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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一阵急促的、略带童稚的手机铃声,把廖齐天从晕菜中,轰醒了过来,他摸索了好几把才抓起手机,迷糊地按下接听键,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是廖齐天,请问找谁?”
“廖你个鸟的齐天啊,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在搞什么鬼,找了你一整天,打了无数个电话都不接?”
“哦,汪洋哥啊,嘿嘿,本公子懵了,咪咪意思,骚蕊、骚蕊,哥们,找俺搞啥子?”
“啥你个大头鬼的子,今天,你的露露问你还读书不?至于严老头,她会想办法解决。”
“我的露露?艹,这词儿新鲜,窝乐意!”
哈哈哈……
廖齐天打了个哈哈:“本公子决定了:读书无用,情义无价,过两天有时间了,我就去会会俺露露的咪米、感受下大点了没?也顺便和兄弟们抱抱。
嘿嘿、还有啥子事儿,我还懵着呢……”
“三弟,你是越来越邪性了,这几天你小心点,鲁冰生那狗艹的好像请了帮混混,当心那家伙没憋好屁!”
“别理他,阴谋家要作死,那我就扁出他的稀屎来,这几天正忙着看妹妹,丫的、等哪天本少爷不爽了,直接弄断他的第三条腿,让他改改姓,姓性,字----无能!”
“三弟,你可别乱来啊,那可是犯法的事儿,会坐牢的,听到没?
听了二哥的叮咛,温暖顿满情怀,但廖齐天却没有珠泪涟涟、稀里哇啦,而是胡侃道:
“还有啥事,手机直往下掉,还咪着眼呢,好困啊!”
“困、困、困,睡死你丫的!成天都不知搞……”
听到电话里的抱怨声,廖齐天果断地挂了电话,朝床上一倒,鼾声顿时响成一片。
等他真正睡醒,已至傍晚时分,一整天脑壳里疼得死去活来,水米未进的他,赶紧穿衣起床,胡乱洗漱了几把,就下楼祭五脏庙去了。
红辣椒餐馆:
是隔壁楼下SC籍的老两口子开的,手艺极佳、炒菜迅速,待人接物亲切和霭,最好的两个招牌菜就是:
鸳鸯火锅,回锅肉片。
一入餐馆,鼻子里就飘来了麻香麻香的麻辣香。
嗅着麻香的廖齐天,麻利地点了个青椒炒回锅肉,一碟菜心,就迫不急待地大块朵颐起来。
一边吃着饭,想起下午迷糊时接的电话,廖齐天的脸色便逐渐阴沉了下来,大有凝成浓烈煞气的趋势:
一个月前,他被两块砖砸进了医院,理工大学学生会主席鲁冰生,以莫须有的嫉妒而造谣污蔑、中伤他,被廖齐天反戈一击,在校园网上公布了他的无耻行径。
可奇怪的是,他与鲁冰生双双都被大学开了。
这件事,对廖齐天很不公平,对他稚嫩的心灵打击巨大,心里一直有邪火在蹭蹭地往外冒。
这才有杨老师要帮他说项,问他还读不读书这回事儿。
想着这事,廖齐天嘴里在吃饭,心里却在冒火,气得他眼中杀气毕露,至于心里在打啥鬼主意,没人知道。
反正这家伙好邪,总会想出邪性的法儿来整盅整盅,说不定一不小心,真会弄断那阴谋家的第三条腿……
天完全黑了下来,餐馆内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外面的景物上,有些迷离。
吃完饭,歪着嘴、带着邪性地微笑走出餐馆,正准备回家继续睡觉:
嘭、噗……
几声闷闷的人肉相撞声,就传了出来。
望着差点把自己撞倒的黑影,廖齐天想,这要是个靓妹妹撞的我,该有多好啊,软软的,摸摸、嘿嘿嘿……
可惜了!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以我的敏锐程度,有物体近身一米,感应立生,为何突然就被人撞了呢?”
高手?一定是个绝对的高手,而且,这一撞其中必然暗藏古怪?
他盯着模糊不清的黑影、拿腔捏调地问候道:
“你长眼没,走的啥子路嘛?”
“孩子,请息怒,能撞上贫道,乃是有缘,说明你有道缘啊,知道不?”
廖齐天将长长的刘海一甩,剑眉一皱语含冷意:“缘,缘你大爷啊缘,哼,老骗子,滚!”
“粗鲁!”
廖齐天手上的墨绿色手表闪动着绿光,在意识海中竟然冒出了这么句话来,让他更是火大,心里大为不爽。
见撞自己的家伙是个中年紫衣道士,一脸贱笑,根本与软绵绵的小妹妹不搭边儿嘛。
这个情况,让廖齐天很不乐意。
可这紫衣道士不仅没滚开,反而还逼近了一步。
心头本就冒着邪火的他,眼里精光一闪:“老道、这两天本公子浑身冒火,容易擦枪走火,请别惹我!”
那老道脸上挂着贱笑、小声嘀咕道:“冒个屁的火,不就是被学院开了么?还是贫道让校长开的,嘿嘿嘿……”
已身具武功,眼尖耳灵的廖齐天,哪里会听不到老道的嘀咕,正要离开的他立刻转头,目光霍霍地问:
“什么,是你让校长开的我?你谁啊,算哪棵葱?我俩有仇吗?”
“没仇,但有缘!”
“鬼扯,严校长能听你的?我看你是蚂蚁带眼镜----面子小了点儿吧,哼,尽胡吹,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说完这句,廖齐天懒得理这疯道士的,赶紧快走几步,想早点儿回家、再睡个回笼觉。
看到廖齐天真要走,老道士并不拦他,而是望着他的背影阴险地诡笑道:
“贫道的面子是不够大,不过,校长他老娘的面子够大啊,刚巧老道治好了他老娘的痼疾,嘿嘿嘿……
你这么急着回家,是想做梦娶媳妇么?哼,不就是在医院里做了几天美梦,不会是当真了吧?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那么不着调儿!”
走了几丈远的廖齐天,被老道士说得冷汗直冒,自己做梦娶媳妇的事情,属绝对机密,谁都不知道。
就连死党于汪洋、鲁大海、照护自己的张老板,都不知道。
可这老道士是肿么知道的呢?
而且,他竟然说:治好了校长老娘的痼疾?
“我x……邪门了!”
转过头来的廖齐天,歪着嘴、用右手食指摸着鼻头来回晃动、双目晶亮、深深地盯了老道士几眼,邪气地一笑:
“那你算准没,今晚你有血光之灾?”
“切,根本没影的事儿,谁信呢?”老道士一脸地不相信,懒得理廖齐天的胡扯。
可是,静如处子的廖齐天,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于老道士面前,挥拳就打到了他的鼻梁上。
那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大出了老道的意外。
一连三拳,
噗、
噗、
噗、
三声闷响传来,老道士就非常幸运地流鼻血了。
打完后廖齐天邪笑着教训道:“不要以为天下就你会算,本少爷也同样会算,懂了不?!”
老道士疼得都快要哭了,这臭小子,打得真他麻的痛啊!
“哎哟,邪小子,你这是侵犯人权、欺师灭祖!”老道满脸是血、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泪流满面地怒吼着。
“鬼扯!谁拜你为师了?”
贱笑着的廖齐天戏谑道:“老道啊,你一个人慢慢玩,本公子继续做梦娶媳妇的大业去了,沙右拉拉!”
“孩子,你真的有道缘,贫道这次下山就是来撞道缘的,你能撞上就是有缘啊!”
“缘缘缘,缘你麻痹!”
廖齐天真的火大了,他怒喝道:“去、去、去,你故意撞的我,也算有缘吗?哄三岁小儿去吧,哼!”
“粗鲁!”
寄身在他手表中的小瓶子,又开腔了。
那老道“嘿嘿”阴笑着:
“孩子,你真的有道缘啊,贫道不故意碰,能撞上你么?跟我走吧,好不?”
“好个毛毛啊?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连道士都到处骗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廖齐天仰天呐喊着。
听了他的呐喊,紫衣老道立马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争辨道:
“骗人,贫道骗你了吗,没有吧?”
“我艹,你还来劲了!”廖齐天冷意顿生。
“小子,你不修道就不修道,但不能诽谤贫道,否则,贫道要告你诽谤罪,那可是要坐牢滴,那可……”
看着这一脸猥琐的道士,说话象放鞭炮似的,搞得廖齐天心烦不已,他立即冷着脸截住话头:
“别‘那可’了,去修你的道吧,本公子没时间听你的鬼扯,我很忙,什么有道缘啊,跟你走啊,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嘛!”
一脸不耐烦的廖齐天像赶苍蝇一般,就要挥手赶着老道士。
“切,贫道走不走与你何干?”紫衣道士白眼乱翻,阴笑着说道:
嘿嘿……
“什么你很忙,依贫道看来,不就是想多看几个美眉的小内蕾,小咪咪么?切,还以为谁不知道似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呃?”
说到这里,那老道还将嘴使劲地歪了几歪,邪着眼狠狠地阴笑起来。
“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