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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栀对上母亲明亮坚定的眼睛，知道今天非说不可。
可是她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出自己的不堪，也不想让母亲内疚心疼。
“妈，就像那天安伯母说的，我的确是为了钱……才跟了一个男人……”
“他是谁？”
“一个经商的人，我不想提起他。”她可没有忘记，母亲认识司夜这个人。
要是让母亲知道是司夜的话，不知道她的心里会怎么想。恐怕以后看到司夜的照片，都会很气愤吧。
她的心脏不好，所以不能让她的心情总是不好。
陈母也没有逼她说出那人是谁，她明白她的心情，逼她说出来，只会让她更难堪。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没有，我就只跟他在一起半个多月，后来就分开了。”陈栀说了一半的真话。
陈母点头，“小栀，你是为了妈妈的手术费才那样做的吗？”
母亲的平静让陈栀感到很讶异，但也是好事，只要没有刺激到她的心脏就好。
陈栀点头，“妈，我不想您离开我……我要凑钱，替你换心脏。”
陈母抓过她的手紧握在手里，眼里全是疼惜。
“傻孩子，妈妈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这个废人，毁了自己的幸福。以后你要是没有幸福，你叫妈妈如何忍心独自一人离开？”
陈栀喉咙哽咽，“妈，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陪在您身边，我不要其他的幸福。我只要您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陈母当然明白她的想法，她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她都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就格外珍惜她这个母亲，自从懂事起就没有让她操心过。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她的懂事常常让她心痛，可是……
陈母别开脸，不让陈栀看到她眼里的泪意。
“小栀，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再这样委屈自己好不好？”
陈栀忙不迭地点头，“妈，您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母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这就好，以后我们重新过日子，过去不好的事情就全部忘记。妈妈也会努力活下去，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