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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轻吻转换成灼热的吻,让她心跳一滞,完全忘了要怎么去反应,就直愣愣地僵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仍由他将吻变重,夺走她的所有的呼吸。
萧君肴突然抬起头,离开她的红肿透着润泽的唇,一双闪耀着层层迷雾的眸凝着她的眼,眉眼弯起,柔声道:“我想要你,沄儿。”
简单的五个字,透着不可思议的暧昧之意,瞬间让她脸泛起淡淡的红晕,醺然的眼不停闪躲,抿紧唇垂下眸,一双手紧紧捏着他的衣服,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自从上次在东陵有一次人事后,就事隔快一个月了,虽然他与她经历过多次,可每次这样都觉得羞涩,尴尬。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萧君肴满意的弯唇,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让她抬眼看着自己,“可以吗?”
他问得很轻,很柔,字字句句都像电流那样,蹿动着她的心,她的身。
他的眼睛里柔情似水,迷惑着她微微启唇:“嗯。”
她的应允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暗示,他邪魅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朝大床走去,而她依偎在他怀中,红晕的妆颜在暗昏的烛光下,显得妩媚而风情万种。
将她柔软纤细的身体轻轻放在床上,萧君肴却面色一沉,动作微微一顿,眸光变得深邃了几分,而且这药味是堕胎药,虚无缥缈的气味让他眉心微拢,她床上怎么可能有这药味呢?
也因这味药他眼底燃起的**一下就消失了。
而舒沄的身上却没有这味药,那这味药从何而来?
“沄儿,你这张床有谁躺过?”
他并不是怀疑她,只是他容忍不了这味药在她床上荡存,更重要的是除此堕胎药的药味以外,还掺杂了淡淡的一味怪异的气味,他一时分不清这味药的味道。
对药味,气味不慎重,谨慎的人,根本嗅不出来。
躺在床上的舒沄闻言心中一颤,陡然的睁大眼看着萧君肴那张有些暗沉的俊脸。
她如实回答:“太子妃,因为她有些疲惫我就让她在床上躺了会儿,怎么了?”
她很诧异,为何他知道这床上有人躺过呢?
难道木苏婉没把凤无心在她屋里的事告诉他吗?
听到是太子妃,萧君肴脸色更沉了几分,盯着舒沄道:“以后别和她走得太近,如果我不在府上,她来了也找借口不让她进府知道吗?”
他的叮嘱,舒沄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然的点头应允:“好!”
她的一个好字听起来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满意的笑了。
“真听话。”萧君肴忽然欺身贴着她,眸底柔情深深,凝着她,“去我哪里。”话刚落,又将她抱起朝屋外走。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去他屋里了?
舒沄一脸茫然不解,却没多问,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
从屋里出来,小玲就凑上来看见萧君肴抱着舒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她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是不吃饭了吗?
萧君肴一边走一边吩咐小玲:“把王妃的床换掉,床上所有东西全部烧掉。”
小玲愣在原地,傻眼了,直到走廊里没有了他们的身影才回过神来,赶紧领命去把萧君肴临走前吩咐的事做了。
屋里,萧君肴将舒沄放在床上就搂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唇,吸吮着她的美好和清甜。
最近太多事,太多事让他烦,让他忙,心里却惦记这个日夜思念的女人。
舒沄在他身下身子软成一摊春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与沉溺在忘情的夜里。
半夜,舒沄迷糊的睡在萧君肴的怀中,可肚子饿得呱呱叫。
她有些难受的翻了翻身,胃疼的难受。
萧君肴闻声蹙眉,低头见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可见是太累了。
都怪自己太纵情了,让她受累了。
夜色之下,她的脸是那么美,那么妖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点了昏睡穴,就起床去厨房。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多了几样东西,他轻轻放在桌上,朝床走去点了舒沄的昏睡穴道。
“懒虫,起来吃饭。”萧君肴凑到她的耳边柔声细语。
舒沄迷惑的睁开双眸,看着萧君肴笑着的俊脸,不解道:“什么虫?”
“懒虫。”他轻笑。
舒沄嫌弃的蹙眉,“你才懒呢!”
萧君肴淡淡的一笑,抽身伸手扶她起来,侧身指着桌上放着的几道菜和饭,全是他亲手做的。
“今夜你有口福,就当是爱妃侍候本王的奖赏。”
舒沄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饭菜,眼前一亮,赶紧穿鞋走到桌边看到四菜一汤,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亲手做的?”
他堂堂王爷会下厨?还是深更半夜。
他真的很疼自己,很爱自己。
想到他是那么在乎自己,她心里乐滋滋的。
萧君肴见她古怪不相信的眼神,脸上闪过一抹很受伤的表情,“这么不相信我?太伤我的心了。”说着抚摸自己的心口处,翩然的坐了下来。
舒沄咧嘴一笑,“太意外了而已,不是不信。”说着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朝一盘红烧鱼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真好吃!鱼肉细嫩而不鲜。
“哇!看不出来你手艺不错哦。”好吃了两口很羡慕的赞赏,目光凝着他:“你可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呀?怎么会做这些菜呢?”
萧君肴就那样看着她,痴痴的看着她,眼中满满的宠溺:“看做给谁吃?只要是你,天天做也没关系!”
“嘴巴真甜,真会哄女孩。”舒沄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低头又继续吃了起来,果然是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好吃,很美味。
“你的体力太差了,多补补,不然下次又昏过去了。”萧君肴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意,话中透着戏谑。
舒沄闻言一楞,缓缓抬起头瞪着他,“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说一些这么怪的话。”
她那有体力差了,那有昏过去了。
明明每次就是他体力壮得怎么都满足不了一样,而自己也承受不起他的猛力掠夺,才会昏过去的。
这家伙现在怎么都喜欢说这些情话了,真是不害臊,之前不都是一副清风寡欲的样子吗?
萧君肴呵呵轻笑,“好了,我不说了,你乖乖吃,吃完了我们好办事。”
办事?
舒沄挑起眉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事要办?”
“很重要的事。”萧君肴脸上的笑意更深,更浓,眼睛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舒沄还是没有想透,既然他说有事要办,就赶快吃完饭和他一起办事吧!
吃到一半,见他未动筷子抬眼看着他问:“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不饿,我看着你吃就好了。”
“哦。”舒沄淡淡的应了一声后又开始吃了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他:“你干嘛好端端就要换掉我的床,我床上的东西呀?”
萧君肴淡淡一笑,回答:“我不想我的女人床上残留着别的女人气味,这个理由够了吗?”
原来是这样呀!
舒沄也笑了,“这个理由挺不错的。”
一顿饭她吃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这期间萧君肴就坐在一旁静静的观望,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中他说到了解决羽浇被雪山崩塌的事,那边几乎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绝不会有什么误差,更不会让皇帝起疑这一切都是他细心谋划的。至于边外云齐国夜袭,太子好大喜功,身边能人都只是空有纸上谈兵的嘴上功夫,连吃了几场败仗。
而辰光太子并不怎么信任,并只是带着身边没有重用,他提的意见也从不采纳,才会一次一次吃了败仗,损兵折将惹得龙颜大怒,甚至军心不稳,还未开打就有想弃城逃的想法,现已经弃五城败退,而这个消息在明天就可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对于身于皇宫中养尊处优的太子,对于这样的局面根本无法掌控得住,身边的人又无用武之地。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萧君肴与辰光两人的计谋,就是让太子输,让他在众将士,甚至皇帝的眼中失去价值。
“可是太子输了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舒沄听着他的话,满是是疑惑:“他输了,只会让我们损兵折将,百姓受苦,城池也会一个一个落入敌人之手,要想要索讨回来我们得付出更多的代价了。”
自古以来,打仗最受苦的只是百姓,骨肉分离,饥饿逃窜,居无定所,人心惶惶。
“想要赢,谁的手不会沾血呢?没有牺牲呢?”萧君肴面色一凝,眸色黯然,直视着舒沄郑重的道:“沄儿,你不懂,这就是权谋,这就是纷争,这就是盛世江山的争斗,这也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命,注定要在血腥中,牺牲中,阴谋中厮杀。想要保护自己爱的人,有时候就要学着狠心一点,先下手为强,不然输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看着自己的亲人,爱人惨死在自己的眼前。权利是一把利刃,它会插中你的心窝,让你无力反驳,想赢就得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样才有机会反败为胜,傲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