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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沄眸色一闪,沉吟半晌看着小玲慢慢道:“我知道他是谁,你就按照他说的做,回去在我房间里点燃一柱熏香,联系到他后明天带他过来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安排他去做。”
她以为那名暗卫被萧君肴调走了,没想到他还如此忠心。
“哦。”小玲迷糊的眨着双眼,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奴婢晚上就去办这事。”
“此事不能让木夫人知道,你办事的时候小心一点。”舒沄面色有些忧郁,出于担心还是小声提醒小玲。
小玲慎重的点点头。
在牢房里小玲并没有待太久,只是带来的糕点和吃的都留了下来,看着舒沄喝了两碗骨头汤才开心的回去。
夜深人静时,舒沄总孤零零的站在窗台下面仰望着外面那透进的一点白光,仿佛透着这一缕白光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也能感受到外面有些人的温暖。
那一份温暖仿佛离得好远,好远。
她都触摸不到了。
远在前线边关的他,不知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和辰光配合得还好吗?
虽然第一战他赢了,也赢得所有战士的丧失的信心,甚至赢得她的半点自由。
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
舒沄凝着窗外那一抹亮光,思绪万千,久久无法回神。
第二日,暗卫扮成护卫和小玲来牢房见舒沄,小玲仍然做了很多吃的,当看到那些吃的她就觉得特别的饿。
看着一桌的甜点和水果,舒沄随手拾起一块绿豆糕嚼了起来,眼睛朝站在一旁的暗卫,肃然的问道:“我记得上次你抓药,你能清楚的辨认出药的成分和名字,你是不是懂医?”
那还是给凤无心抓药的事了,只是一个小细节她就看出来了。
只是她不怎么确定。
暗卫闻言俊脸闪过一抹惊愕,立刻恢复淡定的表情,点头:“属下略懂一二。”
只要懂就好了!
舒沄闻言一喜,对他说:“既然如此,你过来帮我把脉,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说着就将手抬起放在桌面上,轻轻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
她的话,让小玲和暗卫一惊,转瞬确实一喜。
暗卫眸色闪烁着淡淡的惊喜,可冷峻的脸上毫无波动,他赶紧凑过去,抬手两手指轻轻的搭在舒沄的手腕脉动处,面色肃然谨慎,细心的把脉。
在这一刻,舒沄抿紧唇,整个人也很紧张,也很担心只是自己多想了,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只是月事拖延半个月而已,或许只是自己身体的原因,或者是住在这阴暗牢里面有所影响。
不管什么原因都让她焦虑,坐立不安。
站在一旁的小玲倒是很期盼的样子。
暗卫把脉没多久时间,舒沄却觉得时间很漫长,很煎熬。
看他面色凝重的缓缓拿开手,她心砰砰的乱跳,心底黯然升起一片失落。
真是自己误会了?想多了吗?
自己有多么在乎孩子?有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她自己都不敢去奢望了。
上次第一个孩子是跳跃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而自己也失血太多差点没了命,要再孕应该可能很小。
“如何?王妃是不是有喜了?她有宝宝了。”小玲显得比舒沄还着急,激动,见暗卫刚把完脉就扯着他手臂焦急追问。
暗卫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拉着,顿时面红耳赤,一双眼闪烁不定,盯着那紧紧拽着手臂的手,开口道:“王妃确实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
“呀!太好了,太好了,王妃有小世子了。”小玲听到暗卫的话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扯着暗卫在牢房跳。
暗卫一脸尴尬,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说话,仍由着她拉着自己傻不拉叽的跳。
舒沄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感觉像出现了幻听,直到小玲嬉笑的笑声荡漾在正间牢房里,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慢慢抬手抚摸着自己扁扁的小腹,不可置信,这里竟然有了孩子,有了她和他的孩子。
这不是做梦吗?不是误诊吗?
感觉是那么不可思议,她又激动,又感动,又幸福,眼泪在眼眶中流动,空落落的心被突然其来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你确定吗?我真的有孩子了,不是误诊?”舒沄觉得这个惊喜太突然了,超出她的想象,转过头看着暗卫,不确定的问了一次。
听到舒沄的声音,小玲也松了手,有些怀疑的看着暗卫。
暗卫望着她们,很认真,很确定的回答:“属下不会出错的,请王妃放心,你确实是喜脉,而且胎儿很健康。”
听完这一句,舒沄感觉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踏实许多。
只要不是误诊就好了。
想着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整颗心特别的暖。
“一直以来都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舒沄抬头看着暗卫,一直他都忠心耿耿,她很满意。
暗卫一脸错愕,却还是如实回答:“属下名字阿悟。”
“我叫小玲。”小玲过去冲着阿悟自我介绍。
阿悟看她一眼,“我知道。”
“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照顾王妃了,你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还有小世子,等王爷打胜仗回来。”
阿悟听着小玲的话,郑重的点头:“嗯。”
就算她不说,他也会保护好王妃和孩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舒沄淡淡一笑,有他们在身边她感觉贴心很多,没什么可忧虑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绝不会让别人轻易的伤害他一丝一毫。
“我怀孕的事不得张扬。或许,我在这面才是最安全的,至少皇上掩饰不会对我的孩子怎么样,毕竟是他的亲孙子。”
她的谨慎,是必然的。
她可没忘记贤妃娘娘不喜欢她,如果她知道她再怀孕一定会趁萧君肴不在,逼她堕掉这个孩子。
还有木苏婉,凤香媛。
这两个女人,一个怪异,一个装疯卖傻。
她不敢去低估她们,特别是木苏婉。
从她嫁进王府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可能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无凭无据。
两人闻言都明白的点头。
阿悟回府就即可书信一封给边关萧君肴送去,或许他更想听到这个好消息。
半个月后,这封信已经成功的送到了前线军营中,而此时萧君肴带兵攻城一天一夜还未回来。
溯州原本是安天朝最好防守的一座城池,防卫和抵御都是最好的,城墙四周都设有机关暗器。
可太子却丢弃这座城成为了云齐国的囊中物,城里百姓被他们控制,还霸占了城墙的防御。
萧君肴对溯州暗中有研究,曾想过破那道防御,与其说是破,还不如说是毁掉。
一天一夜,是大家僵持最久的一战,也是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和精力。可溯州城墙上那道防御却丝毫无损,像机器那样,永无停止的工作,运行。
只是这样耗下去,双方都不讨好!
而且城墙上的云齐国迎战的军将军寸步不离的守着,对于萧君肴这种强敌他不敢松懈,也不敢大意。
可除了僵持,防御,没别的办法。
萧君肴领兵后就没停息过战争,成功夺回了失去几个城池,而溯州是最后一个,也是被控制百姓最多的一个城。
所以,萧君肴有些顾虑,却不死心和他们拼起了持久战。
夜色降临,而城墙上,墙下都有火把将整个夜空照耀成红色,城墙四周密密麻麻的箭从墙壁的暗格中不停的射出,而城墙下,一层层防御兵身穿黑色铠甲,头戴铁盔,手拿着防御牌,死死的挡在最前面。
数百支箭不停激射而来,却被他们坚硬的防御给抵挡住了,地面遍地堆满了箭和暗器。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身黑色盔甲的萧君肴坐在马背上,血红的火光冷峻的容颜显得那么冷漠无情,一双黑眸深邃得像地狱的索命的使者,浑身透着冷冷的戾气和寒意。
他紧紧的睨着城墙上那站着指挥的罗将军,眸色愈发的幽深,凌厉。
骤然,他腾的从马背上跃起,飞身而起,手中的长矛直刺向城墙之上,一个旋身就腾掠在半空,身影如魅,身上的黑色披风将盔甲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袂纷飞,杀气涌现。
他孤身掠起就朝城墙上的人刺去,而此时,站在城墙上的罗将军以为眼花了,在这个零乱漆黑的夜,萧君肴竟然敢置身就作战,他赶紧命令人将城墙里暗格转移方向都纷纷朝半空中那一抹飞掠而来的身影射箭。
可当暗格射出来的箭都朝上向萧君肴激射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城中有人突袭的消息立刻传来罗将军的耳朵里,是一名受了很严重的伤的小兵拖着最后一口气来通报,说城中有人挖地道救了控制住的百姓,他们正朝这边过来。
话刚说完,人已经没气。
罗将军震惊得不知所措,也突然恍然醒悟过来,萧君肴这一招是声东击西?
好狠的一招,他竟然如此大意,中了他的计,损兵折将不说,看来这座好不容易夺来的城又要被他夺回去了
他真的好不甘心
眼前的局势已经开始扭转,他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就是在那些支援他的人还未赶到,就在这里杀了萧君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