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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连忙连滚带爬的往苏老爷面前靠近:“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苏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极度害怕着。
她都一把年纪了,此时将她弄回娘家,这叫她如何还有脸面活下去呢!
苏老爷看着趴在他脚下,哭得一脸泪水的苏老夫人,微微皱眉。
当年答应了夫人,照顾面前这个妇人。
可是,正因为他们夫妻二人心软心善,却导致苏家被她弄成这般,孩子也被她害成那样。
苏老爷眼里没有丝毫的动容,这样的人,当真不值得他们如此。
“休要多言。”苏老爷一摆衣袖,往后退了一步。
仿佛,苏老夫人是什么脏东西一般,沾染上了就会恶心不已,他避之不及。
苏景云看着面前哭泣的妇人,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无动于衷。
他的心比之前平静太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娘,所以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再纠结难受了。
此时此刻的苏景云,心中还有一丝难言的庆幸。
庆幸面前的妇人不是自己的亲娘,自己不用那般难做,更不用为她的所作所为难受。
苏老夫人看着如此决绝的苏老爷,面如死灰的呜咽。
她从未想过,自己怨了那么多年,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而她所有的怨恨,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总想护着的孩子,也不是她的儿子,这样的事实让苏老夫人难以接受。
今日,在如此沉重的打击下,让苏老夫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苏老爷不再盯着苏老夫人,他转头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苏景云。
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会不会让他难以接受。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告诉过云儿苏家这些隐秘的事情。
苏景云察觉到苏老爷的目光,立即回头,对着苏老爷轻松一笑。
他早就不是十多年前的自己,不再会将气都撒在对方身上,况且,他爹也是受害者。
苏老爷欣慰的看着儿子,无声的拍拍他的肩膀。
看着身高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儿子,苏老爷发现,孩子似乎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悄然成长。
父子二人之间,多年因为苏景烟产生的间隙,在这一刻慢慢融合。
这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便是父子亲情。
“爹,你看事情怎么处理?”如今家里有爹在,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他张嘴的。
到底,今天的事情涉及到长辈,任何的安排都不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苏老爷暗自思考一瞬,随后侧脸看向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苏老夫人。
“先将她关起来,待找到了烟儿,再来处理她。”如今一下子将苏老夫人送回去,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他不担心面子上的问题,但是却不想事情太多让自己头疼。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将女儿找回来。
苏景云闻言,点点头,对着空气唤了一句:“来人。”
话语刚落,两道灰色的身影悄然落下,闪身跪在苏景云面前。
“主子!”两个中年男子跪地,面上满是恭敬。
苏景云微微点头,一抬手说道:“请这位苏老夫人去落秋院,从此以后,没有我们的准许,谁都不准将她放出来。”只有她老老实实待着,他还能容忍一下。
灰衣人立即点头,两人赶忙起身,一左一右架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苏老夫人往落秋院去了。
落秋院,在苏家宅子最靠北角的位置,因为那里阴凉,便取名落秋院。
当然,落秋院还留有一个打扫的婆子,苏老夫人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苏老爷对他的安排并无异议,他甚至觉得,如此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的。
关起来,其实便是软禁。
只是,苏景云没有直言告诉苏老爷罢了,他要的不止是这些。
苏老夫人同烟儿的账,同他的账,同他亲娘的账,他都要一一在她身上讨回来。
这些年大家的痛,不让她付出代价,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呢!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罢了。
“爹,这样可有不妥?”到底自家爹爹在这里,总要问上一问。
苏老爷欣慰的摇头,这样做便好,先关起来再说。
“云儿做得甚好。”说着,父子二人往外面走去。
“你可知烟儿在哪里?可是在连家?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苏老爷最担忧的便是女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女儿如同苏老夫人说的那般嫁人远走高飞。
可是,现实却是他的女儿被那妇人欺负了,还变成那副模样。
苏景云的气息,在听到苏老爷的话后,出现了一丝混乱。
小烟的情况,该是不好的。
这样的话,苏景云沉声半晌,才开口道:“爹,我并未见到小烟。这一切,都是连修远告知我的。”连修远一向不会说假话,他那样的人,不屑于说谎。
苏老爷紧紧握了握拳,对于那个带走女儿的男子,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若是没有连续云,小烟怕是会被人刺杀而死。
可是,若说喜欢,那就谈不上了。
自己养大的女儿被一个臭小子抢走,哪个爹爹都不会高兴。
“咳咳咳......”一想到烟儿的状况,苏老爷就自责不已,可是激动之余,血气上涌,一口气喘不过来。
他整个人立即咳嗽起来,仿佛嗓子不舒服,咳得脸都通红。
“爹,你怎么样了?”苏景云看着爹爹一下子咳嗽起来,那架势,似乎还很难停下来的样子。
难受的脸色都变了,这让苏景云升起了一个想法。
“爹,听闻连家的济世堂大夫们医术高明,不如孩儿带你去瞧瞧吧!”他清楚爹的身体怕是老毛病了,只是越是拖下去对他的身体越是不好。
苏老爷摆摆手,自然不愿意去的。
他这都是老毛病了,看不看都那样了。
每次去诊平安脉,每次那些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也是开的一样的方子。
他想,他这样的身体,纵使去了济世堂,也是一样的。
虽然外面的人将济世堂吹捧得如何如何厉害,在苏老爷眼里,也不过是小病痛的诊治罢了。
他的身体他清楚,心疾这样的病痛,不是一般大夫能治的。
而且,他更清楚,即便是能治疗,但是却不会痊愈。
这么些年来,他走南闯北,也寻医问药,知道的自然多了。
在苏老爷心中,他身体已经不行了,而他自己心中也认命了,已经算是放弃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