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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朱厚烈银牙紧咬,双拳捏得咯咯直响,面无表情道。
自从母亲病逝后,他和绿儿便相依为命,情同姐弟,现在朱厚煜拿绿儿威胁他,简直是该死!
朱厚煜神色一怔,被厚烈这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可回过神后却面色狂喜:“没想到你这么在意这个贱婢,王宫内苑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由母妃掌管,我回去就要母妃把这贱婢调到我那院里去,到时候我就要她在本王子胯下承欢!”
“你该死!”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朱厚烈脚尖一蹬,砂锅般大的拳头直接击向朱厚煜。
没有任何人想到朱厚烈会猛然出手,而且速度是那样的快,恍若疾逾奔马,即使说初入先天的高手也反应不及时,稍有不慎便会着了朱厚烈的道。
朱厚煜惊恐之色布满脸上,他没有想到朱厚烈居然会这么强,会这般凶狠,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甚至心中产生了一丝惧意,甚至形成了闭目待死的想法,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和朱厚烈的差距是有多么的大。
不过朱厚煜没有反应过来,却不代表朱厚焯不能及时应对。到底是在边境战场上待过两年的强者,在朱厚烈对朱厚煜露出一丝杀机时,便被这位四王子察觉到了,所以即便是朱厚煜吓得尿裤子了从而不能应对,但他挪移到朱厚煜面前,用自己的双掌将朱厚烈那砂锅般大的拳头给挡了下来。
对于朱厚焯的实力,朱厚烈心中还是有谱的,再加上这位谨慎宠爱十五的性子,所以被其拦截,厚烈一点也不意外。
“十三,你过了。”朱厚焯冷冷地说道。
刚才朱厚烈对小十五产生了杀意,这是朱厚焯所不能容忍的。虽然这一丝杀气一闪而逝,被朱厚烈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老四捕捉到了。
对于朱厚焯来说,任何人,即使是父王对自己的母亲、亲弟弟和大哥产生了杀气都不可允许!
“四哥,教训这个贱种,给我狠狠地打这个婢生子!”惊魂未定的朱厚煜叫嚣道,刚才真是把他吓死了。
“老四,你们还真讲理啊!”朱厚烈不理会朱厚煜的犬吠,露出讥讽的笑容对着朱厚焯说道,“到底是你们过了,还是我过了你真的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咄咄逼人,我可曾说过什么狠话?”
“为了一个宫女贱婢居然不顾兄弟之谊,朱厚烈你真让我失望。”朱厚焯皱眉沉吟道。不过是一个让他们任意打骂处罚,没有任何地位的宫婢,真是小题大做了。
“这高高在上的态度真让人不爽啊。”朱厚烈心中冷笑道,“到现在还要对我豁气指使,真以为这所谓的嫡子血脉就高于一切吗?”
对于这个四哥朱厚烈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他是自己童年学武的领路人,虽然只是教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但也让那时的自己受益匪浅。可现在……
“兄弟之谊?你身后的那头小犬讲过什么情意?终有一天你们都会被这个废物连累的。”朱厚烈嘴角挂着几丝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多说无益,就让我看看你这两年的进步吧。”朱厚焯淡淡道。
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一切再教给拳头来定吧!
朱厚烈和老四神色凝重,一拳一掌再次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拳拳凶狠不留一丝余地,因为厚烈明白,此时他若不全力以赴,最后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两人激斗的真气余波瞬间闪起,令得两人的身形都是一阵凝固,衣角不整,尘土飞扬。而这座院内的侍女和朱厚煜带来的几个狗腿子都不敢直视,甚至频频后退,以免被这余波伤到。
激斗片刻,朱厚烈的脸色却微微一沉,拳峰之上的气劲却骤然间一转,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虽然无法聚集不了先天真元,可他自身的后天真气却是雄厚无比,而且因为那神秘宝镜的缘故,朱厚烈的灵识和肉身强度不会比任何一位先天武者弱,所以这一拳绝对是非同凡响。
感受到朱厚烈拳峰之中的气劲瞬间消失,朱厚焯脸色却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脚掌已经猛的一踏,浑身真气瞬间沸腾,先天罡气出现在他的体外,真气离体,先天罡罩!
两者在半空中猛的一撞,产生激烈的火花,猝然接触但又轰然震开,而两者交战之时所形成的强烈气旋,几乎将四周的一切尽数掀开,也令得这座院落中的人们都是忍不住再次退后了几步。
“四哥,果然好本领。”朱厚烈用右手擦拭了嘴角的鲜血冷冷道。
先天武者果然不凡,尤其是老四这种与尸山血海中突破的先天武者更是厉害无比,纵然朱厚烈此时的实力比他当前的境界高上不少,远比其他后天武者强。
但面对朱厚焯这种先天罡气凝实、实战经验极强的先天武者还是太勉强了。
“可恶,若是我现在晋级先天,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朱厚烈心中叹息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埋怨那神秘莫测的小镜子了。
“你倒也不错。”朱厚焯以真气恢复被震麻的手臂严肃地说道。他真没有想到,朱厚烈没有先天真气都能挥出如此威力的拳头,若非他入先天已近两年,一身真气雄浑无比,不然真的就要着了朱厚烈的道。
先天后天的最大差别,便是这真气质量上。一旦进入先天,一身真气绵延不断,战斗持久力大大增加。而先天真气在疗伤护体方面远超后天之境,或许在这短时间内朱厚烈可以和朱厚焯勉强拼个旗鼓相当,但时间一长先天境的优势发挥出来,朱厚烈必败无疑。
“可惜不入先天,上不得台面。”朱厚焯又惋惜道。
经过先天真气的恢复,朱厚焯刚才因为对战而小伤势复原,而朱厚烈只能勉强压制自己体内被沸腾的真气,这便是差距。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朱厚烈摇头道,“纵然吾武道不入先天,难道也是可以让你们随意欺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