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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林如月容易失去理智,而冷静下来的林如月,却心细如发,她不明白被牢牢捆住的牧云,是如何在林浩等人的看管下,从容逃离的。
甚至当那一双秀目,落在那被烧断的绳索上时,林如月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很明显,这家伙在自己的面前隐藏了实力,虽然不知道牧云从哪里得到的火种,可是一个被牢牢捆住的囚徒,能在那种困境下,烧断双手上的绳索,很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
林如月毫不怀疑林浩等一众家丁的忠诚,虽然有时候,他们做事不太靠谱。
“你们先回去吧!”说完,林如月的身形一纵,跨坐在另外一匹拉车的骏马之上,在一众家丁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一骑绝尘。
“小姐!”看着策马远去的自家小姐,身后小柔要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一众家丁的目光,看向了林浩,若是大小姐出了事情,自己等人绝对跑不了。
“你们回去禀报老爷,我去追小姐!”林浩目光闪烁,却是不等众人反应归来,已是转身而去。
“这个时候回到家里,不是找死吗?”林浩不傻,自己必须找回小姐,最起码必须在林如月回家之后,自己才能回家。
牧云在狂奔,只是胯下的骏马,已然耗尽了力气,一头栽倒在地,将身上的牧云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呼!借着被甩出的功夫,牧云的身形在空中一扭,却是一头扎向了管道边上的树林。
没有脚力,自己在管道上奔行,要不了多久,便会被身后的追兵追上。
大唐是不能呆了,往北是大唐的死敌异族,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前往异族的话,那么身上背负的叛国罪名,只怕一辈子都难以洗刷,往东则是白山黑水之间,那里是黑水国的领域,往西乃是西方佛土,是佛宗的领地,一向排外,不适合自己。
想到这里牧云的心中有了主意,去黑水国。那里白山黑水,山深林密,呆上一段时间,等自己的修为突破先天之后,再回来。
红日西坠,玉兔东升,牧云的身形在山林中穿行,陡然间一声声衣袂飘动的声响,自一侧传来,这让牧云的心头一惊,想要隐藏身形的时候,已经迟了。
长刀雪亮,自牧云的右侧一刀劈来。
牧云的身形一晃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身形站定,目光炯炯,隐隐有日月浮现,这个时候牧云不打算有任何的隐藏,想要活着就必须灭杀所有敌人。
目光中来人一袭青衣,脸上刀疤狰狞,宛若一条血色蜈蚣,看起来异常的狰狞。因为这一道刀疤,青衣男子有着一个响亮的称呼,被江湖人称之为血蜈蚣。
传说中此人的修为,已经踏足了肉身九重,而为了有所突破,毅然接下了这追杀牧云的任务,为的便是,那丰厚的赏金,要知道对方开出的赏金,可不是单纯的金银,而是对于武者有着极大诱惑的丹药一类的物品。
这不能不让血蜈蚣心动,只要自己将牧云斩杀,便可以借助得到的丹药,凝结真气,一举迈入先天之境,那个时候天下之大岂不任由自己纵横驰骋。
是以在得知了牧云的行踪之后,血蜈蚣放弃了一切,已然追踪而来,而如今更是将其堵在了面前。
这是一个强者,远比自己强大,从其身上的气息波动,牧云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远超出自己的强者,甚至自己一个不小心,今天便可能葬身于此。
想到这里,牧云的目光收缩,死死的盯住了血蜈蚣的身形,盯住了其手中的长刀。
“受死吧!”血蜈蚣的声音冰冷,这还只是一个少年,若不是为了那丹药,自己还真有点下不了手,然而事到如今,血蜈蚣自不可能房企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
刀光雪亮,牧云的身如风,借助着身旁的树木躲闪,其后一拳挥动,有青龙咆哮,舞动着虚幻的身影,向着血蜈蚣冲去。
“好小子!”长刀落空,血蜈蚣的身形一晃,躲开了牧云打出的一一拳,整个人的面色变得凝重,很显然牧云那凝聚着青龙虚影的一拳,让其产生了忌惮之心,要知道普通的武者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神妙的拳法,不愧是镇南候的儿子。
“杀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长刀雪亮,一道连着一刀,如疾风骤雨,向着牧云倾泻而来。
躲闪,不断地躲闪,此时的牧云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躲闪的同时,尽可能的保留着自己的体力,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瞳孔中日月的虚影的愈发的清晰,只是相较于左眼的太阳,那右眼的明月似乎更加的璀璨,散发着银光,似乎在与天上的银月相辉映,而对于这一切牧云并不知晓,其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不停躲闪中,一股股清凉的气息,顺着身体上的每一根毛孔,流入自己的身体各处。让自己始终保有着旺盛的精力。
这让牧云惊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天烈日之下,纵然自己一路狂奔连番血战,但是自己的身体当中却总有一股炽热的暖流不断的流淌,让自己拥有着旺盛的精力。
若有所思的牧云在避开了血蜈蚣的一击之后,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长空之上高悬的明月,隐隐中似乎有了一种明悟。
可惜自己没有与太阳、月亮有关的修炼之法,否则到时可以体悟一下这眼中日月的用处。等自己逃过了这一劫,一定要想个办法弄到一本这样的功法。
嘭!搏杀中分心他顾的牧云尝到了苦头,被抓住机会的血蜈蚣,一刀劈在了肩头。
剧烈的疼痛自肩头传来,让牧云心中暗惊,然而这一幕落在血蜈蚣的眼中,心头却是一阵的惊诧,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牧云身上那赤红色的长衣之上。
按理说,自己刚才的一刀即便是大唐边军,最为精锐的明光战甲,也要被撕裂,可就在刚刚,自己的一刀,劈在那小子的肩头,竟似乎没有丝毫的效果,甚至连那赤红的长衣,都不曾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