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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失踪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说:“这几天没洗澡。”
袁朗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着我身后望了一眼,我这才反应过来,袁朗想必是看见余生了!
这时余生上前拉了我一下,不确定的问我:“他能看见我?”
我点点头,“他是灵媒。”
余生哦了一声,坐在我旁边没再说话。这时候袁朗透过后视镜突然看着余生的位置问道:“就是你娶了丁丁吗?”
余生抬头,也通过后视镜看了袁朗一眼,朗声答道:“是我。”
袁朗兀自一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真能看见你这样的人,哦不,是鬼。”
余生也没直接回,而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也许还能成人。”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袁朗的住处,这是半年前他和哥哥一起买的一个三居室,也是我哥最后出现过的地方。
我问袁朗:“小区的监控看过了吗?我哥有没有可能又出去了,而你没看见?”
袁朗摇摇头,“不可能,自从他打龙王庙回来,我就一直在家,没出去过,我们房子在十七楼,他不可能凭空消失,而我又是灵媒,不可能有东西在我家造次。”
这时一直沉默的余生突然走到了我前面,指着右边的房门问袁朗,“这就是风和哥哥的房间?”
袁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和他解释,风和就是我,他习惯这么叫我。
袁朗才点点头,很难过的说,那就是我哥最后失踪的房间。
余生一步一步走近那扇掩藏真相的房门,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十平左右的房间内,窗帘紧闭,只有缝隙处的丝丝光线透露进来,像一把纤细的柳叶刀,割破沙发的中央。
余生走了一圈,然后停下来问袁朗,“你没有闻到房间里的血腥味吗?”
袁朗瞳孔骤然放大,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我怎么闻不到?”
余生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袁朗,“你真的是灵媒?你能确定他回来的时候……还是人吗?”
我和袁朗同时一惊,我扯住余生的胳膊,使劲逼住眼泪不流下来,“余生你说什么呢!我哥当然还活着!不!是一定活着!”
余生指了指窗边的贵妃榻,跟袁朗说,“那下面有血。”
袁朗疯了一样的跑到贵妃榻边,一把掀起厚厚的坐垫,只见大块深黑色的血块印染在坐垫的底部,我眼泪当场就飙出来了。
不可能的!我哥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血!绝对不可能的!
余生走过去,沾了沾已经干涸的血块,在指尖搓了搓,然后把视线停在了那块厚厚的坐垫上。他用手指轻轻压了压坐垫,立马就有酸臭的液体流淌出来。
袁朗也终于发现了问题,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细剪刀,沿着坐垫的边缘将线头缓缓划开。
却发现那坐垫里面填充的根本不是厚厚的海绵,而是一块块形状大小无比规整的发白肉片,软乎乎的,一层叠着一层,轻轻一按,肉片中的“水分”就立刻挤了出来。
我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袁朗跌坐在地上面色发白,嘴唇不时颤抖着,“这是……人肉。”
余生没说话,然后问我:“你们在车上说的龙王庙,是什么地方?”
我说,“龙王庙在南京市郊大概三十公里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景区,后来改成墓园了,平时人很少。”
余生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袁朗,“我觉得,你应该带我们去一趟龙王庙,也许那边会有线索。”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龙王庙,因为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我们并不知道我哥最后到底去过些什么地方。毕竟他们警队都说没通知过这个出警任务,我甚至不能肯定我哥来过这里……
我问余生,你有办法查出我哥来没来过这儿么?或者他最后出现的位置?
余生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只很小的金蝶,只见他捏了个诀,那金蝶就飞了起来,围着我和余生绕了一圈,最后飞到了袁朗的面前。
余生说,“你找个风和哥哥的东西给金蝶辨一下气味。”
袁朗慌乱的浑身上下到处翻找,最后从口袋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咖啡色格子手帕,递到了金蝶的跟前。
我们跟着金蝶翻阅了大半座山,最后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座废弃的土屋前,那土屋前对着茅草堆,还有很多碎石头,金蝶就在土屋的周围来回盘旋。
天色越来越晚,光线也越来越暗,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气势汹汹的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以为她是这的管理员,所以赶紧上前解释,说我们是来查案子的。
那女人表情怪异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问我:“查案子?查什么案子?这里只有三年前发生过一起碎尸案,但凶手已经抓到了啊,人都枪毙了。”
我一惊,不可思议的回头和袁朗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犹豫的跟这个女人说,“我们也是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了碎尸案。”
那女人纳闷的看着我们,直说不可能,她说她每天都在这,如果有,她肯定第一个知道。
袁朗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她:“你是说,你每天都在这,如果在一些特殊时间段,比如晚上进来的人,你都有印象,对吗?”
那女人看上去挺喜欢袁朗的,笑眯眯的看着他,直点头,说是的。
袁朗就问他前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水蓝色牛仔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左腕带了一块很大的黑色手表的男人,黑色短发,一米八左右。
那女人想了一会,反问袁朗:“是不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二十七八岁,本地人?”
我和袁朗一听,都立刻来了精神,只等着那女人的消息。
只听那女人说,她前天确实见过这么个人,但是不是在晚上,而是在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下午?”
那女人点点头,确定的说:“就是下午,就在这个土屋跟前,当时我跟他说快要关门了,让他早点出去,他就和我说在这等个人,一会人来了,他就走。”
“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管他了,中途我还经过一次,看见确实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跟他说话,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等晚上我再来巡查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了。我估摸这应该已经走了。”
听完这个中年女人的话我觉得事情似乎更加扑朔迷离,而她口中那个我哥一直在等的,穿黑衣服的男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