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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舒沄一脸错愕,抿了抿唇瓣,想了想又问道:“去哪里了?”
那家伙怎么说走就走?都不给她说一声呢?
她都还未给他说一句谢谢呢。
萧君肴闻言眸色一闪,将端着的热粥轻放在桌上,侧身慢慢朝她走到床边站着,目光灼灼,耐心的回答:“他送你到这里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本王不知道,他送你到这儿的时候,本王并不在客栈里。”
舒沄低着头,暗想既然他都说不知道了,她也不想继续问,萧煜离开,自然有他的原因。
她抬起头移开视线朝桌上瞥了一眼,看着那还碗中还冒着热气,突然觉得肚腹空空的,疑惑的问:“桌上碗里装的是什么?”
她刚醒,肚子很饿。
“粥。”萧君肴黑眸淡淡的看着她脸上那呆萌的表情,简单的回了一个字,便伸出手想去扶她。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修长的手指是那么好看,她也不娇气直接握住他的那一只手,触碰那温热的手掌时,她心不由一荡,被他握紧轻轻一拉,她起身站了起来由他扶着去桌边坐下。
他没问她为何来找这里,她也没主动开口。
坐下后萧君肴也随之坐在旁边,撩袖端起碗看似是要喂她,她看着有些不习惯,直接从他手中抢过来就开始低着头吃。
他一怔,眸光轻扬,凝着她:“慢点喝,烫。”
见她毛手毛脚的样子,萧君肴出声提醒。
“萧君肴…”喝了一口粥后,舒沄一脸吃惊的抬眸看着他,“这粥谁煮的?”
萧君肴挑眉,半晌才回答:“本王煮的。”
“真是你煮的?你堂堂王爷还会煮粥?”舒沄不可置信的凝着他,王爷都不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吗?
看她那么吃惊的模样,萧君肴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淡淡扬唇一笑:“怎么?发现本王的好了?”
舒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由扁起那小嘴,满脸的不屑:“会煮个粥算什么好了,我也会。”然而低头继续喝粥,虽然只是白粥却很好喝,米熬得很黏,很柔。
喝在嘴里嚼着甜甜的,滑滑的,胃很暖,很舒服。
萧君肴闻言只笑,不言,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饮茶,一双好看的眼一边看着她喝着粥俏皮可爱的样子,仿佛就这样他也觉得很开心。
一碗粥舒沄几口就喝完了,她舔舔唇似未吃饱,讪讪的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扯唇一笑将碗慢慢推到他的面前,“还有吗?我还想要。”
听到她最后那一句:我还想要四个字。
萧君肴心头猛然一颤,仿佛这句话透着深深的暧昧,是那么别有深意,就如她此时躺在床上向他索.要爱一样,是那么让人心神荡漾,胡思乱想,他凝着她那一双漆黑闪烁的黑眸,俊雅的脸上笑意更甚,更加好看。
“好,本王去给你拿。”说罢,起身翩然走了出去。
这家伙笑得真是有种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舒沄面色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嘴,望着他走出来去的背影,蹙起秀眉双手撑着下巴,暗想,萧君肴是不是中邪了,还是吃错药了。给自己亲手煮粥,说话那么温润如玉,笑得那么神秘兮兮的。
他为何表现得如此淡定呢?就不问问她为什么来这里找他?不怪她私自与别的男人离开王府,奇怪了他怎么都不问呢?
难道他就那么相信自己?还是不在乎呢?
这一次她听萧煜的提议来南疆找他,原因有两个,一是想尽设法让他爱上自己,那样的话她在王府的地位就不会那么孤立,她要让王府里所有人都尊重她,都觉得她才是王府里女主人。
二是,想利用他查出杀死非语的凶手,其次,还有关于二王爷死的真相,或许只有他知道这个答案,那样的话她就知道了父亲真正死的原因,她是绝对不相信父亲会出卖国家。
萧煜的一句话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也想明白了,无权无势的她,想要查清父亲真正的死因,还有非语的惨死为他们报仇,自己一定要有报仇的这个能力,而唯一能让自己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萧君肴。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萧君肴已经从外面回来了,手里端着小锅,里面装的是白粥,还是热的。
见他回来了,舒沄将思绪按耐在心底深处,一步一步的计划着,看着男人将她的碗里盛满了白粥,她还是那么安静的埋着头吃,这次萧君肴还给她带了一些泡菜。
萧君肴做完一切随之就坐了下来,那双似有泛着血丝的眼凝着她,唇边的笑意是那么柔,是那么耀眼。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找你?”舒沄见他那么样看着自己,不由的眨了眨眼,疑惑的挑了挑眉。
萧君肴闻言轻轻一笑,声音明朗:“妻子来找丈夫,你觉得本王该问些什么?”
妻子?丈夫?
舒沄怔怔的望着他,眸色一闪:“你的意思是说,不怪我私自离开王府?”
萧君肴点头,脸上的笑意慢慢凝下,正色的转移话题道:“非语的事,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提到非语,就像一根刺,在舒沄的心里扎得很深,每提一次就会疼一次。
她放下筷子和碗,眸中浮现一片悲痛,慢慢的泪水酸涩的凝聚沾满了她一双眼。
“我不要什么满意的交代,我要杀死非语的凶手,我要真相,你明白吗?”她舒沄红着眼,眼泪在说完话的同时已经溢出眼眶。
这一瞬,她本只是演戏,想夺他的怜悯,她不想真正的哭,可心底深处那一沉淀的痛却让她如此的脆弱,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可她控制不住,看到他,那该死的眼泪和委屈将她紧紧包围,狠狠的撕扯着她。
萧君肴坐在原地看着她眼角流下的眼泪,眸色一沉,骤然起身站了起来走近她身边,伸手抓住她的双肩拉她站起来,近在咫尺的相望,手指轻轻拂上她的脸颊抹掉那眼泪,薄唇微启:“本王知道你心里的苦,也很痛。”
他展开双臂裹了她,紧紧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对不起,每次都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面对,本王保证,从今往后都陪着你,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都伤害你。”
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脸庞,他身上那一抹浅淡的檀香味让她心里暖暖的。
舒沄楞在他的怀中,也很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声音,甚至是这个怀抱。
这一刻,眼泪因为他的话肆意,湿了眼睛,湿了他的衣。
“萧君肴”她哽着声音,不由自主的低唤着他的名字。
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他刚说的那一句话,深触她的心。
或许这是爱?又或者是一种同情,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不管此时她是演戏,还是只是利用,她只想安静的窝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恩。”萧君肴紧紧抱着她,轻应一声,下巴紧紧抵在她头上,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干净的气息,荡漾在他的心间,是那么幸福。
“萧君肴”舒沄流着眼泪喃喃低唤,垂放在两边的手缓缓抬起搂住他的腰,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特别的难过,心痛。
“想哭就哭出来。”萧君肴眸色一闪,沉声道。
压抑在心里那些心痛,浸透整颗心,排山倒海的袭来。
眼泪,终于肆意……
那一直紧紧被自己绷起的情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呜”舒沄终于承受不住在他怔中哽咽着,泣不成声,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萧君肴微微抿紧了唇,动也不动,就那么抱着她,任由她哭。哭吧,没必要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他黑眸中掠过一抹沉痛,他低低地叹息,“想要有能力去保护身边的人,首先要学会爱自己,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拿什么去保护别人,凭什么让人去爱你?更不会得到别人的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改变一切。”
舒沄愣了愣,又继续窝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才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心中顿时一堵,猛地抬起头来,“你知道我生病不吃不喝的事?”
萧君肴垂眸凝着她哭红的眼,点头。
“萧煜说的?”舒沄挑眉,松开抱住他的手,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却无奈他抱得更紧,只见他黑瞳一闪:“还用得着他说吗?你是什么性子本王难道还不清楚吗?”
舒沄一脸愕然,一时尽无言以对,有种被他看得很透彻的感觉。
萧君肴眸色深深,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浅笑,突然问道:“肚子还饿吗?吃饱了吗?”
舒沄怔怔的望着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他骤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吓得惊呼一声:“啊”
“你要做什么?”他突然的动作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萧君肴将她抱着就朝床走过去,一边走一低头看着她惊愕的表情讪然笑了笑:“做一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