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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高烈带着巩雪去超市买了一些牛肉干、豆腐干、茶叶之类的特产,准备送给韩伟。。
这趟假期,韩伟帮了大忙,不过,他还没告诉韩伟自己休假的目的。。
巩雪也担心他说出去,所以,回到房间后,她叫住准备洗漱的高烈问:“你没跟政委说吧。”她没说具体的事情,但她知道高烈能听懂。
高烈正抻着胳膊脱外套,听到她的问话,不禁微微扬眉,假装委屈地回答说:“怎么,你还真准备和我划清界限啊。”
巩雪看着他,脸色一红,轻轻转头说:“我在北京和你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
关于她为什么不想暴露身份的原因,电话里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高烈扔下外套,先拿起遥控器调到军事频道,然后才用深幽幽的眸子看着她:“等会再说吧。”
房间里开了一天窗户,气温不高,高烈却非要去洗澡。
巩雪坐下来,看最新播报的军事新闻。
电视的声浪和卫生间的水声混在一处,显得气氛有些紧绷。。
很快,他洗完出来。
穿着浴袍,用毛巾擦拭**的寸发,在她眼前晃。。
她旁边的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他走过来,拿了一个苹果,紧挨着她坐下,然后用水果刀削皮。。
从他坐下之后,她的眼睛就没敢向下倾斜过。。
抿着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却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眼前忽然出现半个苹果,还有他别有深意的眼眸,“见面分一半!”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削好的?好像她才刚刚转过头去。。
看到他,自然不可避免的就要看到他的。。。他的。。。。
高烈被她的红脸庞和窘迫的表情逗笑了。。。
“嘿。。。往哪儿看呢。。。”把苹果塞进她微微开启的嘴唇,笑着拧了把她发烧的脸蛋儿,得意洋洋地吹了声口哨,他几口就解决掉自己那半个苹果,然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压过来。。
她惊叫了声,迅速屈膝回顶。。
苹果还塞在她的嘴里,由于他的身体产生的压力,她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
香甜的果汁,瞬时灌入她的喉咙,而皮肤摩擦的感觉,让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先收腿还是先吞下苹果。。
他没再给她机会。。
他迅速低头,咬住她滑到嘴边的苹果,一口吞进嘴里,而后,大手一拨,掰开她的腿。。。
“唔。。。。。”她瞪大眼睛。。。
她浑身微微抖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体内迅速地氤氲升腾,身体发烫,意识也变得渐渐不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高烈抬高身体,然后侧躺下来。。
“真是个呛口小辣椒!”他嗟叹道。。
她转过脸,不肯再看他。
他正要试探地问问她的感受,她却忽然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从他身上弹跳起来,掀起被子,目光瞥向洁白的被单。。
“怎么了,小雪?”他被吓了一跳,以为她不舒服了。。
她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怔了数秒钟,才慢慢抬眸,看着他,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我没有。。流血。。”
不是都会流血的吗?
为什么,她没有?
高烈一把拽过满是疑问和自责的妻子,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解释说:“不是每个女人都一样。譬如你,可能就是过去运动量过大,早已经机械破损了,明白吗?”
她疑惑地看看他,思索着自己机械破损的可能性。
高烈真是被她这股子凡事爱较真的执着劲头打败了。其实,她纯不纯洁,对他来讲真的不重要。更何况,想要分清对方到底是不是,只消看她的反应就可以做出判断了。
她那生涩的回应,纯净高洁的气质,可不是一个寻常女人能够模仿出来的。。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巩雪明说,不然的话,看似爽利实则保守的她指不定把他想成什么经验丰富的男人了。。
一把扯她下来,被子一蒙,腿也压上去,“不许瞎想!睡觉!!”
她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被他捂着嘴,贴在他的颈窝,柔声说:“睡觉了。。”
后半夜。
高烈被渴醒了。
睁开迷蒙的眼睛,伸手去摸茶几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了半杯,转头向旁边摩挲巩雪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他一激灵,原本混混沌沌的神智蓦然清醒。。
“小雪。。”他叫了声,又摩挲着朝前伸,然后确定没有。。。
被子已经凉透了,想必她已经离开了很久。。
卧房很黑,只有门厅处隐约透来外间走廊的微光。
听不到回应,他起身下来,摸了件浴袍披在身上,顺势拧亮台灯。。
房间里真的没有人。。
衣帽间,卫生间,都没有她的踪影。。
他又叫了声,重新折回衣帽间,在里面看到笔挺的军装和白日里穿着的休闲装之后,他微微松了口气。
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阳台。
一个观景阳台,没有窗玻璃的露天阳台。。
他轻轻拉开通向阳台的纱帘,然后,就看到了穿着单薄衣衫立在清冷月色下的巩雪。。
月夜下的女子,仿佛离世出尘的仙女,在满天星辉和璀璨灯火的辉映下,熠熠发出冷光。。
凝眸沉思的巩雪,是向过去告别。。。
向她心底最圣洁的一段感情告别。。
和她挚爱的阿原告别。。
阿原说过,他是这苍穹上的一颗星,如果想他了,就可以站在最高的地方和他说话,他一定会听到的。。
可是,阿原,你真的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她举起手臂,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滑下高原的名字,然后,神情恻然地凝望着天空最亮的那一颗星星,语声低回地说:“阿原,我和阿烈结婚了。。。你一定很惊讶,是吗?是真的。。。我和阿烈真的结婚了。。。不止是你,就连我,也无法想象和阿烈会有今夜的结合。。。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依恋,可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欢喜和满足,却是骗不了人的。。。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瞳眸里不知何时已经沾染了晶莹的泪光,她苦笑了一下,仰头继续倾诉:“阿原。。。。对不起。。。这次我可能真的要和你告别了。。不是永远的遗忘,而是把你放在我心底最深的地方,永久的纪念。。别怪我,好吗。。。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让无辜的阿烈再受伤害。。。既然决定了和他相守一生,就要实现当初的承诺。。。你说,对吗?”
“可是。。。阿原。。。为什么和你告别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她捂着心口,眼眶里的泪水打了几个旋,还是夺眶而出。。
“真的。。。好疼。。。阿原。。。。真的。。。。是好疼。。。”她弓下腰,表情痛苦而纠结地环住瘦削的肩膀,背影显得尤其单薄、无助。。
巩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小雪。。。。。”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手臂,稳稳地拥住她,而后,在她愕然的惊呼声里,她被带入一个散发着火热温度的坚实怀抱。。
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手臂的力度,却表明他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
她赶紧去擦脸上的泪水,可是手指还没碰到,就被他整个转过来,抬起了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世间最亮的宝石。他的眼神里溢满了惊喜、痛惜、怜爱的流光,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良久,他的唇边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温热压下来,落在她闪烁着晶莹的瞳眸上。。。
“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谢谢你,小雪,给了我信心。。”他紧紧地拥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巩雪空旷失落的心灵仿佛找到了可以憩息的港湾,贴向面前如山一样坚实的怀抱,汲取那触手可及的温暖。。。。
翌日。
高烈担忧地看着状态不佳的巩雪,提议说:“不行咱们就再住一天。。”回部队还有几小时的路程,高烈怕患上感冒的巩雪顶不住。
巩雪用纸巾擦了擦红通通的鼻头,摆摆手说:“没事。。我多带些水路上。。”话还没说完,又是两个喷嚏。。
高烈真是心疼又无奈,他拎着行李箱,上前搂着她,关切地说:“今天不回去也没关系,我跟政委说一声。。。”
“别搞特殊。。我能行。。”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侧脸的时候,觉得鼻子有些痒,便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高烈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发,似乎很满意她对自己的依赖。。
大手盖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一半玩笑,一半责备地说:“以后可不许半夜起来吹冷风了,记住了吗?”
她轻轻点点头,闭着眼睛跟着他的脚步朝外走,“嗯。。。听你的。”
高烈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扩大数倍,他取过军帽扣在她的头上,俯身在她的嘴唇上嘬了口,夸奖说:“好媳妇儿,呆会儿奖你糖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