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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臣一连几天没有回来,重欢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重欢接到杜鹃电话,去了一趟最爱娱乐。
之前的丑闻虽然压了下去,但是圈内也不知道传的多难听,她到最爱娱乐时是上午,同公司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带着鄙夷、嫉妒和不屑的。
杜鹃带的一个新人临时出了点状况,现在正在会议室暴跳如雷。
重欢见她正在气头上,默默地缩回了脚,在外面等。
“哟,这不是重欢吗,还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不是抱了金主,呸,绿茶婊。”
“珊姐,人不攀个糟老头子,谁帮她摆平那些丑闻啊。”
两个浓妆艳抹的艺人走过来,冷嘲热讽。都是平日里跟她不对盘的艺人。
艺人之间的竞争异常激烈,重欢一向独来独往,加上杜鹃对她照顾有加,早就惹来了一些不满。这会子见她回来,急着来落井下石。
“不就是靠睡上去的,小贱人。”那两人见重欢不说话,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重欢脸色一冷,眯眼看了她们两一眼,寒气逼人。那两人被重欢迫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怵,嘀咕着又骂了两句才走。
重欢面无表情。www.2 5 8zw.com
这几年,轻侮的,陷害的,落井下石的,人情冷暖她都看了个遍,性子越发磨得圆润,对这些人倒是不太会生气,只是暗自嘲讽自己,想她早些年那般得意张扬,如今却是孤苦落魄,世事无常,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杜鹃训完了出事的新人,出来时见她靠在会议室外的景观盆栽边,脸色倒是缓了几分,示意她进办公室。
“我帮你查过了,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要封杀你。”杜鹃揉了揉生疼的脑袋,叹气道,“原本说是要跟你解约,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昨晚我去探了探口风,又说不解约了。”
重欢一愣,脸色白了几分。
不解约,光冷藏,更糟糕。
“高升远那老色鬼,手段阴着呢。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好处要冷藏你。”杜鹃骂了一句。
“上面已经给我施压了,所有的资源都不给你用。重欢,这事你自己摆不平,得找比高升远背后更有权势的人来施压。”高升远是杜鹃的顶头上司,最爱娱乐的控股人。
重欢闭了闭眼,许久,睁眼淡漠地说道:“我会找夜路白。”
杜鹃微微吃惊,上下打量着重欢,笑道:“难怪我拿你跟夜少炒绯闻时,夜少那边风平浪静的。要是夜少能出马,这事十有八九没问题。bsp;”
重欢按了按额头,知晓杜鹃误会了两人关系,也不打算解释。
杜鹃敲着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唠叨道:“夜少这样的资源早就应该用上,你看看人家简容,这几天话题就炒的没完没了,火着的。”
杜鹃说着从桌子下翻出八卦报纸来。
简容?重欢一愣,只见报纸上头版头条爆出新闻,厉斯臣那辆牌照惊人的迈巴赫一连三天停在了溪水镇。娱乐圈第一狗仔华仔拍到他跟简容在一起的照片,虽然角度模糊,但是简容已经坐稳了里斯车绯闻女友的名号。
这几天娱乐版基本被简容屠版了。
“哼,这般高调秀恩爱,我倒是觉得有些盛极必衰的感觉。”杜鹃冷笑着。
重欢拿着报纸的手有些紧,原来三天都在溪水镇,厉斯臣行事一贯低调,绯闻也不多,他不想爆的绯闻,谁敢登出来?厉斯臣是极喜欢那个女人的吧。
重欢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皱起了眉头,突然有了危机感。如果厉斯臣一脚踹了她,那爷爷的医药费必须要她自己来负担了,眼下当务之急是从这桩丑闻中摆脱出来,跟最爱娱乐解约,另寻出路。
“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重欢急急出了最爱娱乐,将带出来的报纸揉成了一团丢在了垃圾桶。
没两天,夜路白就从南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在销金窟定了豪包,喊了重欢。
重欢正在家里看金融方面的书籍,自学投资理财,接到夜路白的电话,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一边应着,一边给杜鹃打电话。
“今晚?销金窟?”杜鹃那边有应酬,声音有些吵。
重欢到销金窟时,杜鹃已经等在了外面,穿着干练的西装西裤,拉着她风风火火地进去。
“姓高的那王八犊子最近迷上了我手上一个小艺人,一心想睡她,人我是给你约来了,说了夜路白定的包厢号,半个小时之后到,要怎么做,还得看你的。”高升远人到中年还是不改色鬼本性,他是靠着老婆发家的,家里有悍妻,高升远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将手往身边伸,潜些本公司的小明星。
重欢点了点头,握了握杜鹃的手,上了八楼夜路白定的顶级豪包8808。
重欢推门进去,才意识到包厢的气氛有些诡异。
没有预料之中的热闹,包厢里甚至都没有人唱歌,很安静,只有打麻将的声音。
“二饼。”
“四条。”
四人在打麻将,光线有些暗,红酒的香气在空气中似有似无,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
夜路白抬眼看见她来了,眉飞色舞地招了招手,笑道:“快来,小爷都输掉西装裤了,你来替我打。”
重欢上前,被夜路白按在了座位上,一抬眼便看见了坐在对面的数日未见的厉斯臣。厉斯臣穿着白色衬衫,咖色西裤,衬衫解了两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姿势闲适轻慢。
重欢进来,他只抬眼淡淡撇了一眼,英俊的面容勾起冷淡的笑容,只简单地坐在了那里,稳稳地压住了一屋子的人。
厉斯臣身边坐了一个国色天香,那美人恨不能扎进厉斯臣的怀里。
“哎哟,夜少什么时候藏了个大美人。”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起哄道,“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过。”
“滚犊子,好好打你的牌。”夜路白笑骂着,笑意没有进眼底。
“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牌桌上一个三十出头较为沉稳的世家子弟盯着重欢看了几眼,诧异道。
重欢垂眼不语。她很少来这样的场合,一群上流圈子内的世家子弟凑一起打牌,筹码赌的极大。
重欢不知道筹码是多少,看了夜路白一眼。
夜路白刚从南非回来,皮肤晒成的小麦色,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凑到她耳边,笑道:“你随意打,输多少小爷都输得起。”
他靠的极近,重欢耳朵有些发麻,隐约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从前方射过来,她握着手中的牌,没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