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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太过悲愤,戚芊芊觉得自已陡生了力气,居然不用阿珠搀扶,蹬蹬蹬的下了楼。而正在餐桌边吃饭的蓝井却突然放下碗筷,起身从侧门出去了。
连个照面都不肯打,他倒底是有多厌恶她?
戚芊芊站在楼梯口,摇摇欲坠,幸好阿珠在旁边扶住她。
蓝汐过来了,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会,说:“你还是上去吧,他现在不会见你的。”
不肯见她!果然是不肯见她!
戚芊芊眼眶发热,昂着头,将那呼啸而来的汹涌又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他躲她,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戚芊芊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碰面的。
转身又上楼,步伐却越发沉重起来,爬到顶又出了一身汗,她靠在阿珠的肩膀上喘着气,不过是上个楼,却象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楼下,蓝汐抬着头,看着戚芊芊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爬上去,神情颇为复杂,叹了口气,转身从侧门走了出去。
正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照得青石板的小路一片雪白,路两边的大树枝繁叶茂,厚厚的树冠密密挨挨,浓荫如水,蓝井呆呆站在树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灰长有寸余,也未察觉。
蓝汐慢慢的走过去,叫他:“大哥。”
蓝井“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指间的烟灰应声而落,跌在他黑色的皮鞋上,他轻轻跺了两脚,这才看向蓝汐。
蓝汐又叫了一声:“大哥。”却欲言又止。
蓝井摆摆手,显得很疲倦的样子,“你收拾一下,后天就走吧。”
蓝汐的脸一下变得雪白,声音尖锐起来:“为什么?就因为她要养病,怕我吵着她吗?”
“蓝汐,”蓝井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我当傻瓜,她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难道你做过什么,我会不知道?”
蓝汐低下头,一声不吭,只用脚尖踢着路边的土砾。
“她每天见什么人,甚至说过什么话,只要我想知道,就都能知道,”蓝井看着她继续说:“你也一样,不要以为我不管你,就可以由着性子去闹,潮宗巷的那次是你做的吧?”
蓝汐一惊,抬起头来,一脸惶然之色,嗫嗫不安的说:“大哥,我……”
“不要紧张,我不怪你,”蓝井的声音很平和:“还有这次,和她做对的方法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把照片登出来,这不是逼着我向她开火吗?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满意了吗?”
“你,你也可以不开火的啊,你不是一直都忍的吗?”
蓝井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的草坪,“或许我也累了,不想忍了。”嘴角微扯,似是苦笑的拍了拍她的肩:“听大哥的话,回去吧。”
“大哥,我是替你不值啊,”蓝汐又愤然起来:“不忍就对了,她明明就是在戏弄你,把你耍得团团转。”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蓝井吸了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嘴里徐徐吐出一口青烟来,淡蓝色的烟雾在半空迷漫开来,遮住了他的脸。
蓝汐隔着这烟雾看他,很是肃索的样子,心里一片悲凉,点点头:“好,我后天就走。”
给读者的话:
哎。。。为情所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