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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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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承桓的猜测没有错。温玉昕看到恽挚的信后,果然没有哭闹。但是他没想到温玉昕会给他送来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温玉昕快乐的双手把衣服托给他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想顺从心里的感觉,高兴的夸她一句,又想装作很疏远,责怪她不该善作主张。

    “拿去试试啊!”温玉昕把衣服塞到他手上,“我觉得这个颜色特别好看。我一进店里就看中这件衣服了。可是这衣服好贵啊,我就想怎么才能讲价呢!我先讲别的衣服啊,然后我看别的衣服能讲掉多少呀,最后我才说要这个衣服!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施承桓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足以让她开心不已了。她快乐的说:“你快换上让我看看!”

    “请大小姐回避一下吧。”

    “你就换外衣还要我回避啊?”她撅撅嘴,哼着小曲出去了。过了一会她进来,果然见他换好了衣服。她绕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喜不自禁道:“跟我想的一样,你还是穿这个颜色好看。你看还是我的眼光对吧!你以后不要再穿青色啦!那样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啊!”

    他被她看的有点害羞,故作不在乎道:“衣服不过是外观,没必要太在意。”

    她看完了衣服,笑吟吟的问:“你什么时候来跟我结婚啊?日子选定了没有啊?”

    他长吸了一口气,问:“你一个大姑娘家问这样的问题不害羞吗?”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嫁给你。你也不是真的想娶我,对吧?我知道你特别仗义,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的。我想再等一个月时间,因为他让我等他一个月。等过了一个月我就能嫁给他了。”

    “一个月?”

    “对,只要一个月。”她充满期待的说。

    “不行啊,我已经定了正月初一。”他假装为难的说,“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亲朋好友,随便改日子可不吉利哦。”

    “那怎么办呢?他还要我等他一个月呢。”她有些苦恼的说。

    “这样好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娶你,那你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做新娘。结婚以后我们各过各的。如果你觉得在家待着无聊,可以随便出去玩。等恽王来娶你,我就给你写个休书。如何?”

    她一想,这样也不错,“那我就可以结婚两次!一次穿平民装,一次穿宫装。”她想象着自己身着华服的样子,有些陶醉了,“就这样吧!你要负责给我买最漂亮的婚服!我要最最好看的!”

    他哭笑不得道:“婚服好像是你自己准备吧!”

    她摇摇头,说:“我爸爸肯定不会给我买好看的衣服。我不管,反正就要你买。我要穿漂亮的嘛!要嘛要嘛!”

    他无奈,答应了。

    三天时间很快到了,临淄城的人都跑到县衙来看热闹。

    这天晌午,果然一辆从京城来的车停在县衙门口,一个穿着飞鱼服的人下了车,傲慢的四下看看,问道:“施承桓在否!”

    施承桓上前应答。

    “恽王命你选临淄城的姑娘,你可选好了?”

    “选好了。草民斗胆愿娶温齐满老爷家的长女温玉昕为妻。”

    那人咳嗽一声,后面来人端过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红绿两个卷轴。那人打开绿色卷轴念道:

    “施承桓听令:尔等勇气智慧俱佳,堪当大任,特封正六品昭信校尉,即日携夫人启程赴京接任。另赐白银一百万两筹措婚事。”

    施承桓想到尧夫人会赏他,没想到会赏的这么大方。心里不禁同意雪妙怡的说法,尧夫人果然是个聪明大气的女人。

    那人宣读完,县令忙着上前恭喜施承桓:“恭喜施大人,恭喜恭喜,你这是鲤鱼跳龙门了!我一介知县区区七品,你这一下就成了六品了!”

    施承桓连忙谢县令知遇之恩。他刚才见到还一个红色卷轴,以为来人会再宣读,孰料他立即上车回去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恭喜他高升,县令忙不迭的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学问道:“这昭信校尉虽然是武官,却能时常在王侯贵族间走动。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少不了搭接许多的门路。以后下官进京办事,施大人可要多多帮衬啊!”

    几个衙役羡慕至极,认为施承桓突然得到如此洪福,都是因为他去给恽王唱了首歌,心里暗想果然攀附恽王是捷径,以后有机会也要去。

    施承桓再次谢过众人,以要立即启程进京为由躲开了。

    过了不一会,县令就把这消息传给了温齐满一家。温齐满非常高兴,他原先还有些后悔,觉得把女儿嫁给一介武夫有伤他的面子,没想到准女婿立即正式封官,还要带着自己最没出息的女儿走,立即下令让艾夫人给女儿收拾东西。

    艾夫人本来想着婚期之前尚有日子劝说女儿,不料施承桓突然成了正六品官员,勉强也算是有了身份。再说恽王有令让施承桓带女儿一起进京赴任,她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她并不愿白白把女儿嫁给施承桓,她立即让尤婆婆给他捎了信,让他顺便先为她做两件事情。

    到最后最不高兴的就是温玉昕了。她以为会有一场隆重的婚礼,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就要走了。不过艾夫人向她保证,如果她回临淄,就给她补办一场。婚服和陪嫁任她选择,这才安抚了女儿。

    当天傍晚,施承桓的车停在温家门口,给温家送来了十大箱聘礼,直接接走了温玉昕。他们一路没有耽搁,直奔京城。到了京城早有人在驿站守候,见是施承桓和温玉昕到了,便带领他们到另外一处客栈住下。

    施承桓还在想谁会如此急切照应,就听见有人喊道:“恽王妃殿下驾到。”

    这次恽王妃盛装前来,简直就是为了炫耀她的身份地位。她故意走到温玉昕身边,她那一身光芒四射的珠宝衬的温玉昕一身素服无比寒碜。她拉着温玉昕的手,亲密的说道:“哎呀,好姐姐,你可来了。上次你跳的那舞,我真是太喜欢了!明天你可要来王府再为我们跳一次啊!”然后她悄悄贴近温玉昕耳边说,“尧夫人也来,你可一定要来。”

    温玉昕不知道她真实的意思,腼腆一笑说:“王妃喜欢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去的。”

    恽王妃打量了一下施承桓,发现换了装束以后的他一表人才,心里不禁觉得便宜了温玉昕。不过嘴上还是夸道:“你的夫君也是非常有才的人,明晚一起来哦!”

    施承桓答应着。

    恽王妃嘴角一笑,唤下人端酒过来,说:“我这有壶暖酒为你们接风,你们可要好好享受。”

    下人倒了满满两大杯,端给温玉昕和施承桓。

    温玉昕端起来,尝了一口,觉得舌头有点辣,偷偷看看施承桓,发现他也在看她。她不想喝,可是她发现恽王妃笑吟吟的盯着她看,只好一鼓作气,全喝光了。

    恽王妃见她喝完了,就转而盯着施承桓。

    施承桓瞧这情形怀疑这酒有问题,可是温玉昕喝了并无异样,于是也喝了。

    恽王妃高兴的拍拍手,让下人又端来一桌菜,“你们可不能光喝酒,我这有美味佳肴给你们助兴。”说完她故意装作有些累了,“我忙了一天,乏了。不能陪你们再说话了。你们可一定要好好享用啊。”

    两人谢过恽王妃。恽王妃便满意的走了。

    温玉昕早就看中这一桌菜了,抓起筷子就开吃了。施承桓心里琢磨着恽王妃到底安的什么心,一口菜也没动。过了一会温玉昕直喊热,于是开了窗户,寒风扑面吹来,又过了一会她还是喊热。他见她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浑身都不舒服似的,便清楚了这菜里面加的东西。

    于是他故意大声说:“温姑娘还觉得热啊?热的话我把你衣服脱了吧。”

    说着他把温玉昕抱起来放在床上,帮她脱掉外衣,从怀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打开瓶口让她闻了一下。她傻笑着看着他昏睡过去了。

    他关上窗户,小心的把温玉昕吃过的菜包了一点藏起来,然后掀翻了一桌菜。做完这些以后他觉得很头疼,他转身到处寻找原因,发现摆在进门桌子上的香炉里燃烧着一种很细的丝线。他把那丝线灭了火,另外包了一点藏起来。

    天地开始在他眼前旋转,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他的脑袋里不断的出现温玉昕的样子,曾经梦中出现的旖旎活生生的在眼前重现。他踉跄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她。她微微笑着的脸庞是那么迷人,小小的嘴巴充满了诱惑。他俯身想亲她一下。

    就在将要亲到的时候,他的理智回来了。他明白只要此刻亲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无法挽回了。于是他把刚才用过的小瓶子重新拿出来,自己深深闻了一下,靠着强大的毅力支撑着最后的清醒,他上床躺在她身边,旋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他听到门外有声响,于是起身故意弄出动静。外面的声音立即消失了。他猜的没错,恽王妃派人彻夜守在外面。他把温玉昕的衣领脱开一点,露出一边的肩膀,胳膊上盖好被子,这样从门外看起来好像没穿衣服。他脱光了上衣,故意打着哈欠走到门边打开门,大喊店家来人。喊完没人答应,他便走出去到楼梯口去喊,边喊边用余光朝门口看,果然有个人匆匆低头从他们住的房间门口经过,那人好似不经意的朝屋里瞟了一眼,而后迅速从另一个楼梯下楼不见了。他更加大声的喊店家,良久店家才来了个人,睡眼迷蒙得问他什么事。

    “我的屋子太乱了!给我打扫一下!别吵醒我夫人!听见没!”

    那店家进屋一看一地狼藉,自然是十分不情愿,说道:“客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等会你们走了我再打扫也不迟啊。这么早天还没亮呢,我一收拾保准把夫人吵醒。”

    “好吧!你回去吧!我还要回去再睡会。”他在店家肩膀上拍了拍,好像酒没醒透一样又回屋关门。

    店家已经糊弄完了,接下来他用一根细针把小手指尖扎破,在床上挤出一滴血迹。这就足以让恽王妃暂时安心了。

    他给她穿好衣服,自己也穿戴好。然后把昨晚收起来的两件东西用一个布包装起来,用绳子吊到屋脊上,使劲一拉,绳子下来了,东西留在了屋梁上。

    天渐渐大亮了,温玉昕醒了。她还以为在家里,喊道:“温嫣嫣,我想喝水。”

    他给她端水过去,她喝完抬头一看是他,才想起昨晚已经到了京城。不好意思的一笑,小心翼翼的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施先生,你起的好早。我睡了很久吧。”

    “没有。”他笑说,“我一贯睡眠少。你快起床,等下我有事情告诉你。”

    他说完便关门出去了,不一会她穿好衣服,从里面打开门,见他正用审慎的眼光打量楼下来往的人。

    他拉她进屋,小声把昨晚恽王妃在饭菜和熏香里下迷药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非常小心没有把给她脱衣服的事情说出来。

    这已经让她非常不安了。她有些胆怯,不想晚上去恽王府了。

    “今晚必须得去。因为你要见到恽王,不是吗?”

    她点点头。

    “恽王妃给我们演了一场戏,我们也给她演一场。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像一点,我们得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叫我施先生了,不过让你叫我夫君,恐怕也不合适。不如你称呼我表字吧。我字‘威铭’,威严的‘威’,铭记的‘铭’。”

    她念道:“威铭。”她腼腆一笑,加了两个字“哥哥”。

    “记住,在这京城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要时刻装作和我很亲昵的样子,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露馅,你才能经常见到恽王。”

    她听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