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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自己的儿子,若能改过自新,将来百年之后,我也有颜面见列祖列宗啊。”老头子恨恨的说道,摊上这么个儿子,他也没办法。
“我看你们啊,都是江湖上的孩子,在外生活,注意身体,别动不动就拼命,像这位公子一样,身上竟那么多的伤,可怜的孩子,家中父母一定心疼。”老婆婆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张曦兮看向西辰,他虽闭着眼,但知道他没睡,也不知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会怎么样。
老头子叹了口气,吩咐他们照顾好身体,早日康复,便佝偻着腰出门去把他那孽子给捡回来。
西辰握上了张曦兮的手腕,张曦兮回眸,他睁开了眼睛,有如深潭般的瞳眸平静无波,看着她平白多出几分歉意,淡淡道“你爹,他或许还活着。”
西辰微凉的指尖牵着她的手,张曦兮安慰似的笑了笑“你活着就好。”
这话是很无奈的,也是很真诚的,也有一点点违心,他就只有西辰了。
西辰缓缓闭上眼睛,放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或许是睡着了~
临近黄昏,苏沫还在那里等着,东凡特别无语,人都早已搬完了。
将军就差哭着求她走了,如果年前公主回不去,他一家老小的命可都栽进去了啊。
苏沫黑着脸色,那意志就是不等到夜潇寒,铁了心的不走。
那将军无奈,眼看着就要入夜了,连夜赶路也得把人带走,将军一咬牙,直接从背后偷袭,劈晕了苏沫,毫不拖泥带水的给带走了。
将军把她放到马车上,悠悠荡荡的一行人就离开了,当然,东凡在后面跟着。
这么好的机会不弄死丫的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职业素养啊。
那个什么云浮的将军,武功估计还没西辰高,就这样的渣渣也能混成将军,可见云浮的官场是有多混乱~~~
想多了……
夜色将近,东凡神似一道鬼魅一般,悄没生息的跟着,出了淮江,他们一路往北走,抄近道回国,冬天的夜里很凉,东凡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呆在树杈上看着那对人马速度略快的走着,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过。
正想着从那里下手,忽然,一道黑影比自己还快的拦在马路中间,那条路才有几米宽,左右都是庄稼,那身影明显是个女人。
东凡默默的看着。
将军的马差一点就撞上了,那女人也有些被吓到,缓了缓神儿,那些兵卒早已持剑对向她,整一圈的把人给包围了。
将军破口大骂“那里来的女人,不要命了吗?”
那个女人有同伙,纵观全局的东凡淡淡然的看着另一道黑影掠上车马,将苏沫给背走了,全程畅通无阻,丝毫不费心力。
东凡愕然,这些人简直蠢成猪了。
苏沫已经被带走,那个女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逮着机会就逃,那速度,东凡都砸舌。
人走了后,将军没有追,他没时间去追,随即调转马头,掀开马车车窗的布帘,然后……
人就没了。
将军大怒,立刻命令属下门去追那女子,东凡扯了扯嘴角,沿着抱走苏沫的那人的路线,一路返回淮江。
同伙也是一个女人,看样子轻功不错,带着苏沫也能跑那么快,东凡跟了约莫半个时辰,进了淮江一处小宅院里,院子巴掌大小,那黑衣女人扯下面纱,东凡一怔,莫名的有种很面熟的感觉,姑娘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东凡就蹲在院子里阴暗的一处角落里,调低呼吸,就跟透明人一般,东凡不敢乱动,四处都是雪,碰出声音就不好了。
女人将苏沫抗进屋子里,本来暗黑的屋子渐渐明了灯,东凡默默的看着,一暗卫突然跑过来,静静的蹲在墙头上压低了声音道“东护法,那女人被云浮的将军抓了,正拿鞭子抽呢。”
东凡“……问出什么了吗?”
“回主子的话,那女人自杀了。”
东凡愣了一下,居然自杀了。
这么有谋划的声东击西,东凡觉得这姑娘一定不简单,敢劫詞苍公主的车马,不,她直接劫了苏沫本人啊,
东凡身形一动,跳到屋顶上,揭开瓦片,里面燃着烛灯,床上躺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孩子,女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凤眸深邃,纤瘦的身材弱不禁风,单看外表绝对是一个弱女子,但是东凡很惊讶,她走路无声踏雪无痕,气息浑厚,武功一定不低。
这个女人……好面熟。
东凡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她。
女人将手中的瓶子放在苏沫鼻子底下,气味微凉,东凡隔大老远都闻得出来那个叫清凉膏,绝对是混江湖的业内人士,片刻间,苏沫缓缓清醒。
女人趁她不备,塞她嘴里一颗药丸,捂着她的嘴硬逼她吞下去,苏沫狠狠的瞪着她,挣扎着打开她的手,可是已经没用了,那药丸入口即化。
女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剧高临下的看着苏沫,苏沫狼狈的趴在地上,赶忙封了自己几个穴道,让毒性不要蔓延。
苏沫抬眸,狠狠的瞪着她,冷冷呵斥道“乔薇,你好大的胆子。”
叫做乔薇的那个女人冷笑“公主殿下不必这么大火气,动火伤身啊~”
乔薇话音刚落,苏沫就觉得自己心脏那里,就犹如几条虫子在攀爬撕咬,疼得她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无力,豆大的汗珠啪啪的落,整个人都软软的摊在地上。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碎心蛊,气大伤身,公主殿下还是收敛点儿脾气,免得死无全尸。”
语气中淡淡的威胁对于苏沫来说,是夺命的,碎心蛊,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一旦动气,虫子就会一口一口的咬掉你的心脏。
东凡握了握手掌,这种碎心蛊魔教一般用在暗卫身上,当然他也尝过,所以他知道这个疼起来是有多想死……
乔薇轻蔑的看着脚下几乎痛不欲生的女人,就像在看一条卑微的虫子,一脚踹在她身子上,冷冷道“去,给皓儿看病。”
苏沫突然呕出一口血来,血里还蠕动着一条乳白色的黏虫,浑身短小的触角,仅仅是看一眼,就能恶心的几天吃不下去饭。
乔薇冷哼一声“毒术挺高明的啊,一共十二只,你可以试着慢慢逼出来。”
逼出一条,就是生生把它从心脏那里拽出来,绝对的已经去了半条命,苏沫这么心高气傲的人,那里受的了碎心蛊的折磨。
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不能生气,这种毒蛊真是毒入骨髓……
苏沫冷冷的看她一眼,眼里的怒气转化为隐忍,秀气的五官因愤恨而变得扭曲,却不得不拼命的掩饰着。
苏沫慢慢爬到那张床前,颤抖的指尖搭上那孩子的手腕,静默片刻,她无力道“毒素已经清掉近一半了,你饶了我吧……”说着苏沫就想哭,那脸上的表情交杂,那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桀骜。
乔薇拉着她的胳膊,拖着她拖到隔壁小屋里,把准备好的药材摊在她面前,冷冷道“我给你三个时辰,我要毒素在清掉百分之十。”
苏沫此刻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气息微弱,心脏处的虫子每咬一下,她就会从死亡中被疼醒。
“听见没有?”乔薇怒声吼道。
苏沫无力的点点头“听,听见了。”
苏沫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给乔薇的儿子下了无药可解的毒。
东凡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清素大方,看起来仅仅只是银子勉强够养活家的生活,而且是常住,这个叫乔薇的应该也是个混江湖的,估计是退隐到这里的,这个女人……还是好面熟。
东凡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她,好像很模糊,又很清楚。
忽然,东凡的眼睛狠狠的震惊了自己的脑子,那简单的房间内,书桌紧挨着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人的像,用黑木框框起来,大概有四五年之久,画上那男子,赫然就是东凡。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东凡脑子就要转不起来了,那画上穿白衫,浅笑温和,墨发三千散乱,静静的站在那里……
东凡哑然,那件衣服他现在还有,而且就在淮江客栈的包袱里,叠的整整齐齐,这么想起来,那件衣服他穿了五年多了……
东凡眼力还是不错的,那画上的东凡腰间,垂着一块空白的玉佩,只画了一个圈,浅红色流苏,对的,没错,那块玉佩应该是东宫令……
某暗卫跟在东凡身边,也怔在了那副画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不解,转不过来弯儿,八杆子打不着的出来跟踪个人,人家家里还挂着你几年前的画像,这感觉太诡异了。
东护法……你……怎么在人家家挂着?
而且那副画从痕迹上就能看出来,挂在那墙上绝对不下两年时间。
东凡愣了半晌,低声问道“小五,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五年两个月。”
东凡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示意小五换个角度可以看的更清楚一点,问道“认识那个女人吗?”
小五看了看乔薇,缓了许久,才挤出两个字来“眼熟”
“你在想想。”你天天贴身跟着我,应该……会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