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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渔娘谜案
“凰哥哥。”余小渔吓了一跳,忙转到他面前,解释道,“阿什虽然做了对不起鱼跃小肆的事,可罪不至死啊,他那也是为了报袁家的恩情,打发了他就是了,更何况,他昨晚还救了我。”
“这与袁家又有何关系?”凤青毓的眉头锁得更紧。
余小渔忙把阿什和袁将军的关系说了一遍,又简单的说了阿什做的事,不过,她自动的忽略了袁凤让她离开时安排的那些事。
“打发那人去潼城。”凤青毓脸色淡淡的听完,声音没有波澜的吩咐道。
“潼城?”蒙子墨的嘴圆得能赛下一只鸡蛋,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凤青毓用鼻音留下一道指示,随手一扬,手中的药方便飞向了蒙子墨,“去抓药。”
“喏。”蒙子墨领了差使匆匆而去。
“谢谢凰哥哥。”余小渔心里一松,踮起脚毫不吝啬的亲在了他脸上。
“……”凤青毓无奈的叹息,顺势圈紧了她的腰,带着惩罚似的肆虐着她的舌,心里那点儿刚窜起的不悦也莫名的消散无踪。
阿什只是轻伤,在蒙子墨的安排下,当在就离开了眠画镇,临了也没再见到余小渔,只让蒙子墨给她带了口信。
“那个阿什说,他有愧小渔师叔的栽培,无颜再见,不过,他会在潼城好好的做厨子,将小渔师叔教他的发扬出去。”
蒙子墨如实转达。
余小渔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如果她是阿什,说不定就会做同样的选择。
可她是余小渔。
同样,她也不后悔对阿什的处罚,道不同,便只能分道扬镖,各走各的路。
“七爷,你该回去了。”蒙子墨转向了凤青毓,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亮了令牌,他们必定会得到消息,而且,抓到的那三人也招了,给他们银子的那个人,很可能是那边的,七爷,你不能再逗留下去。”
“明日除夕,过了再走。”凤青毓淡淡的应,根本没把他的请当真似的。
“七爷!”蒙子墨瞪大了眼。
“案子结了?”凤青毓扫了他一眼,直接转移了话题。
余小渔在一边照顾豆官,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知半解。
他的药很管用,豆官的烧已经开始退,中间也醒过一次,只是没精神又睡了过去。
“结了。”蒙子墨挫败的叹气,干脆坐到了凤青毓的对面,“那些人是镇上的闲汉,平素里也没少惹事,可是,收保护费这样的事却是头一次,而且,仵作验尸的结果……咳。”
说到这儿,他瞟了余小渔的方向一眼,停了下来。
“有话直说,看我干嘛?”余小渔正好注意着他们,见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些人污了渔娘,被渔娘砍了,然后她才自杀的么?”
像渔娘那样的女人,就算出了那样的事,她会扔下豆官上吊?
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仵作验尸的结果,确认渔娘死前有过欢好的痕迹。”蒙子墨尴尬的清咳了一声,避开了她的目光,只看着凤青毓答道。
“她不可能自杀。”余小渔皱着眉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蒙子墨忍不住问。
“为母则强。”余小渔撇嘴,“她的娘和夫君过逝几年,她独自一人扶养豆官,还撑起了铺子,又怎么可能是丢下儿子去轻生的人?”
“受了那样的侮辱,也未必不可能。”蒙子墨摇头。
“可她还有豆官,她要死了,豆官在这边便没了亲人,怎么活?”余小渔给豆官掖好被角,走了过去肯定的说道,“她就算要死,也会撑到送豆官回张家之后再死,而不是现在。”
“送豆官回张家?”蒙子墨惊讶,“余姑娘,你还知道什么?”
“你先说结果,如果你刚刚说的就是最后的结果,哼,我不服。”余小渔不客气的瞪着他。
“你不服?你能怎么样?”蒙子墨顿时失笑,看向了一边没说话的凤青毓。
“不服,就查到底,替渔娘报了仇,再送豆官到张家,这事才能算了了。”余小渔板着脸,认真的表态。
她和豆官投缘,她也同情娘俩的遭遇,更要紧的是,她欣赏渔娘。
如果渔娘不死,她相信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可惜……没有如果。
“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蒙子墨挑高了眉,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是司刑大人么?难道还闻不出那屋里的味道?除了血腥味,就剩鱼干的味道了,你可还发现了什么?”余小渔嫌弃的打量着他。
这一点,她也是临时才想到。
渔娘的屋里看起来很糜乱,可空气里,却没有那种欢好后的暧昧气味。
“味道?”蒙子墨一愣,转头望着凤青毓纳闷的问,“什么味道?”
“说结果。”凤青毓淡淡的应了一句,看向余小渔,眸中带着纵容。
余小渔顿时红了脸,冲他嘟了嘟嘴,不说话了。
她只顾着说案子,倒是忘记了他和她……咳咳,弄得好像她很懂一样,还好,这蒙子墨是个愣头青,没听懂。
“确实,渔娘是死了之后才被挂上去的。”蒙子墨摊手,终于说了结果,“死亡时间,差不多是昨日卯时,而脖子的勒痕却很浅,我估摸着在余姑娘踹门那时候,凶手还在屋里。”
余小渔顿时目瞪口呆。
她居然和凶手离得这么近过?
“余姑娘,当时你进去时,看到渔娘是不是还在晃?”蒙子墨笑嘻嘻的问。
渔娘穿着红色嫁衣悬在梁上晃荡的那一幕,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余小渔只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的抚了抚手臂,脸色微白。
“但这事儿,只能先结了。”蒙子墨说到这儿,认真了起来,郑重的朝着凤青毓说道,“七爷,这事不寻常,我得跟下去,我还是先送你去渡口和他们会合吧。”
“你跟你的。”凤青毓依然淡淡的,“我们过了除夕再走。”
“七爷,不就是除夕么?又不是在家要守岁,在路上也是能过的嘛。”蒙子墨纳闷的问,“为何非要坚持过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