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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怒声道“你作弊!”
阮珞轻笑“证据呢?”
“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哦?是吗?谁看见了?冯七七,你看见了吗?”
阮珞凌历的冷笑在告诉冯七七,或许因为他的一句话,冯家将会被屠门,弄死一个冯家对于魔教来说,或许只是动动手指~
冯七七愕然“我……我刚刚在喝茶……”
阮珞转过身去,看向夜潇寒“你看见了吗?”
“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夜潇寒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真是长见识了。
“你……”苏沫气的不轻,“你无耻……”
阮珞一脸我就无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大步向前拽了拽束缚夜潇琛的那段绸缎,现在只要她一松手,天辉就不会在有秦王了。
苏沫瞳孔猛地放大,大喊“不要。”
阮珞难为情的看向她“愿赌服输,嘉沫公主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苏沫牙齿咬的咯咯响,紧紧的握着拳头,恨恨道“冬蟠我们不要了,你放了他~”
阮珞邪魅勾唇,笑道,“你记着欠本座一条命。”
苏沫冷冷的瞪了阮珞一眼,便扶着夜潇琛离开了那里。
他俩刚走,阮珞衣袖中忽然有点动静,小家伙一下子蹦了出来,嘴里叼着那个细长的玻璃瓶,瓶中蠕动着一条白色的虫子,就是无麟蛇。
谁知冯七七突然大骇,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颇为激动道“雪鬼?”
阮珞戚眉,凉凉道“你认识?”
雪鬼,因外形纯净似雪,眼瞳颜色变化多端,体型娇小,行走无声,食剧毒人尸,而被称之为雪鬼。
小家伙缓步至冯七七身前,将瓶子丢给他,又高调的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冯七七镇定下来,捡起来那条玻璃瓶,时不时“没什么,教主请随我这边来。”
阮珞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夜潇寒注意到冯七七总是时不时的看向那小家伙,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占有的**。
冯家药池,外人不许进,冯七七便安排阮珞在厢房休息,人一走,阮珞整个人都摊在了床上,累死了。
小家伙卧在桌子上舔爪子,呆萌的小眼神儿特别可爱。
夜潇寒平静的倒了一杯茶水,坐在那里幽幽道“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阮珞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我堂堂一教之主可不是吃白饭的。”
夜潇寒浅笑,不知怎的,好像特别出乎他的意料,就像面前的姑娘,不是阮珞。
他眸色暗了暗,感觉自己被骗了,蒙面黑纱一下子被扯下。
“唔~~”阮珞愣了一下,突然就被夜潇寒紧紧搂在怀里,按在桌子上,他深深的吻了下去,那种黏腻的感觉,坏坏的触碰着牙齿,湿软的在她唇齿间游走,阮珞试图着推开他,他低沉的声音冰冷“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阮珞突然咬了他一口,舌尖上血的味道一下子填满了他俩的口腔,夜潇寒狭长的凤眸微戚,舔舐着唇边浸润的鲜血,邪魅十足的看着眼前被吓坏的小丫头“你在骗我。”
阮珞脸颊通红,手指紧紧的抓着桌布,怯怯的看着他“我,我没有。”
夜潇寒轻扬起嘴角,一字一顿道,“小!教!主?”
昨天途洲郊区小院被三长老围起来大肆搜捕了一番,却没有搜到任何东西,东凡对此事一概不知,现在他竟也不知道青言在那里。
三长老没什么动静,昨夜大长老却突然把南楠从南宫调到了暗殿,大长老的权利几乎仅次于阮珞,但他早就不问世事,等于交权了,今日突然插手这件事东凡也很震惊。
暗殿现在不准四宫护法踏足,南楠在里边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飞鸽传信已经在催阮珞回来了,但此刻信书应该还未到她手中!
此时此刻,四长老却要见他。
四长老年过五十,脑子那是相当精明,小算盘打的震天响,与东凡平日里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在教内那是出了明的小聪明。
四长老的送信使者很为难的样子,开口劝道“属下知道东护法在担忧什么,还请东护法随属下见一见四长老,或许,能解东护法心头之忧~”
东凡沉默的听着他讲这些,想来以老四这会儿应该不会没事儿找事儿乱管闲事,现在找他,姑且见一见也无妨,况且四长老的条件很好,只要东凡肯见他,他就承诺带东凡进暗殿,冲着这个,东凡还是去了。
“东护法辛苦了。”四长老亲手倒了杯茶笑呵呵的递上去。
东凡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家伙,背地里干那些吃里扒外偷鸡摸狗的事东凡都懒得搭理他。
“你是专程来请我喝茶的吗?”
“当然不是!”
“说罢,找我干嘛?”
“先兑现承诺吧,我带你去看看南护法。”四长老笑的阴谋味儿十足,东凡倒要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四长老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大长老手谕,东凡便以四长老护卫的身份进了暗殿。
暗殿深牢里,仅仅一夜,四长老吩咐人打开牢门,东凡真不敢相信面前那人会是南楠。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被铁链拴在柱子上,暗橘色的烛光下,血水泛着光顺着柱子上诡异的花纹往下流,只能依稀感觉得到他微弱的呼吸,胸口缓慢的起伏,南楠嘴里塞着一块全是黏血的绸缎,血丝滴滴拉拉的往下掉,身上的鞭痕纵横,触目惊心,几乎是血肉模糊,苍白的脸颊紧戚着眉目,豆大的汗水渗下,他紧握着的拳头还在颤抖,连手腕上都是铁链摩擦出的红痕,全都是血……
四长老紧紧控制着东凡,让他老实点儿,别冲动。
阴暗潮湿的这里,东凡镇定压抑的看着眼前人,呼吸不由得加重,四长老叹了口气,幽幽道“大长老下手的确重了些,东护法别生气!”
东凡别过头去不敢在看下去,转身离开这里。
东凡冷冷的看着四长老笑得虚伪的面孔,“说罢,你见我干嘛?”
东凡此刻就像炸药一般,随时就有可能爆发,四长老却还淡淡道“别急,喝了这杯茶!”
东凡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瞳眸里嗜血的光比刀锋都锃亮,逼得四长老眼珠子都瞪大了,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四长老殿中的侍卫都拔剑指向东凡,蠢蠢欲动要杀上来的意思。
东凡冷笑“四长老真是御下有方啊”
四长老难受的看着几乎在爆发边缘,随时能掐死他的东凡,对着那些侍卫艰难的摆了摆手,要他们都退下。
“扑通!”东凡一把甩开他,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么狠狠一摔还真快要丢下半条命。
四长老猛咳了几声,缓缓爬起来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那些侍卫呵斥道“你们都干什么?你们保护得了我吗?东护法今天就是杀了我,也没你们出手的余地,还不退下!”
侍卫尽数退下,东凡手指如剑芒,直削掉四长老的一把头发,连肩颈衣衫都划破了。
四长老不禁又是一串冷汗津津“东护法消消气,我们才好谈谈内容。”
“说!”
四长老缓缓的靠近东凡,低声道“青言,在我这里。”
东凡猛地转过头去看向他,四长老眼下划过一丝诡异,东凡却冷哼“青言早已赐死,怎会在四长老这里,难不成当年阳奉阴违,救下青言的是你?”
四长老没有错过东凡眼下的那一抹诧异和惊讶,腆着个老脸笑道“东护法说笑了,青言是我在途洲郊外宅院里,搜来的,那处宅院,可是挂在南护法名下的。”
“是吗?”东凡平淡如常的坐下倒茶,仿佛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四长老也是服了东凡有多沉的住气,居然这样都没什么反应。
“我带东护法前去看看,便知晓真假。”
碾转来到一处暗牢里,一抹血色衣衫映在眼前,篷头黯淡,牢中那女人已经看不出来有人样了,因为距离较远,东凡看不大清楚,但还是能依稀分辨,那女人,就是青言!
东凡很震惊,但表面上仍然很淡定,“三长老去搜院什么都没搜到,你那里都没去,怎么就弄出来一个女人,居然就说她是青言?”
四长老不介意东凡的死不承认,缓缓着轻笑道“三千万两,我把这个女人,卖给东护法~”
东凡不语。
四长老会心的笑道“如果我把他卖给大长老,或许到最后落得个自身难保,卖给您,利益也将最大化,天知地知,我以后还要仰仗东护法通融,还请东护法,好好想想~”
东凡前脚刚离开,大长老与三长老的身影就出现在四长老殿中,四长老掐媚的笑着“事情都已办妥,我相信他一定会买的。”
这种得罪人的苦差事,吃力不讨好还险些丧命,也就四长老没脑子的收了银子,才肯干了。
东宫内,东凡烦躁的在书桌前静心,他买还是不买?四长老手中怎么会有青言?如果花钱买了无论真假,那算不算是承认青言当年没死?如果不买老四会不会把她送给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