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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安景,踉跄后退好几步,愣了半响,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看向打她的人,怒气冲天的吼道。
只见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帽子套在头上,看不清楚面容的高大男人,迅速的转身,单腿跪在木千灵身旁。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趴在草地上,浸湿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大腿处的黄色裤子早已被鲜血染红,浑身是伤,粘着杂草或泥土,根本就看不到哪里是完好的。
他的双手在半空中颤抖,如果不注意看,都不知道是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遍地是血。
他甚至不知道木千灵是否还活着。
害怕就这么碰上去,她的生命会就此消失一般!
“这位先生,请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不放过!”安景抬手捂着嘴,门牙被打落的缘故,说话有些漏风。
她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半跪着的男人,扬手示意旁边的人动手。
“老……大!”趴在地上的木千灵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嘴角缓缓的扬了扬,眼睛紧闭着,声音低的若不认真听,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话。
与其说是打招呼,不如说是在咨询是不是老大?
“嗯!”
听到这句话的墨翟,毫无波动的蓝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僵硬的手掌瞬间变得柔和,小心翼翼的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
薄凉的嘴角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没有人听得清楚。
安景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冰冷得让人压抑的气场,也让安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冷然观察,见机行事。
帽子套在头上的墨翟,缓缓的站起身,蓝眸透出一抹异样的锋芒,犀利的的扫在安景身上,美得不像话的蓝瞳透着杀气。
他伸手的动作快如闪电,大家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只强劲的手已经掐住了安景的脖子,动作狠、快、绝……
旁边的几个男人护主心切,纷纷动手,一人一脚朝墨翟踢过来,都被他巧妙的闪开,几个男人的飞毛腿均先后踢到安景的身上,疼得她嗷嗷叫。
“谁给你胆子打她?”墨翟的眼白开始泛红,浑身散发着沁人的寒气,掐着她脖子的手关节泛白。
“咳……咳……她该死!”安景面容扭曲,依旧有骨气的说着。
她难受的扫了一眼似乎还有些气息的木千灵,花容失色的看向墨翟,“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们是李哲焱派人追杀她的人!”
她清秀的面容由白变红,再有红变白,她极力的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奈何却掰不开。
墨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手臂上的青筋直冒,掐着她的脖子力度加大。
“嗯……放……我……”安景脸色惨白得不行,舌头不停的往外伸,腿脚不停的挣扎着……
围着墨翟周围的四个男人,由于刚才的刚愎自用,纷纷出手却伤了大小姐,只要一出手,都被墨翟敏捷的拎着安景当挡箭牌挡了回去。
如今却变得迟迟不敢下手,看到安景这样被死死的掐着,纷纷紧绷着神经围着墨翟,等待能够出手的机会。
墨翟倏而觉得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扯,眼角余光瞟见趴在地下奄奄一息的木千灵正伸手揪他的裤脚。
脸上的杀气渐渐褪去,他的掐着安景脖子,像扔垃圾一样,轻而易举的朝山坡扔下去。
“大小姐!”
“大小姐!”
几个男人急忙朝斜坡的方向跑,截住往下滚的安景。
留在上面的男人阴鸷的伸手掏枪,却发现身上的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墨翟的手里。
墨翟正小心翼翼的把木千灵打横抱起来,神色慌乱的朝公路上的车跑去……
“你们几个照顾小姐,我去追!”其中一个男人愤怒的站起身,欲追上去。
“不必,把暗云的行踪透露给欧文,别让欧文知道暗云就是李太太!”安景接过旁边男人递过来的纸巾,动作优雅的擦拭嘴角的鲜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伸手摸摸空空如也的门牙。
气急败坏的仰天大吼,“木千灵,我和你不共戴天!”
……
正在开车的墨翟,瞟了一眼像堆烂泥一样,瘫软在副驾驶座上的木千灵,嘴角蠕动了一下,别扭的说出“坚持”两个字。
几度昏迷的木千灵,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喃喃自语,“孩子……孩……子!”
墨翟猛踩油门,加快车速,在公路上疾驰……吓得路上的车纷纷让道,后面的警车紧追!
一时间。
平时宁静的公路,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车让车,警车追车!
……
木千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十八岁那年,她遇到了陆湛,两人第一次牵手,在梧桐树下第一次袒露心扉,第一次被他拥抱。
陆湛笑着拉着她的手,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小声的呢喃,“宝宝,再等我三年,我们把初吻和第一次都留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好不好?”
她羞涩的点点头……
二十岁那年,奶奶突然要她嫁给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大叔。
“我不同意!”木千灵歇斯底里的大吼,梦境真实得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然而。
在私奔的那个晚上,前来赴约的人,是李哲焱。
梦中零零散散那的画面逐渐清晰。
李哲焱的沉稳大气,陆湛的幼稚和临阵逃脱,让她逐渐的心属这个男人,知道全球直播的婚礼举行。
她才知道,这个说是哥哥派来的保护自己的男人,原来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自投罗网,而且他有自己的心上人。
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她极力的隐藏这个事实,不让奶奶知道。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提前从学校回来的她,在客厅清晰的听到李哲焱说的话,声音冷漠至极,“你活这把年纪了,我提前送你一程!”
她清晰的看到李哲焱噙着一抹冷冽的笑容,稳步的从奶奶房间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之后,便陪安景出了国。
奶奶临死前对她说的话,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和一个笔记本交给了她,“灵儿,离开李哲焱吧!”
离开吧……
画面又停留在一个嫩吧啦的小奶娃身上,大概刚满月的模样,啃着可爱的小脚丫,笑嘻嘻的看着她,“妈咪!”
木千灵的心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说话?
简直太神奇了!
“妈咪!”小嫩娃又叫了一声,笑得手舞足蹈。
木千灵心里暖暖的,欲伸手去抱这个孩子,却发现怎么也抱不着。
“妈咪!妈咪……”
声音越来越远。
她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着。
……
木千灵醒来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全是耀眼的白,依旧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孩子?
想到这里的她,急忙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手臂却被一只大手压住,她扭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在打点滴。
“孩子……没了?”木千灵苍白的笑着,看向坐在旁边的墨翟,笑容依旧灿烂,声音却在颤抖。
墨翟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这张毫无表情的英俊的脸,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任何情绪。
然而。
木千灵却破天荒的看懂了他想表达的内容。
她愣了一下笑出声来,眼角却悄然的滑下了一滴泪,“果然还是没保住!”
话未说完,终于还是忍不住刨开笑容的面具,小声的抽泣起来,“这个孩子只陪了我几天!”
墨翟脸色很僵硬,帮她擦泪的手更僵硬,“别哭,他不该来!”
木千灵从床上坐起来,两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孩子的到来犹豫不决。
这下好了!
这孩子就先抛弃她先走了!
“你这个丈夫怎么搞的?这小月子不能哭!”这家私人医院的中国小护士走进来,严厉的看着墨翟。
发现这个男人美得像漫画里的主角一样,脸颊倏地飞起一抹红晕,声音变得温柔至极,“先生,您要好好的安慰太太,不能让她哭,在中国的风俗,流泪对身体不好!”
木千灵猛地抬头看着这个异乡的小老乡,哭的两眼猩红。
想到自己的委屈,想到在追杀自己的丈夫,想到老公情人的摧残,当年的记忆逐渐恢复,带给她的依旧是更多的心酸被悲痛。
她隐藏在心底的委屈如河堤崩塌,来势汹汹的迸发了出来,泪流不止。
肩膀在不停颤抖,哽咽的说道,“我懂,可……就是想哭……怎么……么办?”
坐在一边僵硬的墨翟,猛地伸手扣住木千灵的后脑勺,低头覆了上去。
正在给木千灵换点滴药水的小护士,瞬间眼眸睁大,慌慌张张的把换下来的药袋放在托盘上,满脸通红的落荒而逃。
作为主角之一的木千灵,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墨翟,浑身僵硬坐在床上,任由男人的狂野采撷。
这七年来,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的面容。
皮肤白皙得让女人嫉妒,睫毛也是长长的,微微往上卷,双眼皮。
也难怪平时这双蓝眸一睁开,就深邃得让人看不透任何情绪,不同于李哲焱的那双吓人的眼神,他更显得儿女情长一些。
他的红蛇试探性的探入她的口中,品尝着果冻般的触感,犹豫着的扫荡,手却霸道得不愿意放开。
没有任何波动的眸子里,透着隐忍的爱恋,
木千灵一个机灵,急忙伸手猛地把墨翟推开,咧嘴干笑,“老大,放心,我不会再哭了,你虽然不喜欢女人,但这样真的让我有点尴尬!”
说着伸出大拇指帅气的擦了擦嘴角的唾液。
这个细微的动作,引得墨翟眉头紧蹙,脸上的不悦一闪即逝,冷冷的“嗯”了一声。
她大大咧咧的抬手,推开眸光灼热的墨翟,目光冷冽的看向绿树成荫的窗外,声音由于刚才的哭泣,还带着充满磁性的沙哑。
“我对李哲焱已经没有什么亏欠了!”
墨翟缓缓的收回灼热的目光,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的木千灵,扭头看着墨翟,无奈的笑着,“当然要一起走啊,不然你打算都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墨翟的蓝眸闪了一下,语气坚定,“不会!”
说着抬手自然的捋顺她额头上的刘海,继续说道,“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木千灵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脸上依旧透着无尽的忧伤,也没多于的心思去探索墨翟的不正常。
这个沿海小镇,到处贴满了木千灵的画像。
躺在医院的木千灵冷笑出声,“安景说的没错,他果然是知道我就是暗云的身份了,正花大钱到处悬赏我呢!”
说完又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甘心的嘲讽,“我也太不值钱了,居然只值五十万人民币,omg!”
坐在旁边给她喂粥的墨翟,认真的听着木千灵的唠叨,并未说一句话。
依旧是那个像假洋娃娃的眼神,依旧是那个英俊的面瘫脸。
这几日墨翟细心的照顾,木千灵也自然的接受了怪物老大的贴心行为。
喝完粥的她,斜靠在床上,睥睨着墨翟,“老大,跟你聊天好没劲,你好歹也得要坑一声,表示你的安慰吧!”
“坑……”墨翟冷冷的吐了一个字。
木千灵囧,“……”
明明她喜欢的是风趣幽默又温柔的男人,为嘛她身边的男人都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说话总是噎死人的啊啊啊啊啊!
简直没法愉快的聊下去了!
调侃一下墨翟,木千灵阴郁的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
“墨翟,我要回云城拿点东西!”她声音低低的说道。
墨翟眉头紧蹙,并未答话。
事实上,他已经擅自安排人和A市的夏青接洽,准备把两个孩子带去米国了!
甚至他已经安排了飞往米国的飞机。
“你舍不得他?”墨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显然是带着怒气的,也隐隐约约的带着一抹试探,害怕得到肯定结果的试探。
“老大,我想起部分以前的事情了!”木千灵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那抹淡淡的忧伤依旧出卖了她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这个细微的情愫被墨翟很好的捕捉到,他皱着眉头扭向一边,并未说话。
整个房间沉默得让人压抑。
……
木千灵在异乡休息了一周,李哲焱撒网似的寻她,实在盯得紧。
医生基本每天都有几批人来寻。
原本按照医生的建议应该再多休息几天,墨翟实在没办法,带着木千灵走水路,绕从S市转入云城。
夏青在A市被吴商认出,莫梵却早先一步把夏青给逮走了!
要想带走两个孩子,墨翟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出马。
两人协商了一下,两人还是决定分开行动。
木千灵会云城拿到奶奶临终前交给她的东西,墨翟回A市接两个孩子。
在这紧要关头,木千灵也不在乎是否避开嫌疑的事情,如今只要追求能跑走……活着就行!
暗云身份已经被安景知道,李哲焱自然也知道。
木千灵只能带着面具以其他人的面目出现在云城,直奔木家大宅。
……
监狱里,探监室。
一个俊美的短发男人,穿着囚服,冷静的坐着,拿着电话听筒似笑非笑,“景儿,好久不见!”
穿着一身鹅黄色露肩长裙的安景,微微一笑,“木子诺,在这里待了七年,该出来了吧!”
木子诺露出一个如浴春风般的笑容,“这辈子我都不想出去了,在这里还能宁静的想欢欢!”
安景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她轻呼一口气,疏散心中的怒火,缓缓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子诺,出来吧,或许欢欢还活着!”
木子诺深色冷凝,眯着双眼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向安景,“什么意思?”
“欢欢根本就没死,你就别自暴自弃了,好好表现,申请减刑出来吧!”安景目光定定的回瞪木子诺,嘴角勾了勾。
木子诺拿着听筒的手有些颤抖,唇角蠕动着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安景面露难色,故作低头沉思一番,又缓缓的抬头看着木子诺,话说得支支吾吾,“子诺,你应该担心的是千灵,她……原来是阿焱七年前要找的那个女人!”
木子诺的眼角抖了抖,慢条斯理的把听筒放回远处,缓缓的起身,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稳步走出了探监室。
认真的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依旧能看出他的身子在颤抖。
拿着听筒的安景面露难色的放下听筒,走出了监狱,嘴角渐渐扬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知道,只有她亲自来见他,别人不一定,但木子诺一定会相信她的话!
那是曾经的誓言!
……
木千灵在木家大宅潜伏了三天,见没什么可以的人在这里出入,在夜深人静时,她才放下戒备心,跳到后墙,欲从邻居家的围墙跳进去。
人还未往上跳。
就被一只大手被拽着,甩到墙壁上。
她刚准备出声,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嘘……是我!”
木千灵愣了愣,倏而眼眸睁大,抬手推开男人的手,又惊又喜,“哥……你怎么在这里?”
木子诺扭头看向木家大宅,声音严厉,“笨蛋,他们在到处找你,你现在回大宅不时自投落网吗?”
木千灵焦急的拽着木子诺的手,“哥,阁楼的夹板有奶奶留给我的东西,我要去拿!”
“东西重要还是命重要?哥哥送你离开云城!”木子诺小声的低吼,拽走木千灵就往小巷子里走。
他意识自己过于眼里,又心疼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柔和了些,“乖,在云城不安全,我让阿坚送你离开,天亮之前我要回监狱,不能被人发现!”
木千灵瘪着嘴跟在木子诺身后,双眼猩红的看着木子诺的背影,泪水悄然的从眼角滑下来,意识到自己快哭出声。
她急忙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乘着夜色,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哭了?”拉着她的手急促的往前走的木子诺,扭头看向她,倏地停下脚步,轻叹一口气。
摊开两只手把她温柔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乖,是哥哥不好,哥哥罪虐深重,连累了你!你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活,唉!”
“子诺,车准备好了,快走,你们兄妹俩还是分开走!”在路边左等右等,不见兄妹俩出来的坚哥,按耐不住的跑进小巷子,朝木子诺不悦的低吼。
“走,哥哥送你上码头!”木子诺紧紧的拉着木千灵的手,朝坚哥准备车的方向走去。
看到木子诺的木千灵,心中莫名的产生一股不安,认真想想,依然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到哥哥在身边保护自己,多年对哥哥的思念泛滥得不行,如今哥哥就在身边,她也没过多去想什么。
车是在半小时后抵达的江边,这附近杂草丛生,也没居民居住,只停泊着一艘快艇。
今晚的风很大,浪花一啪接着一啪的狠狠敲打着岸头,溅起高高的水花。
“乖乖,听哥的,把两个孩子接到澳洲,那边有人会接应你,脱离组织用新的身份重新生活,等哥处理好事情,会来和你们汇合,如果哥不来……”
“哥,你这表情我害怕!”木千灵紧紧的拉着木子诺的手不放,忍不住打断木子诺的话,心里实在慌乱得不行。
不知是风太大的缘故,还是自己害怕的缘故,声音实在颤抖得控制不住。
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乖乖,相信哥!”木子诺抬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快上船,什么都别要了,带着孩子走!”
木千灵拽着木子诺的手臂,使劲的摇头,“不要,要走一起走!”
“胡闹!”木千灵脸色冷凝,低吼的声音依旧透着温柔。
“小妹,快走吧!子诺出来一趟,你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很危险!”坚哥在一旁小声的规劝。
听到这句话的木千灵,惊悚的看着木子诺,呆呆的点头,缓缓的说道,“哥,你一定要来澳洲找我!”
木子诺目光躲闪的点头,低低的说了一个“嗯”字。
木千灵才刚抬脚上了快艇,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木子诺,什么风居然把你从监狱里吹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木千灵,浑身僵硬!
李哲焱?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木千灵瞬间感觉到窒息,即使江风很大,她依旧浑身是汗。
“不要回头!”在准备开船的坚哥,厉声命令。
木千灵缓缓的跪在坚哥的脚边,抱着他的脚,哀声祈求,“坚哥,叫我哥一起,我们要一起!”
已经开船的阿坚,脸色难看的扭头看向木子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木子诺歇斯底里的吼声。
“别管我,快走!”
阿坚咬了咬牙,扭头开船,向入海口驶去……
砰……砰……砰……
身后传来几声枪声!
促使跪在地上的木千灵,迫不得已的转身,趴在后栏杆上,借着银白的月光。
她清楚的看到,和几个男人搏斗的木子诺,缓缓的倒在地上……
哥哥是军校毕业,部队里待过的人,那个倒下的动作,即使是重伤。
她的哥哥应该也是动作很优美的,反应依旧是利索的。
那么骄傲的哥哥,能有这么狼狈而毫无意识的动作,只能是意味着两个字。
死亡……
“哥!”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使尽全力的,崩溃的……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