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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而已?”华裳很是意外,“那丫鬟有没有暗中放毒之类?”
“属下离开时,冷庄主还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受不了牢房里的脏乱,不停在尖叫。 ”流云现在还觉得耳朵里嗡嗡响。
华裳陷入沉思。
难道她料想不对,菱儿王妃的脸,不是这位王妃使计给毁的?
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她没有想到,看来得再试试王妃才行。
——
南诏国皇宫甚是巍峨,比东川国皇宫差不到哪儿去,且其而已更独具匠心,侍卫穿戴整齐威武,目不斜视。
来到正殿,东丹天啸向上行了礼,“小王见过皇上。”
顺明帝脸色不善,说话还算客气,“幽王不必多礼,请坐。”
他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脸颊瘦削的厉害,眼眶深陷,一副操劳过度样。
“谢皇上,”东丹天啸坐下,接着道,“小王奉皇兄之命,前来贵国商议两国结盟之事,还望皇上以两国百姓安然为重,两国能够顺利结盟,以免百姓受战火涂毒。”
顺明帝道,“幽王客气,朕亦不愿起战火,以至生灵涂炭,不过两国结盟,要看双方诚意如何,贵国皇上行事实在是……”
“此次是皇兄命小王前来商议两国结盟,皇兄诚意甚足,若皇上愿与鄙国结盟,鄙国愿献上一份大礼,以示诚意。”东丹天啸态度很谦逊,已经给足了顺明帝面子。
顺明帝又岂是那般好哄的,依旧不表明态度,“如此,请稍坐,朕与三弟有话要说,三弟,随朕来。”
“是,皇兄。”靖王向东丹天啸示意,跟了进去。
顺明帝递给靖王一封密信,“三弟,你看看这个。”
靖王一向知晓朝政大事,顺明帝也没有什么要隐瞒他的,故坦然接过,打开看了看,脸色一变,“北冥国君?”
“正是,”顺明帝低声道,“北冥国君前日派人送来密信,说是已掌握东川国京城及皇宫兵力布局,欲联合我们南诏,一举将之击溃,平分其国土。”
“所以皇兄根本不打算与东川国结盟?”靖王一目十行,看完密信,放回桌上,表情凝重。
顺明帝冷笑,“朕还没有完全做决定,且不说北冥国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击溃东川国,就算我们两国联手除之,依北冥国君行事的卑鄙程度,他当真会分一半东川国的江山给我们吗?”
四方大国中,北冥国皇上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东川国皇上则是个疯狂扩张疆域的野心家,西越国君则一向明哲保身,隔岸观火,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靖王点头称是,“那皇兄之意,又当如何?幽王此次前来南诏,看起来是有意结盟,且臣弟看得出来,幽王有意取东川国皇上而代之,差的只是一个时机。”
“那就更不能与之结盟!”顺明帝一拍桌子,“三弟,你忘了那句话吗?幽王是东川战神,他若登基,对其余三国来说,都将是大祸患。”
“这个吗,臣弟倒觉得,不完全如是,”靖王斟酌着说辞,“靖王虽是有战神之称,却并不像顺德帝,有扩张疆域的野心,若他登基,我南诏与之结盟,反倒是好事,西越与北冥必不敢贸然进犯。”
“哦?”顺明帝大为意外,“三弟,你竟替幽王说话?你对他了解多少?”
“臣弟并非替幽王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再者,臣弟觉得,北冥国有些自以为是了,东川国京城布防,一向是幽王亲自安排,若那么容易被人摸清,幽王又岂能震慑旁人?”靖王提醒顺明帝道。
顺明帝沉思一会,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或许是北冥国的阴谋,或许是幽王早已知道有诈,却故意不加理会,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我们先不要急于答复的好。”
“皇兄英明,”靖王露出“正是如此”的表情,“关于同东川国结盟之事,皇兄也不要拒绝,就提出一些条件,看顺德帝会不会答应,再拖他一阵,北冥国之事,必有分晓。”
“三弟所言甚是。”
兄弟两人商议完毕,出来与东丹天啸再客气一阵,顺明帝提出几样条件,意在试探。
东丹天啸道,“小王回去后,定将皇上之意向鄙上禀报。”
“如此甚好。”
稍侯顺明帝即安排了宴席,待酒宴过后,靖王与东丹天啸一道出了宫。
“是王爷提议皇上拖着我东川国,不做答复,是吗?”东丹天啸虽用的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两国结盟是大事,从来都不可能一锤定音,何况有“幽王登顶、天下一统”之说,顺明帝心有疑虑,再正常不过。
靖王挑眉,“王爷此时前来要求结盟,难道不是觉得,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彼此彼此。”东丹天啸傲然勾唇。
两人都是倔强加强势的,两句话不到,又弄顶了。
回到靖王府,东丹天啸立刻回去见亲亲爱妃。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却觉得跟爱妃几个时辰不见,都想念的紧了。
“回来了?”华裳正抱着个汤婆子暖肚腹,见他进来,难受的不想起来,懒懒地摆了下手。
东丹天啸爱死了她这慵懒的像只小猫咪的样子,过去亲亲她,“好点了没?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吃些补气血的?”
华裳吃吃笑,“这么快就无师自通了?”
“为了爱妃,我什么都可以学。”东丹天啸又亲亲她,“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成。”
华裳心里满满全是感动,什么叫“暖男”?这就是!
“放心吧,我能照顾自己,就是每天这几天,就不想动弹,没有大事儿。对了,你跟皇上谈的怎么样?”华裳往里让了让,拍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东丹天啸干脆躺到她身边,用胳膊圈住她,边把玩着她柔顺的秀发,边把商谈的结果说了。
“拖着吧,我也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南诏不拿出点架子来,挫挫你的威风,也对不起那句幽王一统的话。”华裳虽是开玩笑,却一语命中要害。
东丹天啸冷笑,“由的他们拖,而且我觉得,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或者说,有另外的选择。”
“哦?”华裳眼眸一亮,“你是说,别国可能也要跟南诏结盟?”
“不无可能,各国向来都是趋利避害,南诏的对策一向是远交近攻,我们跟其他两国都差不多,南诏未必一定要选择我们东川。”
华裳想了一会,道,“你说的对,所以还要做两手准备。”
门外传来异响,接着是烈阳的声音,“王爷,王妃,莫寒紧急飞鸽传书。”
东丹天啸眼神一寒,“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