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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窗外天色刚亮,方争忽然“哗”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嘴里嘟囔着:“阿年,起床了。”
周敬年原本抱着方争正睡得熟,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起身把人拉住一看,发现方争眼睛都还眯着的,一脸的不清醒。
周敬年摇头笑了笑,把方争重新按回枕头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阿争,高考已经结束了,不用早起复习了。”
方争的眼睛几乎黏在一起,想睁开却非常无力,听到周敬年说的,他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下午高考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在准备毕业旅行了。明白过来,方争紧张的情绪立即如断掉的弦,整个人都放松了。屋里吹着空调,身上盖着薄被,温度适宜。困意重新袭来,全面放松的方争几乎是闭着眼睛立即就睡着了。
周敬年宠溺地给方争理了理头发,他也没睡醒,便自背后搂住方争,侧脸挨着他的脑袋,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高考后的第一天,天气正好。
两人睡到九点过的时候才醒了,却懒懒地不想起床,又躺到十点过两人肚子都开始咕咕叫的时候才终于起了。
然后,这三天里,他们除了做些旅游规划,还和温洋几个吃了顿饭。第二天温洋就打电话来,说要给他们两个庆祝高中结束。之前温洋知道他们正值高三,不能随意打扰,在学校的时候温洋几乎不打电话找他们说话,不过每到月假,最少一通电话是有的。
最开始,温洋还总打电话到周敬年手机上。周敬年知道对方在忌讳,以为方争和别的男人通电话他可能会不爽快。但是方争才是投资者,温洋这样的态度明摆着以他这个生意之外的无关人员为重,不思量方争的感受。而且,方争不是私有物品,他有自己的想法,再说,周敬年现在提防的是出现在方争身边任何一个女人,温洋还不在那个范围里。所以周敬年接了两回,之后就叫温洋以后如果是物流公司的事,直接打方争电话就好。之后温洋就从善如流地,有事就找方争。
三天里,两人把各自公司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后,总共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第四天下午,两人登上了去m市的飞机。
他们入住的是海边度假酒店,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过了,在等酒店派车来接的过程里,两人找了家餐馆把晚饭吃了。等到了酒店,进了订好的房间,周敬年打开行李箱把两人的睡衣拿出来,而方争站在酒店为了方便游客晨起看日出的大阳台上,看着周围亮起的霓虹灯光,听着海浪涛声,心情开阔无比。
“真美啊!”方争心情愉悦的长叹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方争进去的时候,看到周敬年正把什么东西往抽屉里放,他也没在意,一个跳跃向周敬年扑去。
周敬年刚转身就被他扑个正着,他搂着方争,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周敬年伸手拍了方争屁股一下,说:“去洗澡。”
方争可能是太开心了,所以这会儿有点嗨,抱着周敬年的脖子不撒手,“等会儿去。”
周敬年便不说话了,抱着方争,像抱着个大宝贝。
只不过爱人在怀,周敬年今晚又心思不纯,方争虽然趴在他身上,还动都没动,他的身体却慢慢有了反应,所以两人抱了一会儿后,方争就突然抬头看向周敬年:“小年年起来了。”
周敬年眸光深深,“那小争争起来了吗?”
方争咧嘴笑:“小争争还在睡觉呢。”
周敬年让方争夹着他的腰,就那么抱着方争起身往浴室走去,还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暗哑道:“那我们去把它叫醒。”
方争哈哈笑了两声:“那你要努力啦。”
两人就这么进了浴室。
……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挺久了,方争被周敬年抱出来的时候,脸色红红的,睫毛沾着水珠,也不知是被浴室里的热气蒸腾出来的,还是因为被欲.望刺激的。
周敬年把方争放到床上,自己压在他身上,此时两人都光着身子,周敬年用浴巾将两人身上的水珠随便擦了擦。
方争已经释放过一次了,此时下面还是软的,他感到周敬年不停在他小腹上摩擦戳刺,觉得身体滚烫无比,慢慢地又有感觉了。正当他难耐的时不时挺立的身体去触碰周敬年的肌肤时,周敬年突然从他身上离开了。
身体的失落感瞬间传来,方争睁眼去寻找周敬年。
周敬年将床头的抽屉拉开,拿出他刚放进去的东西,是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油。
方争知道两人今晚一定得发生点什么。他对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以前查自己性向的时候也有看过一些,当时只觉得完全不能想象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但现在和周敬年,他却是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甚至主动的想尝试一下。
周敬年咬开套子,在方争的脸红耳热的注视下,慢慢地戴上,然后再度附身吻住方争。
……
第二天他们理所当然的起迟了,而且因为方争身体不是很方便,两人原本计划好的旅游路程,也不得不搁置推迟。
周敬年其实很早就醒了,他侧躺在方争身边,仿佛看不够一样地一直盯着方争的脸,方争将醒未醒时颤动的睫毛、当他转醒时徒然加重的呼吸,每一下、每一声都像在他心脏上跳动。
方争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周敬年对着他时便永远都带着深情的那双眼,方争只要一想到在他睡着时对方也这样看着他,他心里便觉得很快乐,仿佛身体都充满了元气,心情飞扬,不知疲累。
周敬年倾身在方争额头上碰了一下。昨晚他虽然戴了套,东西都射在了套子里,但还是担心方争出现上辈子的那种发烧拉肚子的情况。嘴唇下的肌肤体温正常,周敬年便放心了,执起方争一直被他拉着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说:“还睡吗?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方争摇摇头,张嘴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声音嘶哑得很。
周敬年连忙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直接送到他嘴边。方争喝了两口,感觉嗓子好了点后,笑着道:“你干嘛这么小心,我又不是瓷娃娃。”
“今天你就当一次瓷娃娃。”周敬年说,示意方争再喝两口。
因为方争是第一次,受方总是要痛苦些,昨晚虽然只做了一次,但是方争觉得全身也跟散了架的一样,特别是后面,周敬年已经一再温柔小心了,方争今天还是觉得后面有些肿胀,异样感很明显。
方争觉得就这么过两天估计也就好了,谁知道等他吃了周敬年特意叫的粥饭后,周敬年就拿着一管膏药过来,让他躺在床上脱掉裤子,说要给他后面上药。
虽然两人已经负距离地交流过一次了,但是大白天的,要方争叉开腿看着周敬年给他那里上药,他还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昨晚周敬年进入他那里的时候,他连与周敬年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于是连忙摆手:“我、我自己来就行。”
周敬年见他坚持,知道他还害羞,就把膏药给了他。
方争拿着膏药,红着脸进了浴室,被人进入那里是件让人害羞的事,但是自己弄自己那里,即便是上药也让他觉得羞耻。他在浴室里转了一圈,最后脱下裤子坐在了马桶上,表情别扭地给自己上药。
周敬年就在外面坐在床上等他,等了一会儿,就看方争走路姿势比之前还不自然地出来了。
周敬年看着又想笑又有点心疼,他走上前把方争抱起来,跟他道歉:“对不起,都是我昨晚没忍住。”
方争挠了挠发烧的脸,小声道:“为什么说对不起,昨晚后面我也觉得很舒服啊。”
这害羞却不掩藏的话语听得周敬年心里怦然一动,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现在再把方争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周敬年舍不得让方争顶着不舒服走路,就抱着方争去了阳台,两人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周敬年低声问方争:“你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这话对于现在的方争来说还是太羞耻了,但是他还是跟着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走,说:“喜欢,很快乐。”
不只是*上的欢愉,更是精神上得到的交流满足。
周敬年抱着方争的手紧了紧。上辈子他和方争身体之间的交流次数其实少的可怜,高三前夕他和方争做了一次,之后中间就隔了好几年,等到后来和方争重逢,最开始方争连他站在他身边都表现得无比排斥,后来情况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两人第二次的床事,却是在彼此带着醉意,在方争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辈子方争不管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对他都没有任何排斥,但是他活了两辈子,这辈子虽然重来,上辈子的阴影却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现在他听到方争说他对两人身体之间最亲密的交流是欢喜的、是快乐的,周敬年心里深处的紧张忐忑都随着这些话语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