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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铃声在继续响着,“凤凰传奇”的歌声永远是那么粗犷、高亢。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反正孟缺个人是挺讨厌的。蒙军那厮,表面上看起来挺斯文儒雅的,但没想到他的品位居然是如此低下。
安静的夜色,铃声显得极是响亮。只不过在其响了差不多半分钟之后,便又停了。
其时孟缺已经爬到了二楼的窗户处,这个废弃的工厂,一楼全部清理干净了做平时开会的场地。二楼则是以前的各种办公室的所在,蒙军以及他手下颇为给力的几个人方有资格能住在这上面,其余的人则只有蹲在一楼等候着了。
铃声消失了约莫十几秒钟之后,忽地又响起来。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耐烦地抱怨了起来,“哎呀,都这么晚了,哪个神经病在不停地打电话啊。”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听着那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就在近处。女人声音刚落,一个男人从半梦半醒中爬起来,骂道:“少废话,给我把手机递过来。”男人的声音很凶,女人不敢逆他的意。黑暗中,她摸索了一阵,把手机找了过来,道:“给你。”
一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孟缺眉头紧皱,觉得分外熟悉。那声音却不是蒙军又是谁?
蒙军接过手机,似乎由于手机屏幕的光太过刺眼,他也没看,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喂,谁啊?”他问完这句话后,即便孟缺趴在二楼的窗户外面也听到了他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嘟嘟嘟地声音。却听蒙军骂道:“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大半夜的消遣老子?”
他骂完之后,二话不说,愤怒地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去了。本以为自此可以消停一下,可没想到才安静不到五秒钟,那高亢的《月亮之上》的旋律又响了起来——“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
“卧槽。”蒙军忿忿地吼骂了一句,从床上一蹦而起,道:“他娘的,谁敢消遣老子,等我查出来,一定杀了他全家。”
这句话骂完之后,他打开了房里的床头灯。床头灯的瓦数比较小,即便是全亮了,从外面看来,也不会觉得太明显。
只不过蒙军的吼声不小,那些个在门口值夜班的流氓们,听到他的吼声,一个个偷偷地笑着。有的人说,“老大估计是不举了,对付不了那个包夜的女人。”
也有的人说,“老大毕竟上了年纪了,想跟那个女人通宵夜战,怎么可能呢?”
众人窃窃私语、猜测不断,却谁也不曾想过等一下就将要发生令他们膛目结舌的事情了。
再听蒙军匆匆下了床,然后摸起了手机,忍着刺眼的强光,瞄了一眼手机屏幕,顿时他“咦”了一声,道:“沈梦盈?这个贱女人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话落又按了一下接听键,只不过接听了之后,里面传出来的不是沈梦盈的声而又是那种令人烦厌的嘟嘟嘟声。
“卧槽,这贱女人莫非是疯了不成?”他哼了一声,照着沈梦盈的电话反拨了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窗户玻璃上“叮叮叮”地响起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敲得很有节奏性。
“谁?”蒙军谨慎了起来,把手机纂在手中,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到窗户上去了。
“叮叮叮”又是三道冷不丁地声音响了起来,这次所敲的力度比之上次要大得多。节奏感亦是强了几分。
躺在床铺上的女人,受惊似的“啊”了一声,立即卷缩到床角去了。用被子包裹着自己一丝未挂的身体,战战兢兢地看着诡异极然地窗户。听到那莫名其妙的“叮叮叮”声,她脊背上的汗毛几乎都倒竖了起来。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鬼敲门。蒙军所做的亏心事可不在少数,乍听这么一阵接连一阵的诡异响声,说实话,连他也止不住心里有些发毛了起来。
“是谁?”他又问了一句,这次问话的声音明显没有前一次镇定了。要知道这个废弃的工厂里,可有着他好几百个兄弟在驻守,无聊的人谁敢来乱消遣?他的手下兄弟当然是没胆子来消遣他,而至于其他人么,也总不可能在他那几百个兄弟的眼皮底下溜过来玩消遣吧?
这不由得让蒙军想到了灵异事件,当下赶紧从床头处找来了一把枪,指着窗户,道:“到底是谁?”
他拔出枪来之后,窗户外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空山一般死寂,仿佛刚才的“叮叮叮”声,只是他们的幻听而已。
蒙军怔立了好几分钟,当确定再也没有奇怪的声音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枪来,再次拨打沈梦盈的电话。
电话刚一拨,窗户上出人意料地居然又响起了“叮叮叮”的声音。卷缩在床铺上的女人,禁不住这灵异的可怕,吓得又叫了一声,几乎把所有的被子都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娇躯瑟瑟发抖就如打摆子一样。
蒙军见她如此,怒骂道:“你他m的叫什么叫,再叫老子毙了你。”说着他又摸起枪来,左手在手机键盘上随意点了一下拨通了一个小弟的电话,道:“袋子,你往我的窗户上用光照照,看有什么东西在打扰我睡觉?”
电话另一头的“袋子”正是守门成员中的其中一位,原本他们还在讨论老大是不是又在折腾那个“包夜”的女人。接到了蒙军的电话,他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了手电筒,往蒙军的窗户上照了照,道:“老大,没有任何东西啊?”
蒙军疑声道:“怎么可能?你看仔细点,刚才我明明有听到有人在敲我的窗户。”
袋子哈哈笑道:“老大你听错了吧,咱几个一直守在这里,从来都没离开过,哪会有人来敲你的窗户啊,除非是鬼还差不多……”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蒙军即骂道:“你他娘的,大半夜的乱说什么呢?”
袋子悻悻地笑了几声,随即挂了电话之后。他对其他几个同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他娘的,你们说话小声着点,刚才老大估计是听到我们谈话了。还好刚才只是说他‘不举’,如果被他听到老四你说他‘**’太短,估计他立刻会下来宰了你。”
众人哈哈一笑,皆是把手指放在嘴上轻轻地吹了一下,“小声点,小声点……”
蒙军着实是惊到了,话说自己的窗户外面既然没有人,它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发出声音呢?又惊又疑之下,他忽地猛吸了一口气,拿出了做老大的不怕死的气概,走近了窗户,将之一推……“支呀”———窗户一开,立即有着一股寒风从外面灌了进来,阴森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壮着胆子,蒙军喝了一声,道:“到底是谁?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
废弃工厂的门口那八个守门的流氓听到蒙军这冷声大喝,均是禁声了下来。纷纷猜测道:“老大他这是怎么了?”
名叫“袋子”的流氓纳闷地用手电筒又对着二楼的窗户照了照,奇道:“老大的窗户外面没啥东西啊,难道他真是见鬼了?”
蒙军持着枪,朝窗户外面四下扫描了一下,心底的寒气几乎从脚底板直冲上脑。从床铺边捡来了衣服,草草地穿上之后,对着卷缩在床角的女人喝道:“他娘的,走,跟我下楼去。”
卷缩在床角的女人瑟瑟地惊吓道:“军哥,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蒙军厉声道:“你少给我废话,走不走,不走就算了。”说着,他径自打了开门,准备朝外面而去。
而卷缩在床角的那个受惊的女人一听到蒙军要下楼,她当然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继续待在这里了。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管自己一丝不挂,露着光溜溜的身子,追上蒙军的步伐:“军哥,你等等我,我怕……”
女人妙曼的身材,前凸后翘,追跑起来,胸前两只大白兔一跳一跳的,十分可爱。
她刚刚跑出两步,忽听门口处的蒙军轻哼了一声,随即身体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他一倒在地上,双目奇凸,喉咙里哽咽地动了几下,似想说话,但半声也吭不出来。
女人一双白白的**紧紧地朝中间夹住,双手掩住胸前的美好,战战兢兢地看着地上模样古怪的蒙军,问道:“军哥……你怎么了?”
蒙军仍旧没能吭出半声,脸上的肌肉以及脖子处的经脉一阵阵地抽动着,数秒之后,他的瞳孔蓦然涣散,其嘴角处源源不断地流出了猩红色的鲜血来。
女人怔立了几秒钟,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门口处的八个守门人听到二楼的女人一阵尖叫,登时一个个全部猛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情况?死人了?谁死了?”
他们的视线忽地统一往工厂二楼蒙军所住的房间的窗户瞄了过去,却见那里仍旧是空无一物。透过窗户,他们偶然地看到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身材妙曼却一丝不挂的女人受尽惊吓地站在那里不断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