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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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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姓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动作有些笨拙,一下一下的并不连贯。

    别多想,我指的是只是动作的灵敏度!

    他扒着我的嘴吸溜吸溜的,跟吃果冻似的,这让我心里恶心了无数下。

    我喉咙管几乎被他吸溜岔气!

    在他中途停顿的时候,我试着和他说话,“能不能……把我的眼罩下下来?”

    他似乎愣了愣,并没有动作,我的呼吸也紧张到了极点。

    可就在下一瞬,勒在我耳后的束缚一松,强烈的光线迫使我条件反射般的闭上双眼。

    同时我身上的重量也随之消失,嘎达一声门响,我听见有滑轮滚动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扭着脖子回头看,只能倒着看着一个带着面纱的轮椅女人,后面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因为我扭着头的缘故,尚且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但是我忘不掉他的鞋子和裤腿。

    他就是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

    “你是谁?”

    对面的轮椅女人默了一下,然后一声轻笑,“我是谁?我就是你啊……”

    从我的角度,我见到她缓缓摘下面纱,我随之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确实是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若说真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右眼下角的一颗泪痣,以及一双灰褐色的瞳孔,就跟带了美瞳似的,看上去媚态十足。

    我因为手脚被绑着,极不舒服的蹬了蹬脚,然后声嘶力竭的冲着她喊,“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抓我!”

    她摆了摆手,身后的男人便走到我跟前,将我扶正跪在台子上。

    我这才看清,她的身上居然还缠着一条碗口粗的黄金蟒!

    我从小就怕这些滑不溜秋的东西,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说:“你不认识我也是对的,谢家只有一个谢风和,又哪会有人知道,曾经还有一个谢……青挽?”

    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更正道:“哦,不对,他们把我扔在万蛊池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后来我自己取的,青丝华发为君挽,你觉得好听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就是曲铭的老婆?你不是死了吗?你姓……谢?”

    她像是又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曲铭?那个窝囊废?”

    我闻言有些为曲铭难过,“窝囊废?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知道吗?大好的前程也毁于一旦,现在更是因为三起凶杀案被抓,命案你知道吗?要判死刑的!”

    她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头,似笑非笑的说:“我没有强迫谁,男人心甘情愿为我做事,怎么,你心疼?”

    我咬牙,“我不是谢风和,我只是丁小羽!前世的恩恩怨怨我一概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咬着我不放?”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个人你总认得吧?”

    她身后的门外,缓缓走进一抹身影,穿着似曾相识的紫色苗族服饰,脚边和袖口有银色云纹,苍白的肤色上勾勒着狭长空洞的眉眼。

    梁裴洲!!!

    我惊呼出声,梁裴洲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顺从的走到那个女人身侧,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一日未见,我对他的担心盖过了一切,我顾不得他为什么像不认识我一样,只是看见他平安的样子就好。

    但是他为什么换衣服了?

    我记得第一次在石墓里看见他的时候,他是穿着这套入殓的寿服的,但是后来已经换掉了,为什么他今天又会穿着这件衣服?

    我轻轻叫他的名字,他的目光晃动了一下,然后幽幽的望着我。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你不……认识我了?”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有些木讷的看着我,然后缓缓地垂下眼睑。

    我愤怒的瞪着轮椅上的女人,“你对他做什么了!”

    那女人好笑的看着我,“我也好奇你对他做什么了?从我把他从石墓里弄出来到现在,除了用蛊虫驱动他行事,其他根本没有法子让他做事。倒是你这才来多一会,他居然起尸了。”

    我一愣,“什么起尸?什么从石墓里出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对身后的梁裴洲做了一个手势,我就看着梁裴洲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步态僵硬且生涩,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他走到我的跟前,阴沉的看着我,然后弯腰给我解开手脚上的绳结。

    他的手指几乎没有弯曲的弧度,而是靠一股蛮力扯拽绳结,我被他弄得有点痛,本能的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见我往后缩,便顿了顿,抬头看了我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忽然就那么恍惚,忽然就那么远。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薄唇,一样高挺的鼻梁,一样修长有力的指骨,一夜之间,他为什么会变得不认识我?

    是这个女人给他下了蛊?什么人有本事给他下蛊?

    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装作不认识我?

    抓我过来的那个光头男人见梁裴洲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顿时有些恼火,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跟前,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粗鲁的拽开了我手上的绳结,犹豫动作的粗鲁,我手腕沫红,甚至渗出血丝。

    我顾不上疼痛,担心的看着地上的梁裴洲,他傻傻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毫无攻击力,毫无防备力,毫无……生命力。

    我跳下台子,强忍着眼泪,走到他身边,蹲在他身旁,轻轻按了按刚才他被踢到的地方,他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情况,在他领口的皮肤位置,我看见了一块黑色如同胎记的东西,再往后看,他的肩膀上似乎也有,再往下,手背上也有一小块圆圆的……

    因为他皮肤苍白,所以这样的黑斑显得尤为扎眼,我头皮微微发麻,这是……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也被光头男推到我们跟前,“这是尸斑,怎么,没见过?”

    “灵体怎么可能会有尸斑!”

    “既然有尸斑,那就不是灵体,你还分辨不清?这是梁裴洲的尸首!”

    我刚刚发麻的头皮轰的一下炸开,我想到从一开始就丢失的尸首,就是被这个叫谢青挽的女人弄走的?

    她究竟是谁?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耐?

    顾景荣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她可以?

    “你想要做什么?”

    她俯身摸了摸我的脸,“很简单,我想要做你。”

    “做我?”

    她笑,“对啊,把你欠我的,全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