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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蒋老爷维持着面儿上的笑容,“当真是,莲姨娘告诉你,我喜欢吃蒜的?”
如姨娘自侃侃而谈,“老爷,你不用担心,我今儿做的栗子糕,味儿重,等下你尝了味道好,装一些在荷包里。等吃了蒜,再吃几块栗子糕,盖了味儿就好了。无妨的,我还很喜欢吃醋呢!”
如姨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蒋老爷面色晦涩难明,“妮妮喜欢吃醋?只是,我倒是不喜欢吃蒜呢。”
如姨娘瞪大了一双水灵的杏仁眼儿,似是难以置信一般的喃喃自语“可是,莲姐姐分明……”,欲语还休,又绽了一个委委屈屈强撑的笑容,“许是莲姐姐记错了,也未可知。”
蒋老爷置了筷子,“往日里,你莲姨娘……还同你说过什么我的喜好?”
如姨娘垂了眸子,硬生生憋红了眼眶复又抬头看着蒋老爷,“因着这个小厨房,姐姐只是说了一些任性话儿,不过姐姐心还是好的,还同我说了老爷除了偏好蒜,便是非常喜欢吃杏仁茶,往日里通常便会饮上几杯消食儿。”
“杏仁茶,么?”蒋老爷冷了脸,原本瞧着莲姨娘只是有几分任性,因着一些不足为人道的阴私往事,平日里对她多有纵容,没想到现在竟然胆敢拿了自己的身子作伐子了,倒是这手段没有丝毫长进。
如姨娘打量着蒋老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扯了蒋老爷的衣袖,“老爷莫要责怪莲姐姐,她,只是瞧着我得了老爷几分宠爱,有些拈酸吃醋罢了,总归也没真伤害了谁。姐姐,能同我和和气气说话儿,我是真的很高兴。家和方能万事兴,日后,我多注意些就是了。”
蒋老爷握了如姨娘的手,目中添了几分感动,一个是拿自己的健康作伐子的女人,一个是处处以自己为天的纯善女子,果然是叫自己好好看清了一番是非黑白。这如姨娘,息事宁人,宽宏大量,性子是真好,只是,到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定是受了莲姨娘一番磋磨的。
蕙娘冷眼瞧着,不由嗤笑,可惜没人听得见一个鬼的嗤笑,试问善解人意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世上哪有这般“善解人意”的美娇娘?不过是,争宠的手段罢了,真是好一派肮脏的后宅啊!世上又如何有真的晓得女人心里的谋划的男人?不过都是打发时间,当宠物般豢养着,又怎么会为了宠物之间的纷争去寻根问底?男人么!要的不过就是“家和万事兴”,好一个家和,好一个万事兴。
如姨娘小意温存了一番,又瞧着桌上的菜肴都没了热气,不由挣出了蒋老爷的怀抱,只急急唤了翠云下去热菜,顺便把刚做的栗子糕端上来,让蒋老爷垫垫肚子。
一番交谈下来,初时气愤尚未察觉腹中饥饿,等那一盘子栗子糕端了上来,蒋老爷才突然觉得腹中真的有几分饥肠辘辘了。盘子里仅放了五枚栗子糕,摆成了花状,上头没有印什么繁复的花印子,只是四四方方那么一小块,夹在女人青葱的指尖上,端的诱人,只想让人含了在口中细细品味。
略带炙热的目光落在如姨娘指尖上,复又落在那豆沙糕上。如姨娘只作不知,将手上的糕点抵在了蒋老爷唇边,“老爷快尝尝,这刚出炉的必定很好吃。”
蒋老爷瞧了如姨娘分明自己也咽了一口口水,分明也是馋寄了,却还是坚定地要自己先吃第一块儿,不由笑了,“你这个小馋猫……唔。”
未出口的戏弄被糕点塞个满,不由几分怔,如姨娘笑着哄了:“老爷,这糕点拿了那么久,手疼。”说着还举了泛红的指尖在蒋老爷面前。
蒋老爷细细咀嚼了口中的栗子糕,只觉得一股子香甜的味儿勾的自己的味蕾蠢蠢欲动,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又瞧了如姨娘这一副娇态,当即拉了手,果真指尖有些泛红,当即心疼地含在了口中。瞧着,眼前的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面上红云纷飞,但是却不抽手,只轻声娇嗔:“别……”
蒋老爷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如姨娘的指尖,却不曾放过她的葇荑,只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女子细腻的肌肤让蒋老爷心情愉悦,笑意满眼:“哦?适才可没见你抽手啊!”
如姨娘,顿时连话也说不好了,只柔柔娇嗔道了:“老爷,你欺负人,你这样子,我还怎么吃栗子糕?”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蒋老爷起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儿。
如姨娘这下浑身都觉得犹如点了一把火,烫了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中渗了几分水色,越发显得可餐了起来,“老爷。”微微颤抖的尾音,像是在撩拨人心,又急又恼的音儿,也因着颤抖显得有几分弱了气势“我,我真要生气了!”
又是一番调笑,两人吃光了盘里的栗子糕。方才听见门口有了几分动静。翠云进来通报了一声,得了许可进来布了菜。蒋老爷和如姨娘重新落了座,如姨娘道了一句,“翠云,等下把栗子糕装一下给老夫人,夫人和小姐,莲姐姐那儿送一些去。”
翠云应了下去了,两人这才又开始吃饭,这饭送去热了一回儿,到底有些失了味道,有因着吃了些香甜的栗子糕,瞧着桌上的饭菜也没了兴趣,略略动了几筷子,到底只是果腹而已。
如姨娘瞧了,不由到底多了几分恻隐之心,总觉得为了自己卖可怜,到底还是饿了蒋老爷,光吃栗子糕也不顶用,不由还是犹豫着开了口,“老爷,你晚上吃得少,要不我还是做点儿面给你吃吧?”
蒋老爷眨了眨眼,“不用麻烦了,再来点栗子糕。”翠云去送栗子糕了,如姨娘起身自己去拿栗子糕,又陪着蒋老爷用了些栗子糕。
如姨娘瞧蒋老爷吃的香甜,不由问了一嘴,“老爷还要吃些吗?”
蒋老爷叹了一句,“饱暖思***如今我是又饱又暖了,倒是想要尝尝你了。”
如姨娘羞涩一笑,两人自是鸳鸯交颈,春宵苦短。
蕙娘,细细瞧了如姨娘脸上的神色,分明身上染了情欲的粉色,不受控制的颤着,面上染了红霞,口中细碎的呻吟不停,但是那双眸子里面,丝毫未染情欲。蕙娘瞧着她的眼,真是……好一双不为所动的眼睛。所以,到底只是做戏吧?世间哪有那么多的至死不渝,白头偕老,不过是一个绑着一个,一个捆着一个,一个束着一个,各自满足着自己的欲望罢了。情爱?真是,无耻又自欺欺人的名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