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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一个口烟,拿起一旁早已泡好的茶,细细的品味着茶水滑入口中所带来的那股浓郁的芳香,接着,充满疑惑的将手中的信纸折叠起来。
这封信是早上一个快递小哥送到铺子里来的,奇特的是,送来的时候竟然是一个很大的包裹。快递小哥将包裹交到我手中时,留给了我一个异样的眼神,直到我捧着包裹走到桌前打开来,才明白他那异样眼神所代表的意义,这包裹之中竟只有这张莫名其妙的信纸,别无他物。。。。。。
这已经是第三遍再次打开信纸观看了,信中没有任何其他的文字表明这封信的来意。甚至连包裹上也没有留下寄出的地址,只有信里写着这样一个有些离谱的奇幻悬疑小说,加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作者名字:“倪天”。
我看了看日历,5月7日,这信中的日期是明天?随后摇了摇头不得其解,便将信纸丢到桌子角落的三不猴雕塑旁。
这三不猴是铺子开张时大伯送与我的,却也映了这铺子的名字:“三不斋”。这三只憨态可掬的猴子呈半蹲姿势,第一只用手捂住耳朵,第二只用手捂住嘴巴,而第三只则是用手蒙住了眼睛,淋漓尽致的表现出谨慎善为,与世无争的性格。
我自是懂得大伯送我此物的用意,古云:“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看,方能免招是非,免惹争端。”视为一种为人处世之道。
我便将这三不猴放在桌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长辈的良苦用心。当然,也经常会有客人好奇问我这铺子名为“三不斋”,到底是哪三不?我便指着三不猴,笑着的告诉他们:“不听,不说,不看”。
我望向铺子玻璃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连午后的天气近几年异常的炎热,还未入三伏,却以让人有种中暑的感觉。
说实话,对于一个古董铺来说,大连这样没有太多悠久历史,以旅游为主的海滨城市,似乎真的没那么大的潜力与客户群存在。光顾铺子的,也大多是一些游客,多以购买一些檀木佛珠,或小挂架为主。
我搞不明白为何大伯会在这里设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盘口并丢给我打理。不过也好在有铺子的存在,才让我可以远离同龄人那紧张的工作节奏。我自也乐得清闲,可以每日轻松的在浓郁的阳光下喝着茶,享受宁静安逸的人生,真正去体验那种与世无争的“三不”生活。不过这种过分的安逸也确实让我渐渐掌握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技能,例如:发呆,胡想。。。。。。
“叮铃铃”,铺子口的风铃想起,每当这时,便是有人来访。我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看向门口,是一个中年大胡子。
大胡子一身黑色紧身西装,看不出丝毫的褶皱,一双漆黑的皮鞋,在阳光之下反射着阵阵光亮。
我脑中顿时萌生了一个可笑想法:穿这么帅干嘛不剃胡子?难道是文艺工作者?看来现在哪行也不好混啊,不会是文艺界混不下了,跑来倒腾古董了吧?不过,想归想我还是摆出一副典型的微笑式服务的表情向他示好。
与世无争,不代表不懂得人情世故。虽然铺子极少有人光顾,但来者为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好吧,实话实说,宰客儿,也是我乏味生活中的另外一项爱好。其实古董这东西,谈不上宰,只要对方觉得这个东西值这个价钱,那便是一桩愉快的买卖。
大胡子似乎对店内的东西并不感兴趣,看也没看一眼,径直向我走来。
“不会又是来问路的吧?昨天有个小矬子进来转了半天,最后竟然跑过来问我附近哪有好的洗浴中心,好悬没把我气个半死。”想到这儿,我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大胡子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坐到我桌子对面的椅子上,一脸微笑的望着我,却也不说话。
我疑惑的放下报纸,看向他:“怎么?您有事?”语气中有意无意的参杂了一丝冰冷。
大胡子却好像丝毫没觉察到我的不快,依旧面带微笑直视着我。
“不会是搞推销的吧,这家伙的微笑服务可比我练的好多了。”我琢磨着,心里更加不爽。
“你找我有事?!”这一次我也不再用尊称,几乎使用了接近于质问的语气。
“你好,我叫倪天。”大胡子一张嘴便是一口的湘东口音。他站起身,微笑着伸出了他的手,我本能反应般的也站起身,握向他伸出的手:“你好,我是这儿的掌柜,孙逸。”
咦?倪天?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认识这个大胡子?我盯住他的脸,大脑中飞速的寻找着这个名字,仿佛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记得有个这么文艺长相的朋友,一时竟忘记抽回握住的手。
倪天笑了笑,眼神示意了一下我们握住的手,我顿时反应过来赶紧抽回伸出的手,连忙利用客套来掩饰心中的尴尬:“请坐,请坐。”
倪天再次坐到了我对面,我递给他一根烟,试探的问道:“我们认识?”
倪天接过烟,自顾自的点上,抽了一口,笑道:“不认识。”
不认识,却觉得名字耳熟,难道是什么新出道的明星?
我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尴尬的笑了笑,直接问道:“不知怎么,你的名字我觉得非常的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倪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前的桌子之后,手指向桌子上随意的一指,依旧一脸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啊!是你”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桌上角落处放着的那封神秘的来信,顿时恍然大悟,那封信上的最后的署名,正是“倪天!”,难怪会觉得如此耳熟。
我将信纸拿在手中再次向他确认起来:“这信是你寄给我的?”
倪天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真是个作家,不会是跑到我这儿来进行一些取材之类的工作吧?还是说应该寄往某某编辑社,结果写错了地址,现在才跑来想要回去?”我心里想着,不禁觉得有些无趣起来。不过面子上我还是得客气,客气:“好吧,倪先生,您的小说写得真的很不错,可以看出来,您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作家,但我这儿就是一个小小的古董店,您是不是寄错了地址?”
“你说错了三点。”倪天摇了摇头,同时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哪三点?”我一愣,更加是一头雾水。我靠,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跟小爷玩起高深莫测来了。
“第一: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是小说。第二:我不是什么作家。第三:这封信就是寄给你的。”说罢,倪天便微笑着又将我递向他信的手推了回来。
天哪,瞬间我的大脑中清晰的出现了三个字“神经病!”当然,也许并不只是大脑中,我已经石化的表情已经足够清晰的表现我的这种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倪天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意外。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失态,将那封信放在桌子边,解释道:“不不不,倪先生,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努力的打着圆场,心中却开始盘算怎么赶走对面这个疯子。
疯子,往往是最难应对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痞子可以打,傻子可以骗,而疯子,只能哄。。。。。。
倪天叹了口气,明显看透了我的心思,又从西服内掏出一个信封向我递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你先看看这个再考虑要不要赶我走吧。”
又是一个信封,故弄玄虚,我顿时感觉到胸口一阵烦闷,心中竟然有一种冲上去拔光他那浓密的大胡子的冲动。
我略显不耐烦的接过信封,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给他次机会,然后再想办法怎么把这疯子轰出去。
我拆开信封,抖了抖,“嘎嘣”,一个椭圆型的东西与一张信纸一同滑落在桌上。我一愣,便看向那个东西,当我的眼神接触到那东西的刹那间,身体如遭雷击!那是一块古玉,一块翠绿的椭圆型古玉,一块巴掌大,翠绿色,上面雕刻着一个奇异模糊图案的椭圆型古玉,一块四叔似若珍宝的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