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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灵的心“咯噔”一下,脸上的疑惑一闪即逝,意味深长的“哦”一声,毫无焦距的眼眸依旧看向前方,声音不缓不慢。
“是我老公深爱的女人,又不是我的,你和我说干嘛?”
说着伸手去拽女佣的手臂,冷冽的声音有些震慑人,“告诉三爷我在花园,快!”
女佣拿着手机给助理吴商拨打电话。
“千灵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不喜欢我这就离开。”安景温柔的声音刺耳的传入她的耳朵,倏地温和的笑起来。
“阿焱约我有事在这里谈,见到你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话音未落,她便听到安景的高跟鞋噌噌噌的从她的身侧走过,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呛入她的鼻尖。
木千灵不由得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眉头皱的不行。
越过她身侧的安景,把头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很温柔,但说的话却让人……想扇一耳光!
她说,“木千灵,你当年本来就是我的替身,我好想知道待会阿焱知道欢欢还活着的信息时,还会不会对你这般好!”
什么都看不到的木千灵,冷哼一声,握紧拳头,凭借声音传出的位置准确无误的一拳朝安景走过去。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一辈子围着一个男人转,我没你这么无聊,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你定会生不如死!”
她一边说一边凭借声音传出的位置,一拳一拳的朝安景揍过去。
握着木千灵手腕的安景,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故意向后仰,整个人掉进了水池里,尖叫的哭诉着。
“千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救命……啊……我不会游……”
“太太……她掉水了!”扶着她的女佣,捂嘴惊呼,急忙越过她几步,欲要跳下水池里去救人!
才刚迈出两步,便被身边的木千灵拽住,嗓音冷漠至极,“谁也不许救她,让她自己上来!”
扑打水花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入她的耳边,不由得冷哼一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浮出一抹恨意。
“我看你能装多久!”
在泰国时,打她的那股狠劲,看着就是习武之人,平时装作柔柔弱弱的样子,都不知骗到了多少人。
“太太!”女佣心有余悸的拽着木千灵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好像沉下去了!”
木千灵侧脸竖着耳朵听水池里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不必担心,她会上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李哲焱焦急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伴随着稳健的脚步声。
她眯着双眼,低着头听着周边的动静,人还未开口说什么,手腕便被紧紧的拽住,耳际传声冷厉的斥责。
“谁让你带太太出来的?”
“是我那让的,别为难别人!”木千灵仰着头,一脸淡定的面容浮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排斥。
“噗通”一声再次响起。
显然已经有人跳下水去拉安景。
木千灵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向李哲焱的方向,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但她猜想这个男人的神色应该不会太好看。
她的心里冒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冷幽幽的说道,“怎么?心疼啊?你今天救她,我就和你势不两立!”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又接着补充,“对哦,咱俩本来就势不两立!”
说着转身就要摸索着离开。
才刚转身,就被李哲焱粗鲁的拽进他的怀里,撞上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人还未站稳,便听到头顶传来深沉的带着怒气的声音。
“眼睛不好,还到处乱跑,是不是应该要打断你的腿才安分,嗯?”
瞧瞧这个男人,表面上看着高贵优雅,实则比谁都粗暴至极。
他在生气?
也对,自己的深爱过的女人掉水,谁不生气?
更何况她是最大嫌疑人!
“怪我推她下水,所以想打断我的腿?”木千灵眼眸毫无光泽的仰头,一脸冷漠的伸手推开李哲焱,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
又是“哗啦”一声,相比已经有人拽着安景上了岸。
安景躺在草地上呛了几口水才哭出来,浑身在颤抖,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手臂,十分委屈。
“阿焱,你和我分手让我绝望无所谓,你纵容你的女人来欺负我又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平静的给自己舔伤口而已。”
李哲焱放在木千灵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的肉,声音沉沉的,“你推她的?”
木千灵扬起下巴,握着的拳头指节泛白,脸上浮出一抹浓浓的杀气,“你认为是就是,你最好别让我的眼睛复明,不然你的情人下场还会更惨!”
“阿焱,我不怪她,只是心疼你,你跟她在一起真的快乐吗?”安景哭诉着爬过来,拽着李哲焱的裤腿,哭的梨花带雨。
她跟了李哲焱十年,太了解这个男人的习性!
他喜欢温柔贤惠的女人,聪慧又小鸟依人的那种,像欢欢那样。
木千灵这样的粗鲁,脾气暴躁,独立得像个男人,完全没有一点特征是李哲焱喜欢的。
跪在地上的安景感觉到李哲焱在缓缓的蹲下。
她扬起的嘴角一闪即逝,哭的更加凶猛,倏而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紧,便被李哲焱的手掌钳制着,逼迫她和他对视。
他的眼眸深邃的让人胆颤,但是好看至极,相当的疑惑人。
她隐忍着这么长时间的思念,哭的稀里哗啦,“阿焱!”
在她以为李哲焱会给她一个拥抱,然后怒吼木千灵的时候。
李哲焱冰冷无情的话,让她如跌入冰封多年的深渊,浑身一颤。
他眉梢微挑,伸手掐着她的脖子,语气冷的吓人,“你掉水,是为上次你开枪打她付出的代价!还有……以后她在的地方,你要绕道走!”
正在哭的天昏地暗的安景,瞬间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目光呆滞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低缓的语气有些哆嗦,“她要杀你,我是在救你啊!”
她往日端庄娴熟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安景歇斯底里的嘶吼。
“阿焱,你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她为你做过什……”
“么”字还未说出来,李哲焱便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她是我妻子!”
说完冷漠的伸手去掰开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俊朗的站起身,打横抱起木千灵,就要往回走。
身后传来安景撕心裂肺的声音,甚至带着一抹绝望,“阿焱,那欢欢呢?你也不管她吗?你当年那么爱她!”
抱着木千灵往回走的李哲焱,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继续往回走,并未说一句话。
窝在他怀里的木千灵,面无表情的伸手勾着李哲焱的脖子。
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阴晴不定,忽冷忽热。
此时此刻的木千灵,也没有多于的心思去想这个男人和欢欢的恩恩怨怨。
她表面平静之际,心中的怒火早已翻江倒海。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孩子!
她一定要为她失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如果我说安景欠我一条命,我一定要讨回来,你会不会杀了我?”木千灵勾着李哲焱的脖子,试探性的说道。
抱着木千灵往回走的李哲焱,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有什么怨气我帮你讨回就好,安景一个孤孤单单的长大也不容易!”
“呵呵,终究还是舍不得啊!”木千灵轻笑出声,嘴角勾起的笑意带着一抹杀气。
“别想太多,安心在我身边就好!”李哲焱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到她的耳际。
呵呵……
他的回答让她知道了答案。
他似乎有很多秘密不会让她知道,她也识趣的不去刨根问底。
也许是给彼此的伤害过多,让双方处的小心翼翼。
更或许是他在防备她。
而她,也不信任他!
估摸着自己已经被李哲焱抱回了屋里,她感觉到被放在一个软软的沙发上,有些没有安全感的伸手去触摸周围的环境。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摸到什么,便被李哲焱抓住,连人带手一起卷如他温热的怀抱,“傻瓜,你到底在想什么?”
木千灵冷笑出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并未直接回答他的和自己打太极的问题,“只要我配合你,我的眼睛一定会好,对吗?”
李哲焱亲吻一下她的脸颊,温柔的“嗯”了一声。
“到时候你会放我走吗?”木千灵仰头对上他温热的气息,实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靠触觉来感知这个男人的气息是冷还是热。
不是据说深爱的女人没死嘛,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
李哲焱握着她的手,不觉的收紧,勒得她痛的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疼得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忍不住怒吼。
“你他妈能不能……唔……唔……”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哲焱霸道的封上了唇。
压根就不是什么吻,简直就是粗暴的啃咬……一股血腥味呛入她的喉咙,唇上的痛楚一阵阵的传来,她却被钳制得动弹不得。
娘的。
这简直就是在欺负她是瞎子没反抗的机会!
这笔帐她会好好的记着!
她挣扎一番无果,索性躺着如死鱼般,任由身上的男人发泄。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李哲焱才恍然自己的粗暴。
他缓缓的坐起来,深邃的眼眸看到她红一片紫一片的樱唇,沉沉的嗓音在极力的压抑着欲要爆发的怒火。
“不给你治了,就让你瞎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木千灵踉跄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气急败坏的怒吼,“我一定会杀了你这个混蛋,遇见你我倒八辈子的大霉!”
“倒霉你也得接着,你的老公只能是我一个!”李哲焱伸手钳制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完,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踩在地板上的皮鞋噌噌噌的响着。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火气有多大!
“其实你是想放我走的,只是在借口发火离开,去见你的老相好吧?”木千灵伸出大拇指抚摸着自己的被咬疼的唇,漫不经心的说道。
远离的脚步声又噌噌噌的走过来,她竖耳倾听着。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一股强大冰冷的气场席卷而来。
意识到自己在作死的木千灵,急忙耸耸肩咧嘴干笑,“我没意见,真的没意见!”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哲焱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抹淡淡的愉悦,扬起的尾音拖得很长。
“吃醋了?”
大概是对他那双深邃得如无底漩涡的眼眸记忆犹新,即使她什么也看不到,也能感觉到这双可怕的深眸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让她没来由的心里发毛。
沉默……
她识时务的选择了沉默。
不否认也不承认。
她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这个男人一定有他的弱点。
想到这里的木千灵,异常的冷静。
她有预感,哥哥还活着!
越靠近李哲焱,这股预感越强烈。
欢欢没死?那是不是意味着……
她有点不敢往下想,两只手不由得再次勾住他的脖子。
人在刀下走,偶尔低低头!
李哲焱带着她上车又下车……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各自怀着心思。
直到他抱着她回到她熟悉的房间,才缓缓的开口,“安景说的话,你不必太在意!”
木千灵扬了扬下巴,“我没在意啊,你想多了!”
“木——千——灵!”李哲焱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咬牙切齿的低吼。
倏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手默默她的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乖,不要惹我生气,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木千灵的拳头握着又松开,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试试吧!”
李哲焱摸着她头的头顿了一下,才缓缓的放下来,捧着她绝美的小脸蛋,暗哑的说了一个“好”字,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道。
“宝宝,对不起,让你无助了,我会补偿你的,相信我,嗯?”
听到这个称呼的木千灵,在心底明显的抵触一下,另外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还未来得及明白是什么,便早已消失。
“李哲焱,我想回去见见两个孩子!”她淡淡的说道,冷漠的脸色浮出一抹淡淡的柔情。
“再等一段时间,孩子们看到你这个样子,担心他们会难过!”
“我想打电话不行吗?”木千灵抿了抿嘴,语气坚定得似乎在陈述自己的需求,而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李哲焱轻笑出声,抬手揉捏着她的小脸蛋,沉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遵命,宝宝大人!等孩子们起床了我安排,你先休息一下,嗯?”
木千灵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拇指沉思。
时差不一样。
看来她目前所处的位置不是在国内!
不知道瞎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反正她特别嗜睡!
李哲焱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口里低喃着让她快快入睡的话语,整个人便混混沌沌的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脑海里传来不同的声音,都在谴责她。
“杀了他,为你的家人报仇!”
“千灵,他根本就不爱你,他身边有过安景,还有李哲欢……你算什么?”
“你算他内疚的补偿品!”
“杀了他,解决你的心头之恨!”
“他背负那么多责任,将来还是会抛弃你!”
“杀他!”
一片浑浊的画面逐渐清晰。
她清楚的看到木子诺浑身是血的躺在一张床上,一动不动,鼻孔上插着氧气管。
倏而他的手指动了动,嘴唇微弱的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耳边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准备一下,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木千灵从梦中惊醒过来,焦急的喊出来,急的声音都变了样。
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长发早已被虚汗浸湿,黏在她的额头上,脖子上。
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得不行!
她伸手胡乱的摸着周围的环境,脸上浮出一抹惶恐。
伸出去的手很快被一只熟悉的手握住,随即传来暗哑的声音,“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说着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木千灵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李哲焱的手臂,呼吸急促起伏,胸前的春光也跟着一起一伏,此时的她也没注意自己的身上毫无遮挡物。
雪白靓丽得让人要喷鼻血。
“李哲焱,我梦见我哥了!”木千灵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留下来,声音颤抖得不行。
“那是梦,宝宝!”紧紧的抱着她的李哲焱,轻柔的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的低喃。
“不是的,不是的!”木千灵抬手拽着他结实硬朗的手臂,继续说道,“他没死,但是医生说他死了!”
扶着她光滑的背的李哲焱,手明显的顿了顿,缓缓的把手收回来。
他紧蹙眉头,英俊的脸色有些暗沉,他伸手揉着她的门中,浑然天成的声音沉沉的魅惑着她。
“乖,是噩梦,睡一觉就好了!”
“我哥还活着,对不对?”木千灵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拼命的挤出一丝清醒,拽着她的手臂,不死心的问道。
“宝宝,快点睡,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李哲焱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低喃着,在慢慢的催眠着她。
木千灵很快又沉沉的进入梦乡,秀眉却紧紧的促成一团。
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李哲焱,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才起身去浴室拿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帮她擦拭身上的冷汗。
知道她紧绷的神色渐渐舒缓开来。
李哲焱才站起身,随手把套上一身闲适的灰色家居服,拿着手机一脸阴鸷的走出房间。
“爷!”
守在门口的黑狼,揉着惺忪的双眼,站直身子一脸恭敬,猩红的小眼眸出卖了他的疲惫。
“都处理好了?”李哲焱挑了挑眉,冷冷的说着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黑狼抿了抿嘴,坚定的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容凌坐在沙发上,同样双手猩红,大概是熬夜的缘故,声音沙哑得不行,“云城那边还没处理好,暂时还不能带太太回国,杰安说她可能会经常醒来,你这样出来会不会……”
李哲焱单手斜插在裤袋里,清冷的走过去,坐在容凌的对面,俊朗的面容阴沉沉的,“我催眠她了,睡到天亮应该没问题!”
说着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黑狼,“安排一些人手潜伏在意大利,我不信任他!”
黑狼铿锵有力的答,“是!”
说着转身离开。
李哲焱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有些烦躁的抿了一口。
“有没人在怀,还有什么好烦的?”容凌食指和拇指夹着茶杯,小抿一口,挑着眉头调侃着。
倏而看透什么一般,眼眸闪着一抹异样的精光,“难道还没搞定嫂子的心?”
听到这句话的李哲焱,眉头紧蹙,声音沉沉的,“我一定会让她毫无防备的爱上我!你查一下木子诺,她梦见木子诺还活着!”
容凌拿着茶杯的手僵硬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这就去查,或许真的……”
“有了情况马上告诉我!”李哲焱阴冷的神色渐渐回暖,还是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容凌的话,低沉的声音看不明白是恼怒还是愉悦。
容凌轻叹一口气,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拿出手机拨打云城的电话,电话还未拨通。
李哲焱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安景说欢欢还活着的事情,不要打草惊蛇,装作不在乎就好,派人跟着她!”
听到这句话的容凌,一脸惊喜,就连手机已经拨通也没发觉,音量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贝,手指激动得按了手机扩音器也浑然不知。
“欢欢还活着?怎么可能?当时那具尸体我已经确认过……”
“查查就知道了!”李哲焱目光阴冷的看向窗户漂浮在空中的那团乌云,沉稳的神色毫无波动。
他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似乎在期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容凌手机的音量开得很大,云城医院那边的电话传来焦急的声音,在书房里十分响亮。
“容医生,总算接到您的电话了,你们送来的那个植物人不见了!”
容凌,“……”
李哲焱缓缓的抬手,猛地在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猛地一拍,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shit!”
米国的夏夜,似乎很漫长!
注定又是一个忙碌的不眠之夜!
……
木千灵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欢快的鸟叫声。
“李哲焱?”
木千灵有些迷茫的从床上坐起来,无助的抱着枕头,小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太太,您醒了?”一个缓缓的女声在她身边响起,听那音调,约莫已经有一定的年纪。
“李哲焱呢?”木千灵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警惕的问道。
“我是爷派来照顾您的蔓沙,爷在书房一直忙着没合眼,黎明前进房间一趟又出去了,说中午会回来陪您吃饭!”蔓沙恭敬低缓的说着,伸手过来扶着她下床。
“我睡多久了?”木千灵眼眸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问道。
“您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九点,爷担心您没营养,给您输了营养液!”
难怪……
“这是哪里?”
沉默……
算了,她应该料到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她在蔓沙的搀扶下洗簌吃了早餐,在花园门口散步。
倏而听到蔓沙一声闷哼。
木千灵警惕的从怀里摸出吃早餐时偷拿的刀叉,脸色凌厉的听着周边的动静。
倏而左边扬起一阵风。
她拿着刀叉朝起风的方向刺去,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声音低沉而惊讶。
“是我,跟我走!”
说着拽着她就走,木千灵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你的眼睛怎么了?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