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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过道内,携着那浓郁的扑鼻而来的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昏暗的光线交织着,在低矮的楼层衍射出如蜘蛛吐丝般网状的阴影,笼罩着遮掩着那一切的黑暗。
男人快速的跑过一个个房门,门上的数字变化着,最原始的声音从那些薄薄的门板内清晰的传出,扰乱着点燃人心底最渴望的情.欲。
“阿姨呢?她今晚加班吗?”男孩疑惑的问道。
沉寂良久,空气里传来她的声音“她在,美人巷。”
梁诺一的眼里斥着阴蛰,隐着痛苦的像是揉碎了的玻璃渣折射出的锋然寒意。
隔着车窗望着雨帘中的黑暗巷子,微弱的流光在巷内隐隐浮动着。
他知道那是明灯,给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指路。
美人巷也称暗巷。
是这座城市最不入流的地方,即使是城中的红灯区也比这里体面得多。
在这里的人只有两种:妓.女,嫖.客。
而暗巷里的妓.子也被男人称为暗.娼,接的客人也是最不入流的混子。
手紧紧的捏紧直至指节泛白,男孩突然一拳砸在玻璃车窗上,玻璃发出沉重的哀鸣。
砰的一声巨响,16号木门被男人有力的踹开撞在水泥墙壁上,握着软鞭的赤.裸.男人站在床前,只来得及转头,还没将吼骂嚷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拳头一下子砸倒在床脚,发出痛苦的哀嚎。
床上的女人已然昏迷。
她妖致的颜上那一双斜挑着的凤眼染着风尘的媚涟紧紧地阖上,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心仿若残缺的弯月儿布满星芒的凄凉,脸颊、嘴唇上浮肿的淤青别着异样蹂.躏的怜弱。整个身子束缚着勒进水润肌肤的红色捆绳,形成一幅凄美的令人腾起欲.望的魅惑之作。
在绳下半敞开来的凌乱的黑色衣裙里露出的白皙玉体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鞭伤以及那些暗淡了的隐约疤痕闪着伤敛的悲意。
被粗鲁撩至腰间的裙儿失去了它应有的遮羞的功能,毫无遮掩的下.体,那些青红的痕迹曼曼着,连绵着,形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如似青印的烙痕染着带血的不堪。便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异端任人欺凌,又像是迷茫中被命运玩弄的堕入深渊的可怜人儿。
男人握紧拳头愤怒的击向始作俑者,微胖的中年男人在他的拳下求饶着,嘴角盈着猩红的血丝,而那精心梳理的发型也被挣扎弄乱,露出头顶遮掩着的地中海。
在别人还没发现时,男人最后重重的捶了他几下。
随后脱下灰色外套盖在她满是伤痕的身子上,抱起昏迷中的女人就向外面跑去。
男孩望着从雨幕中跑过来的人,连忙打开车门跳下去,地面溅起一圈的水渍。
男人轻轻的将怀里的人儿平放在座椅上,望着站在车门外的男孩,恭敬的叫道:“少爷!”
颤抖着轻缓的将她的头挪到他的膝上,望着那张与蓝幽若六分相似的脸庞,比她成熟的浸着风华而又带着沧桑的容貌。
他的心剧痛着,那一瞬间,苍凉的悲鸣从心底缓慢地扩散,直至每个细胞。如果他在重生的那一年就来找她们……如果,他在决定的那一刻就让人查她们的资料,那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车子在这缠绵的侵着劲骨寒意的秋雨中行驶着,车灯在这雨幕里愈发的朦胧刺眼起来,梁诺一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身上那些让人心碎的伤痕。手紧紧地握成一团,指甲在掌心里印出一个个半圆的印记。
他终于明白蓝幽若藏在心底的痛与不安。
张之柔,这个在前世就早逝的可怜女人。她的亲生母亲。
一脚踹在美人巷的墙上,胖男人捂着伤口对着紧闭的大门骂道:“你们这帮婊.子,活该被.操。”晦气的向着巷口走去,今天真他妈倒霉。
却不想他刚走到出口就被人一棍子从旁边打晕。
三个黑衣人将他捆绑住,抬起他迅速的塞进了车后备箱,在这茫茫的大雨中向外驶去。
停下车,男人连忙撑起伞到后车门,望着男孩,说道:“少爷,还是我来抱吧。她毕竟…..”
梁诺一心里苦涩的抱起这个极轻的女人,轻的就仿佛他抱得是一个小小的木偶般。
“boss,你这是?”一身睡衣的女人看着走进来的男孩和他怀里的女人,惊讶的问道。
低头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梁诺一沉声道:“你让王医生过来一趟。”说完,便向楼上走去。
不想半路上被她拦住,抬头望着她,冷然的眸子里皆是洌洌寒意。
女人勉强的笑着解释道:“boss,我来处理她的伤势好了,别忘了我以前做什么的。”
沉吟了一下,同意的将怀里的人儿放进她的怀里,望着她们上楼后,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揉了揉眉心,梁诺一说道:“王叔,你回小姨那里,跟她说,我今天在同学家里睡。还有,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她。”
王叔犹豫着,说道:“这?”
转头望着他,男孩说道:“王叔,我有分寸的,我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你先回去吧。”
“好!”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思绪蔓延着,仿佛穿过时空又回到了前世的那段黑暗岁月里,直到别在衣领上的蓝扣闪烁着红色光芒。
回过神来,轻捏了一下扣子,15的声音从里面传来:“boss,地下室。”
“我知道了。”梁诺一撑起身子向这里的地下室走去。
当老师将溶地实验的数据交给她的时候,就曾说过,一旦实验所建立起来就必须要有强大的武.装力量来守护,不然只会让实验所沦陷。因为,利益是世上最可怕的欲.源。
前世,直至她的死亡都没能如愿完成老师最后的遗愿,而这一世………
望着躺在地上被捆绑的结实的胖男人,看着他眼里的惊恐和哀求。梁诺一从15手里拿过象牙鞭,冲着他邪魅一笑,用力的将鞭柄砸向他的眼睛。
看着他痛的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塞着白布发出呜咽的声音。
顺了顺鞭身,笑着向他的身子就抽了下去,他滚到哪里就抽到哪里。
“你不是想玩s-m吗?滋味怎么样?”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响亮,瞳孔里闪烁着一团的血芒。
示意手下按住他,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蹲下。
象牙鞭柄抵住他的下巴,他的声音阴沉的冒出令人胆寒的死.气:“上辈子,我的手上沾满了血。那些想杀我的,和,我想杀的。”
望着他愈发惊恐的神色,他轻轻的翘起嘴角,噙着一抹无害的微笑:“但这辈子,我要让我的手干干净净的….”他接过15手上的匕首,决然的往他身下挥去。
无视那凄厉的惨叫声,梁诺一丢下带血的匕首,向外走去,眼里凝着深潭似的晦暗:“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男孩躺在床上,望着蓝色格子的天花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
放照片的地方,他和小姨的合照被拿走了,笑了笑。翻开夹层,里面多了一个船型的叠纸。
他望着这白纸,瞳孔里泛着不明的光芒,抿着唇,最终把它拿出来,慢慢的拆开,蓝幽若的字迹在上面浮现着:“梁诺一,你敢吗?”
“幽,为什么你喜欢把我写给你的信都折成纸船啊?”
“因为只有船才能到达彼岸啊!”
“那,你的彼岸是什么?”
“我的彼岸啊…..”
沿着它的折痕,将它一点点的恢复成船状。
蓝幽若,我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