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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人骨拼图
我的眼睛移向别处,对着他假意笑了笑,并没说话。
一路上我和曲铭各自怀揣心思,但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浑身怪不自在的,只能安慰自己摸了摸包里的蛊皇铃。
那是他在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的看着我的包笑。
四十分钟后,我和袁朗曲铭到了案发地,大学城的大礼堂。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曲先生就在附近?”
曲铭看了我一眼,“对,来看一位朋友,他现在在这任教。”
我笑笑,“这样啊。”
袁朗也过来解围,“师兄在学校的时候人缘就很好。”
我继续笑,眼神看回曲铭,“看出来了,女人缘也很好。”
他一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哪儿能旅行途中就带回个那么标志的媳妇?”
曲铭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尴尬的冲我笑了笑,“丁小姐今天很喜欢开我玩笑。”
我说:“凶手三起案件都抽走了部分骨骼,你们说,他是为了什么呢?手,脚,现在是脊椎骨,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我猜,凶手下手的目标对象一定是有参照物的。”
袁朗看着我说:“参照物?”
“嗯,凶手一定有某个参照物,只对某种身材特征的女性下手,比如说,我。你想做一个等比例的我,所以你去找和我各个部位等比例的受害人?”
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向一旁沉默的曲铭,他不说话,表情泰然自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看了他书房里的那本记载着“骨妻”的轶事之后,就一直把曲铭和这桩案件联系在了一起,还有他那本标注着“化骨症”的书又是什么意思?
受害人都是女性,所以如果凶手是曲铭,那他的参照物很可能就是他已经过世的妻子?
但是为什么梦梦会告诉我那个男人叫江子城?
梦梦的手并不是非常漂亮,不过手指很长,至少比我要长,但是皮肤比较干燥,手背的青色经络无比清晰。
再回想。
第二个受害人,脚部。
记得以前查探过,她穿的都是36码的鞋子,这一点倒是跟我一样。
现在这个女孩……
我问袁朗,“有这个女孩生前的照片吗?”
袁朗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女孩的大头照,青春的面孔不然尘霜,满满的胶原蛋白,但眼神比较暗沉,可能和性格有关,鼻梁有驼峰,像刘亦菲的鼻子,不过脸偏尖,整体看上去像一只快要睡着的小狐狸。
听说她除了熟人,生人很少说话,心防很高的女孩子。
我摇头,“有全身照么?我想看看她的身高比例。”
袁朗打了个响指,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不一会又翻出几张相片给我,最近的一张是她暑假的时候和舍友去西安旅游的照片。
但是照片里的身高比例我还是判断不了,我问袁朗,“她多高?”
袁朗不明白的看着我,“一米六七。”
我哦了一声,看向曲铭,“脊梁骨的长度能推断出来么?”
曲铭的眼神冷了冷,“这个有记录可查,回去的时候你可以让阿朗给你看。”
袁朗问我,“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并不避讳曲铭,“记得我前面你说的参照物吗?我想凶手一定是想重新拼一个他想象中的人出来,一个女人。”
袁朗豁然开朗,“明白了。”
“嗯,你看他对待三个女孩的手法完全不一样,很显然他对梦梦要特别一些,并且梦梦有了身孕,最后一个江子城也说曾经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陪她去做过纹身,纹了一个诡异的双脸女人,但是尸检的时候,因为梦梦尸身后期遭到很严重的破坏,损毁严重,所以当时那块纹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再作案的?直到拼出一个完整的人?天哪,这还得杀多少人?”
我冷笑一声,“已经病态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大爱,而不会有残忍。”
就在这时,曲铭看了我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事情总有变化。”
袁朗闻声也看着他,“师兄你说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现场还封锁这,你们两个身怀异能的高人再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的话里像有揶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袁朗通灵,而我身上有阴阳配,能察觉一些刑侦科无法查证的东西。
但从梦梦之后,这里的线索就跟断了线似的,毫无蛛丝马迹可寻,案发现场没有阴气,没有怨气,更没有鬼气。
这实在是件令我们这种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没有指证与控诉的案发现场,除了死亡的手法,没有指纹,没有证物,从死者的亲友圈更是无法搜寻一丁点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和梁裴洲遇见梦梦魂魄的那个晚上究竟是不是做梦。
我握了握包里的蛊皇铃,却意外的觉得今天的蛊皇铃怎么那么轻?
现场依然封锁着,过路仍有看热闹的学生,指手画脚的,有的表情恐惧,有的说笑谈资。
黄色的警戒线不是第一次见到,早在一切最开始的时候,我在维京的套房第一次见到死去的杨逸时,便是这抹明黄刺痛了我的双眼。
门外还留着两个小警察,和一个熟人,刑侦科的老徐。
他看见袁朗也是一愣,“小袁啊,尸体不都运走了么?怎么还过来?”
袁朗挠了挠头,指了指我,“有点疑问,带着丁丁再过来核实一遍。”
老徐叹了口气,“唉,怪可惜的,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他父母这会还在校长办公室那儿闹呢,要给个说法。”
袁朗问,“有什么新线索吗?尸体处理的太过干净,除了颈部的伤口和被抽走的脊椎骨,身上几乎无迹可查。”
老徐看了我和曲铭一眼,勾了勾手让袁朗过去,很显然是只愿意告诉袁朗一个人。
袁朗附耳过去,先是点了点头,忽然眉头一皱,长长的睫毛也低垂了下来。
“确定吗?”
老徐笃定的点点头,“这是从她一个要好的舍友那儿问出来的,这也是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唯一能追下去的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