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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不吃饿不死,况且你还有吃宵夜的习惯……北夜默然
北夜试图劝劝她“教主……”
“你不说我就不吃晚饭,不吃晚饭我就会很饿,很饿我就没力气,没力气我就不开心,不开心我就会生病,生病我就死掉,死掉你就没教主了……”
“……”
看着阮珞一脸决绝。北夜挠挠头“这样吧,我告诉你,你要守好秘密!”
“嗯”阮珞很乖很乖的点点头。
“教主还记得东凡养的一盆冰竹么?”
“记得!”那是他从天山带来的蓝色竹子,很好看,用冰水养的!
难不成,是那盆竹子要出嫁?
阮珞呆了几秒。忽然懂了是什么意思。愕然也有些欣喜的说道“封清陌,会生气的!”
“封宫主此时来?所谓何意?”东凡狠狠的在心底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封清陌依旧那个银白诡异的面具,不同的是,他换了身简单素洁的白衣!
“这个送她!”封清陌枯皱的手递上一块玉镯!
玉镯晶莹剔透,半烟半胧的像裹着清水,东凡一眼便能看出价值!
但是东凡不认得它!
“谁?”
“她,”
东凡眼一沉“她是谁?”
封清陌无动于衷“就是她啊~~”
东凡明知道她指的是谁,还是脑子一抽的问他“男的女的?”
封清陌手一顿,对啊,他还不知道魔教的教主是男的还是女的!“难道你主子是男的?”
“哦,那倒不是!”东凡一脸认真!
那就好!
看着封清陌离开的背影,东凡简直是不可思议,就这么?走了?
封清陌的影卫有留下一个给东凡解释,“那个,东护法,这个,是留给宫主夫人的!”
东凡一愣“他自己怎么不说明白?”这事儿很见不得人吗?
影卫挠挠头,也有些不肯定“许是宫主他不愿多说吧!”他一般很少说话。
送礼道贺之人络绎不绝,但是他们四大护法从未光明正大的说过,到底是谁出嫁!魔教上上下下都在接待客人,没有多余的人手来看着阮珞。
于是!
“人呢?”在东凡阴沉质问的厉声中,气压低的沉重一众影卫没敢说话!
北夜纠结的咬咬唇,有些忐忑不安的说“你们在去找找”
影卫们如临大赦般。齐刷刷跪地答道“是!”
阮珞居然失踪了?
离王府亦是张灯结彩,铺十里红毯。百万嫁妆,万人空巷,齐聚天辉。
眼看两桩婚礼迫在眉睫,天辉境内皆是热血沸腾,人如潮涌,两婚的日子皆定在四月十六,加上这一天。还有三天!
阮珞换了一身粗布衣衫,长发挽起,干净利落!在人如潮涌的大街上闲逛。听着周围的小摊小贩过路休息的人谈论着江湖,朝廷的两大婚事!真真是热闹纷呈!杂乱不堪。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夜潇寒他,要娶安葵郡主吗?
“真的没有空余的房间了……”薛掌柜愁眉苦脸略带歉意的对那一行人道歉!
一行六人,均是佩剑,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也是一身正气!
阮珞恰好逛到客栈门口,“天一阁?”金字檀木的大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天一阁是帝都宁城最大的一个客栈,向来是各国使臣,来往商人居住较多!
“大哥,一路走来,任何客栈好像都没有多余的客房”一人也是愁眉不展,像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样子!
被叫大哥的那个灰衣男子低眸沉思一会儿!顿时满脸怒气,拔剑指着薛掌柜“怎的会没有房间?”
薛掌柜的倒也不怕,在这天一阁,什么皇亲贵渭身世显赫之人没见过,“最近城内甚是热闹,来往之人众多,几位怕是晚来了!”
那几位听了这话,登时就不高兴了。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薛掌柜!转身不满的走了。
南楠倚在天一阁二楼的栏杆上,喝了口酒。轻声淡笑“有好戏看了!”
那六人蛮横粗鲁的破门而出,差点撞到阮珞,还好阮珞躲的快。
阮珞跨步刚要进去,后面就有一人拉着她的胳膊,轻声细语“姑娘你一个人吗?”
阮珞一回头,看见一个穿月白长袍,软玉腰带,一身良好气质,一头墨发素钗轻束,有留些许碎发轻扬,长的煞是清秀好看,阳光下,浑然干净出尘的男子。
阮珞拉开自己的胳膊!凉凉道“我不是一个人!”
“可是从刚刚起,就是你一个人啊!”程少七一点也不介意她推了他一把,扬手打开一把纯白折扇,轻轻晃动,眼角唇边的笑意明明是那么善良的邻家大哥哥模样,可是,阮珞就是觉得他不安好心!
“是吗?”阮珞面无表情的看着又不老实的抓着她衣袖的手!
“有人偷东西啊~~”阮珞毫无征兆的喊了起来,在这个异常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满为患的天一阁酒楼前!那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吼了过来。
天一阁屋内的人也纷纷看向他!
“……”程少七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微眯起眼,一把拎起阮珞转身就要走。阮珞一急,一口咬上了他,咬的还不轻,当时就见了血!
周围人对程少七指指点点,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抓小偷啊~~”
一窝人蜂拥而上……
南楠戚眉看着外面扭打成一团的人,一脸莫名其妙!背后阴影处一道声音有些颤抖“南护法!教主她,又失踪了……”
南楠扶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跳,红木栏杆应声而断!
程少七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路轻功逃至郊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猛的把身后一直拽着的阮珞拉到前面,“你……”喘了老半天的气硬是没说出下一个字!
天一阁二楼,夜潇寒一身白衣松垮,随意坐着,衣绸铺了满地,墨发亦如当初肆意柔顺,轻靠在倚背上。亦是尊贵儒雅,凝气凛然。
单指无聊的摩擦着茶杯边缘,擦的锃亮。
“你是说,那老太婆回宫了?”
“是!”探子如实答道!
“那件事儿呢?”夜潇寒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探子犹豫了一下,几经思量才找到了个让主子听了应该不会生气的回答“魔教没有明确表明,出嫁的是何人?”
那还用表明吗?那阵仗,嫁的不是教主还会是谁?
夜潇寒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四月的天气,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整个人仿佛被光芒笼罩,神圣而不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