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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人地睡了一下午。
他眉毛少了半边,没脸见人,干脆就在宿舍里睡觉了,中间他倒是醒来过一次,可想了想起床的话,好像实在没什么事可做,所以他又给自己加了一个钟。
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张人地肚子饿的咕咕叫,胖子这群没义气的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现在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无奈之下,张人地只能自己起床。
看着自己少了半边的眉毛,张人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原本长得虽然没有杨伟这位颜值担当那么的标致,但勉勉强强也能说的过去,可现在眉毛一少,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张人地看向了脑袋中的小和尚,小和尚也睡着了,睡相很难看,那哈喇子流的,让张人地直有一种脑袋进水的感觉,而且还特么的是洪水。
“二哥,醒醒了二哥,该起床了。”张人地叫道。
小和尚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不理张人地。
“二哥,赶紧醒醒啊,天黑了,该去翻墙了。”张人地又叫道。
“翻墙,今天翻谁家的?邻居家二婶子,还是隔壁村的小芳?”小和尚猛地坐起,眼睛闪闪发光,中间还伴随着把口水重新吸回到嘴里的跐溜声。
嗯,很熟练,显然是没少这么干,张人地心里暗暗吐槽。
“二哥,你这管杀不管埋呀,说好的窃玉偷香呢,就我现在这副形象,还怎么愉快的去当偷心贼?”张人地指着自己少了一边的眉毛说道。
“这个……”小和尚似是有些心虚,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见面,就送给张人地这么一份大礼,小和尚表示,自己其实也很难过。
“这个呢,张人地你记住,女人最看重的永远都不是一个男人的外表,而是一个男人的内在!”小和尚突然板着脸说道。
“道理我都懂,我就想知道,现在怎么办?”张人地锲而不舍的问道。
“简短截说就是,我没办法。”小和尚一脸的光棍。
“靠!就知道你靠不住!”张人地怒骂一声,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半小时之后,张人地看着眼前的一根黑色圆珠笔还有从杨伟的一堆臭袜子里面翻出来的一管黑色鞋油,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圆珠笔不好洗,人家第一次,还是不要这么重口味,嗯,就先用鞋油,把活练好了再说。”张人地嘀咕着,挤出一点鞋油,往额头上抹去。
“张人地,大事不好了,校花在楼下,点了名要找你!”胖子的大喊声响起,吓得张人地一哆嗦,险些就把鞋油抹到了自己的脸上。
“是校花,又不是薛明那个猥琐大叔,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张人地看着进门的胖子,不满的说道。
“嘿,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薛明那个跟屁虫倒是真不在,只有校花一个人,戴着黑色帽子,一身的黑衣服,要不是她主动跑到我们面前来说要见你,我们都没认出来。”杨伟跟在胖子身后,嘿然一笑说道。
“啧啧,近距离一看,校花长得就是不一般,我们两个要是结合在一起了,以后的小孩,那得帅成什么样啊,少说也是贝克汉姆那个级别的。”说完,他又啧啧两声,一脸的向往。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操小马从背后推了杨伟一把,看向了张人地。
“张人地,这事有蹊跷,你想啊,薛明一向是跟校花形影不离,为什么这次撇下了她一个人呢?一般情况下,人只有动了春心才会不敢露面,我觉得校花肯定是来帮薛明向你表白的,你要做好菊花不保的心理准备。”操小马煞有其事的说道。
“袁方,你怎么看?”操小马说完,又问向了身后的袁方。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袁方先是无奈扶额,然后才看向了张人地。
“张人地,你爬了人家校花的裙底,我看你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校花刚刚一脸的杀气,可能会趁着月黑风高,把你给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袁方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呸,她倒是来呀,她敢奸,我就敢叫!”张人地不屑的呸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下楼,校花有约,不管是为了什么,终归都是一件美滋滋的事情。
“等等,张人地,你脸上怎么有股子屎味?”胖子突然拦下张人地,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吃屎了吧?”小马哥最喜欢这种重口味,他双眼冒光的看着张人地。
“咦,这不是我的鞋油嘛,上高中那会买的,都没用过几次就找不到了,我还以为我入学的时候没带来呢。”杨伟看向了桌上的鞋油。
“上高中那会买的?你这鞋油的保质期是多久?”袁方问道。
“三年,那,这写着呢,哟,现在都快小五年了,可惜了,这是我用过最顺滑最带感的一管鞋油。”杨伟拿起鞋油来看了看说道。
张人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脸都绿了,敢情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管鞋油来画一下眉毛,还特么是过期的啊。
这都造了什么孽呀!!!
小和尚早就在张人地的脑袋里面笑成了一团,还满地打滚,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张人地真想按下B41,买把AK47,给自己来个一枪爆头,也好一了百了。
“还顺滑带感,你都用它干什么了?不会也画眉毛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胖子,咱们的统哥,毫无节操的指着张人地哈哈大笑。
张人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冲着胖子等人眨了眨眼睛。
“甭管过期不过期,毫无违和感不是么?”张人地坚强的问道。
范统:“嗯,和你屎一般的气质正相配!”
操小马:“这招厉害,我敢保证,薛明绝对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杨伟:“你走在了时尚的最前沿,比我还帅!”
袁方:“关了灯,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画的。”
张人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