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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炎紧张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道:我只是在给一个三岁的小孩儿揩屎而已。
于是,离炎便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那盖着黄泉下半身的被子,她正要凝神细看。忽然,一只脚掌呼啸而至,瞬间就蹬在了她的脸上……
“你!”离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正要火冒三丈的张嘴欲骂。
黄泉嚯的一下坐起身来。
离炎见他那气鼓鼓的模样,不敢再看,只得赶紧放软语气道:“你,你是不是想要自己洗?那你……”可她却忽然看见了一幕场景,注意力就转移了,木木的说完剩下的话:“那你直接说好了,干嘛还蹬我脸啊?”
刚才她那一掀,昏黄的灯光里,离炎便一眼看见了青春期少年郎那两条健壮的修长大腿,此刻正露在铺盖外面。在柔和的光影里,那双大腿勾人一般的摇曳生姿。
他何时将裤子脱了的?
黄泉见离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腿看,连忙将双腿收进被子里。离炎的目光也就顺着那腿的移动延伸到了棉被上,最后又再看向了黄泉。
黄泉红着脸,粗声粗气的说道:“我自己洗!”
“哦,那,那我就出去等着。”
“谁让你出去的?就在这屋里伺候着!”黄泉理直气壮道。
“不用回避啊?哦哦,那,那好吧。”
离炎便走到一边,背过身子。
身后陆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黄泉下地的声音,他绞帕子的声音,水的哗啦哗啦声,最后又传来摩挲声。
离炎的脑中一直在迷惑:他何时将裤子脱了的?
想得多了后,她就情不自禁的偷偷转头,想去确认一下黄泉到底有没有脱裤子。
她回头一看,黄泉正站在桌子边。
那盏昏黄的油灯下,离炎看见黄泉的裤子正半褪在膝盖处。然后他低着头,拿着湿毛巾覆在腰身以下的部位,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将那东西翻过来翻过去的擦拭干净。
离炎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看得久了,她突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黄泉都清洗了老半天,那丁丁却始终死气沉沉的耷拉着!
听说有的男人会因为一些刺激而从此不举,难道说黄泉已经被她吓得……
离炎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她大叫一声跑过来,继而焦急的说道:“天啊,黄泉,你,你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突听到离炎那一声喊,黄泉的第一反应是立即将裤子拉上。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瞪着那个一脸彷徨无助的疯子,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喋喋不休。
“黄泉,你不行了,是吗?我造孽了,是吗?”
“我的天啊,我这天打雷劈的啊。我前世是个好人啊,我没害过谁啊,为什么要让我今生背上这大的罪过啊?老天爷,你告诉我,告诉我!”
“怎么办?怎么办?黄泉不行了,我该怎么办?都是我害的他啊。”
黄泉:“……”
黄泉听离炎说了半晌仍是不明白,就平静的问了句:“什么不行了?”
离炎见黄泉那懵懂样子,心中罪孽更深。
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齿,往后漫长的岁月要怎么过?造孽啊!
离炎更加着急了,只觉自己今晚真是造了个天大的孽。
她哭丧着脸说道:“你的丁丁啊,它立不起来了啊!我瞧你都侍弄了它老半天了啊,它怎么就没有立起来啊?你是不是不能再那个了啊?我的天啊,呜呜呜……”说着说着,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丁丁?什么东西?
黄泉被离炎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黄泉也开始慌了,他心里焦急的想:要是不能那个了,那我以后不是不能,不能……和她,和她……生孩子了吗?
他也惊慌起来,大力抓住了离炎的胳膊,不住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离炎见黄泉慌了,她反而镇静了下来。
她毕竟是人事上比黄泉更精通些,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有吃过猪肉么?
离炎停止了哭嚎,拍了拍黄泉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自我安慰的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可说了这句话之后,她又不太自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
黄泉见她明明就是毫无主意的样子,便真的以为没有救了。这一次,他是真的要伤心的恸哭起来,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离炎见状,又赶紧安抚道:“别慌别慌!要不,我再像刚才那样试试?之前不就是我想抓它来着,你不让,它就自己立起来的吗?”
黄泉听了,也甚觉有理,便赶紧催促道:“那你赶紧抓着它呀!”
离炎:“……”
“你怎么还不动?!”
“……还是你,你自己来吧。谁抓不一样?”
“……你惹出来的祸事,你要负责!”
“……那,那好吧。”
离炎于是战战兢兢的拉开了黄泉的裤子,她一边伸手往里探,一边探头往里看……然后,只这一眼,她的手就再也伸不下去了。
因为,她看见那个软体动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离炎只好又默默的松开了黄泉的裤子,艰难道:“……不用了,你很正常。”
她说了那句话后,就走到墙边。这一回,她要面壁思过。
黄泉:“……”
两人陷入到了窒息的沉默里。
良久,离炎问:“你,你好了吗?”
好一会儿,黄泉低声回道:“好,好像还没有。”
离炎就焦躁的说道:“那你洗快点撒,水该凉了吧?不过就是洗一坨肉而已,怎么这么慢?”
“……我,我是说,那,那里还没有好。”
离炎:“……”
离炎就再次偷偷转头去看。
黄泉穿戴整齐,像尊石像般僵立在桌旁。他双眼微闭,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紧握,竭力隐忍,额上则薄薄一层冷汗。而他脐下六寸的部位,依然高耸入云……
离炎又默默的将头转回来,努力瞪着一直打架的双眼,继续面壁思过。
良久,离炎又问:“这,这回好了没?”
“好,好像还是没有……”黄泉无可奈何的轻轻叹气。
离炎胸口起伏不定,终于下了结论,“看来你没有隐疾,而且,……”她不得不咬牙切齿的承认道:“而且,你的身体好得很!”
“哦,那,那就好。”
“可,可你要是一直,一直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是会生病哦。”
“那,那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还是得抓着它,然后……摇一摇。”
黄泉:“……”
“不能光摇,拔苗助长和摇一摇要交替着来,每样动作两三下吧。”
黄泉:“……”
“……我还是出去吧,这样你好尽兴。”
“你要去哪儿?!”
“别慌,我就坐在门口赏月。你要是好了,就轻声喊我一句,我准能听见。”
“那你别走远了。”
“嗯。”
“门也别关严了!”
“嗯。”
离炎就坐在门槛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唉声叹气。
一切就仿似梦一场。
昨晚黄泉吵醒她的那个春梦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不知今晚是不是那场梦的延续。
可是,这要都是春梦的话,简直侮辱了春梦这个词!
许久,虚掩了房门的屋中传出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离炎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小声道:“好了,你进来收拾一下吧。”
离炎:“……”
敢情她已经不是老妈子,倒变成了个敬事房的太监了。
皇帝临幸完某位妃子,然后太监就进去收拾烂摊子。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离炎暗道:她今晚该是已经将这辈子要叹的气都叹了个五分之四了吧。
离炎走进屋去,将水盆、帕子、黄泉脱下的裤子一一收拾出来。她又去了厨房舀了几盆水端到外面,在月色下将黄泉那条脏了的裤子洗干净,晾好。
再次回到屋里时,她以为自己折腾了这半天,黄泉应该早就睡着了。谁知她才钻进被窝,便有个滚烫的身子抱紧了她!
她这次可没敢不穿衣服了。
她在月光下看那大男孩儿,他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不愿看她。
离炎就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要是喜欢住这里,这屋子就让给你住,明天我另外找一间就是。早点睡了吧,困死了。”说着,她就再次打了呵欠,闭上了眼睛。
却听见黄泉闷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离炎闭着眼,下意识的回道:“我哪里害你了?”
黄泉却抬起头来,恨恨的对她说道:“你还没有害我?!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害苦我了!你怎么这么坏?你害了哥哥,如今又来害我……”
离炎实在是有些困了,并未细听他说话,她只道:“快睡吧,我好困了。”
黄泉却不依不饶,晃着她的胳膊说道:“不准你睡!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对我不怀好意了,所以设计害我?”
离炎睡梦中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却被黄泉抓着胳膊就使劲儿咬了一口。
他这一咬她还真是就咬成习惯了。
离炎赶紧止住笑,心想,我要是不承认对他有企图,对他有预谋,他今晚多半不会放过我。
于是,离炎睁开眼来,笑嘻嘻的捏了把黄泉的脸蛋儿,然后说道:“对,我早就看上你了。你长得这么俊俏,这么可爱,我垂涎已久,恨不能随时扑上来咬一口,今日终于被我得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宝贝。”说完,她还凑到他脸上猛啄了一口。
待到离炎的嘴唇离开,黄泉就对着她的肩膀又再咬了一口,这才满意的说道:“哼,我早就知道!”说完,他终于不再折磨离炎,抱着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