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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举起手来!”两个警察敏捷地用枪指着孟缺,一个指着他的脑袋另一个指他的胸口。接着,俩警察缓缓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可叫我们逮着你了,你可知道为了你,整个sh市的警察都出动多少次了?耗费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啧啧,没想到是个年纪这么轻的小子。”一中年警察感慨地念叨了几句,便从腰间里拿出了手铐要去给孟缺戴上。
另一个警察则是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孟缺,生怕他会搞什么花样出来似的,这时也忍不住冷冷地讽刺道:“这么小就这么麻烦,若是再长大点,岂不是能翻天?看你小子的模样,顶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不到居然能够上面那么多领导关注,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
孟缺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这事平常当玩笑开一开还没什么,但一旦遇到有人要骂他的妈或者是死去的爸,他就会瞬间到达愤怒的顶峰……
不觉钢牙一咬,朝那骂人的警察喝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句。”
那警察也没长孟缺几岁,除了本身具有sh人的傲气之外,还带着几分纨绔习气,冷笑道:“再说一句?就是再说两句三句又如何?你他吗的分明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怎样?恐吓我?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这时,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已然是把手铐带上了孟缺的手。孟缺听得骂,额头上青筋根根爆涨,模样罕见地狰狞了起来。
“哟呵,生气了?得罪了警察,你他吗就是气炸了也得给老子受着。”年轻警察一边说,还一边用枪口在孟缺的胸膛上戳了几下,威武不可一世。
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有点看不过去了,道:“小松,没必要跟他这般计较吧?还是带他回去交差吧,甭说了。”
被他称作“小松”的年轻警察冷哼了一声,道:“像这样的贱种就该被多骂一骂,要是早就有人这么骂他,估计他就不会犯罪了。”
年纪大一点的警察也无奈,小松也算是个官二代,乃是走后门当上这个警察的,而且他当警察也只是暂时的,一等到上头有空缺,他可能就会立即顶上去。面对这未来的上司,年纪略大的警察自然也没有好说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任由着小松“胡作非为”。
孟缺饱含怒气,死盯着他,却又听他滔滔不绝地说道:“你他吗的没娘教也就算了,难道也没爹教?莫非你娘是个小姐、爹是个混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也还说得过去。”
司机师傅老张听得小松嘴里骂出的恶毒的话,也不禁眉头微皱,话说虽然犯人做错了事,但毕竟也是个人,在没开庭判罪以前,也没必要对他如此刻薄。正想到这里,他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孟缺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当下忙然扭过了头去瞄了一眼,心中一寒,却是果然发现自己被盯上了,立时摆出一张苦瓜脸来,以表情诉说着一句话“你别怪我……”
孟缺当然不会怪他,甚至他也从来没有怪过这些警察。他怪的,只是慕容家族的人,如果不是慕容家族交代警察来抓自己,这些警察也根本不会出动。而且,警察是为正义而生的,有罪案出现,也就有他们的存在。关于这一点,孟缺一向都弄得很清楚。
只可惜,这个叫小松的警察太可憎了。他什么不说偏偏说上了孟缺从小就没见过的爹妈,说则说了,他更是骂了上来,而且一骂还上瘾,后续骂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恶毒。
似乎一看到孟缺生气的样子,小松就显的很开心,持着手里的枪不断地戳着孟缺的胸口,道:“怎么样?不服气?就算不服气你能奈何得了我?”
此刻的孟缺双手被精钢手铐所铐着,也正因为如此,名叫小松的警察才有恃无恐,“他吗的,若不是上头说要活抓你,老子现在就一枪解决了你,像你这样的垃圾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累赘。”
孟缺的胸膛完全被怒气所撑满,这时怒极反笑,道:“你骂够了没有?如果没有骂够,请继续。”俗话说,欲令其灭亡,必使其先疯狂。他想骂就让他骂个痛快,等他一骂完,再让他彻底地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哎哟,你这人还真是贱骨头来的,怎么?想被我骂?”小松以枪口重重地戳了孟缺的心口几下,道:“俗话说但凡可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他吗的果然是够无耻、够可恶的,行,既然你想找骂,那我就骂你一个痛快。”
正话一说完,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便开始施展骂人神功。话说这小松他娘的也算是个人才,他能把孟缺从一岁骂到22岁,尽管孟缺还没到22岁,但他却依旧能骂得畅快、骂得煞有其事似的。
司机师傅老张完全是听不下去了,平日里像他们这些开出租车地也没少受警察为难。在中国最可怕的动物,就是当官的人了。官越大也就越可恶,官越小也就越霸道。关于这一点,仅从城管的身上就能看出一斑了,有道是“城管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他们的武术向来是使用在平民老百姓身上的。
年纪大一点的警察,也懒得管这件事了,反正现在罪犯也抓到手了,刚才他有拿照片验证过,抓得没错,正是上头要找的人。今天晚上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人既然已经抓到,便是打电话告诉总部,准备邀功就行了。他便干脆坐进了出租车的副驾驶,准备等待小松彻底地骂个痛快,然后再回去。
名叫小松的警察,指手画脚骂得唾沫横飞,句句恶毒,一句比一句难听,这一骂直骂了好几分钟,都骂到小松喉咙发干,甚有疲惫了,“算了,他娘的,骂你有个卵用,如果骂你有用的话,以后老子天天进牢房里骂你一顿再去上班。”
孟缺死死地盯着他,这一秒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双手上面因为满蓄了力量,黄色的皮肤却不知何时变成了猩红的诡异之色,他稍微一用力抓紧拳头,两只手立刻传来爆炸般地“咔嚓”声,声音连响数十次,气氛十分怪异。
警察小松却不惧孟缺,又用枪口戳了他一下,道:“你想干嘛?难不成真想打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告诉你,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算是正当防卫。”说着,还调笑般地指了指精钢手铐,道:“戴上了这东西,你就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孟缺蓦然轻喝了一声,两手朝左右一分,精钢打造的手铐“铮”地一声,脆然断裂成了两截,旋即一只猩红色怪异的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小松的喉咙,“骂啊?有种你再骂一句?”
小松瞪大了双眼,至今仍震惊于那断裂成两截的手铐,“怎么可能?手铐都能挣断?这还是人吗?”
孟缺怒气勃发,手上劲力突使,举着小松就像是举沙包一样把他举上了半空,“刚才你不是骂得挺过瘾吗?有种再骂一句试试。”
小松的喉咙完全被捏住,这会儿别说是说话,就算是呼吸都甚有困难。才过了四五秒他的脑袋就泛起红来,额头上根根青筋爆涨了出来,眼珠子几乎都快凸出来了。
人一感觉到呼吸困难,脑袋就会发昏,渐渐地小松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了起来。登时醒悟过来自己的手上还有一把手枪,既然这该死的犯人敢袭警,那自己就干脆送他上西天,念头一定,手中枪口立刻指向了孟缺。
却是说时迟那时快,在小松杀气凛然、黝黑洞洞的枪口刚刚指到孟缺的时候,孟缺似乎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立即旋身一转,把小松直接扔上了高空,然后待他掉下来的时候又猛然接住,双手快速地擒住他的四肢,只听咔嚓几响,小松忽地鬼叫狼嚎地哀号不绝,只叫了三声便昏死过去了。
孟缺虽然是气极,但还没想过真要杀死这个警察。刚才那一举动只是折断了小松的双手双脚而已,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客气!
小松的鬼哭狼嚎惊起了出租车里的副驾驶位置上的年纪尚大一些的警察,他赶紧从车里跑了出来,以手枪指着孟缺,喝道:“举起手来,别动。”
孟缺岂肯听他的,当即冷冷地回过了头,道:“我建议你们警察以后不要再来抓我了,也不要拥有任何此类的念头,这一次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但是下次你们若还是死缠烂打,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着如此放肆的语气,年纪颇大的警察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喝道:“我再说一遍,你再不举起手来,我就要开枪了。”
孟缺跟他有着一车之隔,有着汽车做遮挡物又岂会惧他?“我就是不举手,你有本事就开枪啊。”
年纪颇大的警察猛吸了一口气,这下子再也没犹豫,枪口微微一歪,瞄准孟缺身上不是要害的位置一连就开了三枪,“那你就别后悔!”
三枪发射而出,子弹贴着汽车地表面一擦而过,带起三条刺眼的火星子。开完了枪,年纪颇大的警察赶紧绕过车子,准备捕抓孟缺,可谁料到,当他走到汽车另一边的时候,四下一望,只看到小松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刚才的“匪徒”却是在这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也无踪,茫然之下,那匪徒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怎么可能?人呢?我明明开了三枪……就算没打中,他也应该……”年纪颇大的警察无法用自己所知道的科学来解释这一个奇怪的现象,怔立了好一会儿,他扭头对着出租车里发怔的驾驶员老张问道:“刚才你有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司机老张却哪里知道孟缺去哪里了?刚才他怕祸及自己就蹲下了身护住了头,直到三道枪声响完了之后他才抬起头来。从他低头到抬头,大概也就五六秒的时间,当他再次瞄向窗外的时候,外面只站着一个人,那便是那个年纪颇大的警察。
至于孟缺,他就好像是从这夜色当中蒸发了一样。
司机老张有些惶恐了起来,心中想道:一个正常的人能够在五六秒的时间里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不可能罢?他向来是个信佛的人,这一下子不免联想到了鬼神之类的事情,精神立刻紧张了起来,颤声道:“不知道……不知道……他蒸发了……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