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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所有人都把最惊奇的目光投在了桑晚安的身上,她却始终眉目冰冷,毫不留情地说:“我已经把故事说完了,也证明了自己说的的确不是胡诌,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可不在我们打赌的范围之内!”
她得理不饶人,目光倨傲冰凉地扫过那些专家,指了指门口说:“既然输了,就履行赌约吧,去门口站着,告诉所有人,你们是蠢货!”
一个个专家顿时脸色煞白,几乎晕厥过去。
他们之所以敢打这个赌,是因为觉得以他们专业的知识和这么多人在,一定不可能输给一个戏子的。
没想到,桑晚安,一招定输赢。
见他们没有动,桑晚安的声音重了一些:“怎么,输不起?”
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
今天这些人当着傅止当着盛世集团这么多员工的面和她桑晚安打的这一个赌,如今输了,要是输不起,那么他们,以后在整个科研界,乃至整个帝都,都没脸呆下去了。
专家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傅止,傅止优雅地张手,语气温柔却状似无奈地说:“我也无能为力,这场赌约,我也是输家!”
如今桑晚安真的把关乎于这具尸体的事情说出来了,他自是愿赌服输的。
看向桑晚安绅士大度地说:“桑小姐可以把这尸骨带走了!”
见傅止如此,那些专家们也无计可施,脸皮厚一点的咬咬牙却门外站着了,脸皮薄的,脸色苍白几乎要昏死,可惜自持身份清高,做不出这样装死的事情。
便一个个都门外去排着队了,见着来人,无颜看人。
桑晚安一点都不客气,当即吩咐小艾:“小艾,给崔文打电话,让人来把这石棺,搬回我家去。”
既然她桑妩现在借了桑晚安的身体,那她就是桑晚安。
桑晚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而桑晚安的死,她一样会为她讨回公道。
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那么凑巧从威亚上掉下来砸死了,意外这事情,她从来都很少小心,在这世上,更多的险恶,在于人为。
小艾不敢说什么,直接给崔文打电话。
那边崔文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来,一听小艾说明情况,他在那边顿时暴走了起来,朝着电话吼道:“什么,她想要把一口棺材搬回家去?她是不是不仅仅是失忆,还疯了”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把一口装着白骨的尸骨搬回家去,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崔文的话从话筒里传出来,直接传到了桑晚安的耳中,小艾有些的尴尬,压低声音说:“文哥,晚安姐这边挺好的,这口石棺对她很重要,您能不能?”
“想都别想!”
崔文直接拒绝:“她简直就是疯了,我原本以为她只是暂时性失忆,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没得救了!”
说罢,便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忙音,小艾尴尬不已地看着崔晚安。
心中多少觉得悲凉,以前崔文在晚安姐的跟前那是一个大声都不敢的,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伺候着,现在竟然敢骂她疯了,而且不理会她吩咐的事情,直接挂了电话。
这态度已经很明白,他放弃桑晚安了。
“晚安姐。”
小艾看见桑晚安一脸阴沉不说话,料是她现在心里难过,想要劝她,却见桑晚安阴笑道:“丑陋!”
“啊?”
小艾被她莫名的两个字给惊愕到。
却看见身边不远处的傅止清风霁月般的人浅浅地牵动了唇角,温煦如春风地笑着道:“桑小姐,既然我输了,那么,这石棺便由我送到你那里去。”
这人当真是君子心怀,就连帮别人这事情,都不想让人心里有负担。
风轻云淡的,把这事情归为自己该做的,其实,这事情,本来不是他该做的。
而桑晚安因着刚进入这具身体,对现代社会太多的不了解,也对桑晚安的财产和生活不甚了解,便顺着傅止的话应了下来:“如此也好,那就有劳傅先生了。”
“应该的。”
男人绅士地笑笑。
小艾把桑晚安的住处地址给了盛世集团的人吼便和桑晚安离开了。
她们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那些专家还排成一队站在门外,西装革履却都是低着头,有人走过奇怪地看着他们,他们却不吭声。
桑晚安故意停下脚来,仰着下巴据冷地看着他们:“来,叫一句给我听听。”
刚才这些人不还那么清高地骂她戏子吗?
看她不整死他们!
专家们气得几乎要翻白眼晕厥,但是看见含笑从博物馆里走出来的傅止后,一个个不敢造次,忍下了心中那口气,不情愿地低声齐声说:“我是蠢货!”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到了!”
桑晚安仰头,眉角飞扬,那张扬冷然的神气几乎冲天而去,笑了一声扬长而去:“痛快!”
从现在开始,敢给她一点颜色看的人,她要还他们十分的颜色。
说到底,拼的还是谁够狠!
就在桑晚安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路虎飞驰而来,然后在博物馆的门前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刹车,那弧形极致昂贵耀眼的大黑物稳稳地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男人长腿迈开从车上跳了下来,脸上戴着大大的太阳镜,永远微仰着头,长腿长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阳刚之气,充满了男人热烈的野性。
像一头狼。
他眼尖地瞥见了越走越远的女人的背影,唇角便马上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勾魂夺魄的邪气和美!
指了指桑晚安的背影问傅止:“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来认领一具尸体!”
傅止觉得这么形容似乎不大恰当,便让属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寒遇,傅寒遇听得十分认真,唇上慢慢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女人,真好玩!”
“听说,你在医院曾受了她一巴掌?”
傅止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这个向来飞扬跋扈的弟弟,有意调侃:“按照你的性格,竟然不把她整得在帝都呆不下,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