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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撇开感情不谈,但是做人也不能这样啊?
沈莞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了句:“我不会离开的他——尤其在这种时候。”
“你傻啊!他以后都是个废人了!难道要你一个千金小姐伺候他吃喝拉撒?”沈母道:“莞莞,还年轻,除了叶真铭,这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根本没必要在他身上耽误啊!”
沈莞她原本并没有下定决心非要和叶真铭在一起,直到结婚的时候都在犹豫,甚至叶真铭说放弃的时候心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样——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就算是为了道义也好,同情也罢,总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他!
想到这里,沈莞眼中放出执拗的光芒:“反正,这时候悔婚肯定不行,人家会怎么想?”
沈父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对叶家那小子那么上心了?”
“爸爸,这不是上不上心的问题,说起来,你以前也一直把叶真铭当成女婿,若不是他之前失掉了叶氏集团大股东的位置,你也不会这么快改变吧?”
这句话不说也就罢了,说了沈父的脸色更加难看,抬起手将桌子一拍,提高声音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考虑?!”
“莞莞,你就不要顶撞你爸爸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呵?为了我好?以前巴不得我早点和叶真铭结婚,现在他出了事情就避之不及了。
从前有人说我们沈家薄情,我还不信,现在……”
“够了!你住嘴!”沈父站起来,抬手指着沈莞:“你自己想想,要是坚持和叶真铭在一起,以后过得会是什么日子!”
“那也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啪!”一巴掌,沈莞捂着脸颊怔怔看着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虽然对自己管教甚严,可是也从没出手打过她。
她到底说错了什么?
从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安排和叶家的联姻,现在要反悔的也是他们。
泪珠疯涌进她的眼眶,她把头转开,那些扑籁籁的泪珠不想让他们看见。
“莞莞……”沈母看局势那么僵,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沈莞“蹬蹬瞪”的跑上楼,打开房门就冲到床上。
这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留在叶真铭身边的想法。
但是,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有谁能告诉她,究竟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
这是一个她所熟悉的、低沉而带着一点点轻微沙哑的声音。
“是我。”
“是你?”沈莞的心头一跳。
诸怀。
他竟然会主动找她。
几天前的婚礼上,一片混乱、一片狼藉,出现了带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将那个恐怖的阴谋镇压下来。
那时候,诸怀走到自己面前,她忽然觉得他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所有紧绷的意识在那一刻终于松懈下来,她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刹那,她最后的念头是,他终于来了,真好。
耳旁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见面吗?”
沈莞一愣,可是没有犹豫:“好。”
一刻钟后。
沈莞家附近的公园。
阳光透过枝叶照射在地面上,到处都是一片暖暖的金色。
诸怀站在一棵香樟树下,身形修长,面容冷酷。
在看到沈莞的时候,脸上的冷酷稍微消融。
大概走到两三米远的地方,沈莞停下来,静静的看着诸怀。
因为刚才走得很急促,她脸有些红。
“你还好么?”
“嗯,你呢?那些事情都处理好了?”
诸怀点点头:“作恶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
沈莞想想还是心有余悸,那么精心筹谋的一盘棋,每个人都是那个的棋子,不管是谁,当时都是凶险万分……
诸怀看沈莞的神色似有忧虑,想了想,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危险。”
沈莞笑笑:“说起来是有些后怕。不过我相信你。”
诸怀看着沈莞,她的眉间覆着一丝阴云,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忍不住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沈莞想了想,摇摇头。
而是转了话题:“这次,你会待多久?”
诸怀淡淡道:“很快就走。”
其实,他是特意向boss申请,才能来一次d城。
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对于他这样的人,在一处停留是不切实际的。
就当做是一个告别吧。
沈莞心中有一丝失落:“我知道你身份特殊,绝不是一个保镖那么简单。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现在来了,我真怕连一个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诸怀淡淡笑了笑,一直冷冰冰的脸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表情,以至于笑起来有些僵硬,他问:“你有什么打算?”
沈莞叹息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
诸怀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些疼惜,动容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是吗?”
“对了……这个号码,是我的手机。”诸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连串数字。
“你不是不用手机的吗?”
“以前是不用,不过确实有些不方便。”诸怀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更加不自然。
沈莞有些奢望的想:他该不会是为了我才决定用的吧?
算了,自己在瞎想些什么。
将卡片小心翼翼的收好,也不哪来的勇气,沈莞忽然走上前,踮起脚,拉着诸怀的身体俯下来,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软软地,湿湿地触感,像是一株毛茸茸的带着露珠的小草轻轻拂过他心里……
诸怀整个人都愣了几秒。
就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莞已经收回身体,微笑着说:“诸怀,谢谢你。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了。
转身的刹那,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天知道,刚才有那么一瞬,她好想说:“诸怀,带我走。带我离开这烦恼的、压抑的、死气沉沉的生活,我跟着你到哪里都可以,哪怕是沦落天涯的流浪。”
可是,下一秒,她就告诉自己不行。
不能这么丢下叶真铭。
就算有争执,父母到底还是亲人,怎能任性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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