想象的,都描述的兴致盎然,不知疲倦。看得出来,她平时应该是个很孤独的女孩子。

    “如果每天晚上都可以和扬哥哥说这么多话,该有多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带着甜美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高扬一时有些惶然:总感觉自己是个不靠谱的人,以后要如何学会承担得起别人的深情寄托?

    总之,不要忘了自己要做个好人吧。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被长宁宫外的嘈杂声惊醒。高扬起身看向窗外,发现不远处的花丛附近围了好些人,还有不少宫女和太监赶着去看热闹,他们应该是各宫主子派出来的探子。

    皇宫虽大,但人多嘴杂,消息传的无比的快。曾有个段子调侃这一现象,说某天晚上皇帝夸一个妃子屁股大有感觉,于是不到天亮后宫的女人们都穿起了束腰紧身裙。

    宁韵派出一个宫女到事发地打探了一番,回报说是月扬宫的丽嫔谢桃清晨散步,走到附近花丛的时候看到这大冬天的花开的特别艳,心里欢喜,就走过去弯下腰闻,刚闻了两朵,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两个宫女见状急忙去拉她,没想到也接二连三地扑倒。这样一来就没人再敢上前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中了邪的,有说被暗算的,有说是挖坑等人跳好讹诈的,还有说这是种神秘仪式用来向某种超自然存在致敬的。

    后来最前排的观众反映他们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并且有加重趋势,于是大伙集体后撤三十步,惶恐茫然的表情配合着地上胡乱躺着的三个人,营造出庄重肃杀的气氛。有些问题意识强、思想觉悟高的太监已经小跑着去通知皇上了。

    听了这些描述,高扬一拍脑袋:“昨晚我把那用来熏人的马桶放那边花丛里了!”

    到了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周坤一表情神秘地对高扬说:“这件事一出,我们今晚就有事情做了。”

    “哪件事?”高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丽嫔谢桃这件事啊!今晚我们潜伏到月扬宫去!”

    “到那里去有什么深意?”

    “谢桃出身扬州谢氏,是扬州牧谢迢的堂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小就非常好,后来发展到了有奸情的地步。”

    “有奸情?堂兄妹?这不是禽兽么?”高扬震惊了。

    周坤二显然是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轻描淡写的说:“在人家眼里,这是爱情。不过这点不是我们要关心的。而是自五年前谢桃入宫为嫔后,谢迢还常常混入宫中与之私通。”

    “他们想私通我懂,但是之前听你说过皇帝禁欲十年,为什么还要进纳妃嫔?”

    “知道皇帝禁欲的人不多呀!为了营造自己威猛不衰的形象,皇上每年都会下令挑选几名秀女到宫里来守活寡。秀女们进宫后盼星星盼月亮,整天见到的人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连根龙毛都捞不到手,还以为是后宫美女太多,而自己姿色不够,要排队面圣,三十年轮一回呢。”

    “啧啧啧,”高扬对周坤二描绘的这种现象感到吃惊无语。他记得高中时候学过杜牧的《阿房宫赋》,里面有句话说皇帝的后宫们翘首以盼皇帝临幸,“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当时只道是夸张,此刻才知是寻常啊!

    “我有一个问题。”高扬突然想起了什么。

    “放!”放就是有屁快放的意思。

    “小皇子宁柯才七岁,而皇帝已禁欲十年,莫非……”

    “你猜的不错,宁柯确实不是皇上亲生的。”

    “那皇上肯定知道这个事情呀!”高扬惊诧了。

    “对,他很清楚。”

    “但他没采取什么措施吗?毕竟这不只是戴个绿帽子的问题了。”

    “采取什么措施?告诉天下人他头上长绿毛了?秘密处决也不行啊,安嫔地位不低,宁柯又在名义上是个皇子,一起死了的话就是造了一桩惊天悬案,天桥底下那些说书的又有创作素材了。况且皇帝本来就很少涉足深宫,对他的女人们感情淡泊,因此对这件事只是感到愤怒,谈不上伤心。而没有伤心的愤怒是最难持久的,后来他干脆对此事不闻不问了。”

    原来皇帝的队伍中也出产忍者神龟!高扬感了个大叹,又问道:“宁柯的母亲安嫔肯定也知道皇上知道这个事情啊!她没什么表示吗?”

    “表示?她现在每天所做的,就是祈求上天能保佑她的宁柯平平安安,希望皇帝是真的把她们母子给遗忘了。”

    高扬能想象得出安嫔心里对未来的日子所抱有的巨大惶恐,也不由得开始关心起小皇子宁柯的命运来。

    “那么宁柯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不管是有什么困难,这个男人都应该挺身而出啊!”话是这么说,高扬心里明白,十个男人面对这种事情有九个都要躲的远远的,毕竟这个隔壁老王当的太夸张。

    “安嫔纪冉是九年前幽州牧公孙雷进献给皇帝的。在此之前,她是一个有着绝色天姿的著名舞女。别人都说,一个舞女能被封为嫔,足以说明皇帝对她是多么喜爱。其实当时公孙雷进献纪冉时,其他世家为了拆他的台,轮番在皇帝面前说纪冉出身是多么低贱,如何不配进入后宫的行列,正巧当时皇帝已经对世家们各方面的干涉忍无可忍,一时赌气,不但让纪冉进了后宫,还给了她一个与世家千金们平起平坐的地位。”

    “这么说来,宁柯的亲生父亲是公孙雷?纪冉在被送到皇宫之前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高扬恍然大悟。

    周坤一白了他一眼,说:“宁柯今年七岁,安嫔是九年前入的宫,想想你的结论可能么?”

    “那到底是谁?不要卖关子,我猜东西很少能猜中的!”

    “是公孙雷的儿子,公孙雪!”

    “公孙雪?十大名将榜上排第一的那个?我未来师父公孙霜的亲弟弟?”

    “正是。公孙雪在十六岁时已名动天下,十八岁时就成为十五万幽州北地骑兵的统帅,被誉为‘靠一枪一马一铠甲就能搅动天下的男人‘。这样的人才,却在九年前公孙雷进献纪冉后,主动要求入宫做宫廷侍卫,这无疑是自降身价,给世家抹黑,因此一段时间以来诸世家都对公孙氏颇为鄙夷。而皇帝却欣然同意了公孙雪的请求,并封他做了地位很高的皇宫侍卫统领。两年后宁柯出生,之后不久,皇帝找了个借口把公孙雪解职,打发回幽州去了。”

    “皇帝当时查出了事情真相吗?”

    “正是!他派人调查得知,纪冉在入宫之前,曾在幽州与公孙雪有过一段情史,而公孙雷为了防止公孙雪继续被纪冉‘蛊惑’,就做出了进献一事。”

    “皇帝为什么不惩罚公孙雪和幽州呢?”

    “正如我刚才所说,一是皇帝对纪冉本就没什么感情,甚至自己也在心里鄙夷她的舞女身份,二是幽州的军事实力,不是京城能比的。京城龙骧军虽有二十万之众,然而在世人的心里,他们是绝难与幽州北地骑兵相提并论的,因为后者是一支连游牧民族鲜卑都十分忌惮的虎狼之师。”

    “大叔,我知道你掌握了很多宫廷秘密,但你对这件不寻常的,知道的也太清楚了!”高扬这时候才开始真的佩服起周坤一来。

    “这是因为,当年我亲眼目睹他们做了好事啊!”说这话的时候,周坤一脸微微一红,“不过我只是远远地听了全程,没敢靠近看!”

    “您的耳朵,真是灵敏啊!”

    “但是今晚不一样,我要请你看一场香艳剧!”

    “看谁的?”

    “幽州牧谢迢和丽嫔谢桃。”

    “唔……好污,不过我喜欢。但是我们直接看,不怕被发现吗?”

    “谢迢的功夫不如公孙雪高深,我会选择一个安全距离和位置。”

    “说,你是不是之前经常看?你这个公公还真是夜生活丰富啊!”高扬揶揄道。

    老流氓周坤一笑而不语。他对十年来在宫里的生活很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做了太监,不然乐趣会多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