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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知道,一般在历史的长河之上想要被立为太子,最终坐上龙椅。
有两个必要条件: 一是要得到皇帝的认可,二是文武大臣的支持。但是,在唐朝除了这两个必要条件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
世家,那些河北崔氏,范阳卢氏,等几大有名的世家,这些世家在大唐上可是有着不少的话语权的,而且就比如那个程知节来说吧,虽然他是名将军,但是却还是将女儿嫁给了崔氏,由此可见世家的力量,可以说在大唐时期,得世家助者,得天下,。
当然了,李唐王朝更是是由三股力量建立起来的:一支是关陇集团,一支是山东集团,一支是江南文士。
关陇集团就是由北魏鲜卑贵族组成的军事集团,也包括胡化的汉人和西域的胡人。
而关陇集团,大部分都是李氏家族的勋亲 贵戚,有些还在李唐开国过程中建立了战功,如李神通、李道 宗、李孝恭等人。
山东集团则包括山东士族和山东豪杰两部分。
山东士族历史悠久,经济实力雄厚,并且具有强大的宗族乡里基础,由此产生出巨大的政治能量,进可以控制朝政,退可以控御乡土。
而山东豪杰则是在隋末混乱下崛起的寒门地主集团,换言之,他们是在 隋朝末年大动荡中势力迅速崛起的地方豪强。
所谓山东豪杰是以暴力提升社会地位的,说白了就是黑社会。
而江南文士是在隋朝统一南方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世家大族,他们一方面参与唐朝政治制度、典章则例的制定,另一方面又在江南地区继续发挥影响。
这三支力量对于唐朝的建立和前期国力的恢复壮大都起了很大作用。
李恪在想,自己想当上太子,成为未来大唐帝国的皇帝, 就不能不重视这三股力量。 但是,重视归重视,但要让这三支力量认可自己,让他们支 持自己,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需要从长计议。
而除此之外,首要的问题就 是发展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情 没有人是不行的,而眼下李恪最缺的就是人,现在他身边可谓一 个信任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是那种为他出谋划策的心腹了。
虽然说自己身边现在不乏人才,虽然世人都说李靖能入朝为相,出朝为将,当世之大才,可是他常年领军在外,为自己若是出谋划策更是不方便,秦琼则和李靖的情况基本上是一样的,比如说吧苏定方。但总归是一名将才,让他来为自己出谋划策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虽然说江澜,但是李恪认为他适合当管家罢了,李强自然不行,再说吧封德彝,老了,能帮助自己的时间也是不多了,自己不能总是依赖着这位老人。
而血淋淋的历史让他明白一个 道理,没权没势的王爷是斗不过手无实权的权臣。
所以,他要是跟李承乾争皇位,跟李泰和李治争皇位,必须要有权利。 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忠于自己的集团,忠于自己的文官集团和军方集团。
只要有了这样的势力,他才有跟能力跟他们争夺皇位,才有资格走上争霸的道 路。
说到文官集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岑文本。
这个在《贞观 长歌》里被描写为妖人一般的顶尖的权谋大师。
顶级的权谋家,必须首先是 一个干才,这其实是千万行业的定则,技术让你站住脚,处世让你迈开步。
而岑文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干才,他忠于大唐,忠于李世民。
所以,即是李世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拿他没办法。 在太宗将任命通知岑文本那段全戏顶级对话中,李世民把话说开:“这十几年,我知道你身在 曹营心在汉,放弃了所有**, 忍受无法忍受的屈辱,我很想把你揭穿,但居然找不到你任何把柄,现在,我也只有把这个职位给你,否则,史书一定会说我不能用贤。” 贞观年间,由于李世民在做秦王时曾任尚书令,十几年,此职空缺,而在最后,这个宰相之首的官衔授予的正是岑文本。
正是岑文本的忠义和睿智是他让李世民如此让步的。
他作为李恪的老师,毕生都 在为李恪入主东宫而努力,可谓是呕心沥血,最终败给了长孙无忌含恨而死。不能说岑文本智谋不行,只是李恪表现的太刚烈, 太张扬,才使得岑文本最后功亏一篑。
岑文本可是江南文士的第一 人,在贞观后期引领着整个江南的文士集团。
并且,他本人又是江南世家子弟。
所以,得到他的支持,就等于江南文士和世家的支持。
现在的李恪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李恪。既然让自己重新做一次李恪,他就要让岑文本发挥 他全部的谋略,让他看到自己入 主东宫的那一天。想到这里,李 恪心里不由暗暗得意。
回来之际,听人说,封德彝为自己打下的基础,找的不是其他人,就是崔文本。所以李恪他今天突然出宫,一自然是为了开宗立府,但是这第二吧,主要还是想去看看岑文 本,想提前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所以,今天李恪出来,索性就是要把该办的事情都全部给办了。
虽然说崔文本说自己听封德彝的话,但是他知道岑文本更是带着一点的欺骗这个老人,要说他岑文本那就能哪么好心跟随李恪,即使他有这个心思,李恪却是迟迟不献身,难道就说的过去吗?
所以,他问小桂子,“你知道 岑先生住在哪里吗?”
“岑先生?”小会子疑惑的问 道:“你是说那个先生?跟在封大人身边的那个书生?前不久在突厥之间被封为中书舍人的哪位岑先生吗?”
“对,就是他。”李恪急切的问 道:“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好像在永兴坊。”
“赶快带本王去。”李恪催促到。
不稍片刻,李恪就来到了岑文本的府上,岑文本他听见吓人禀报说有两人禀报说是故人前来拜访。
岑文本纳闷了,自己在长安城里面可算的上是没有几个故人,他问起下人道“你可看清这两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那个下人见岑文本这样问,就直接回答道:“禀老爷,外面两人皆是小孩的样子,但是穿的却是衣锦华丽。”
听见这么一说,原本在心中甚为怀疑的岑文本在心中有了结论了,忙起身好带着府里管家迎上来施礼道:“臣岑文本拜见楚王殿下。” 岑文本特意将楚王两个字说的够为重,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一 身书生装打扮的男子,李恪自 感叹他的才华和忠义。
见岑文本 给自己施礼,忙上前几步还礼 道:“先生如此大礼,恪如何承受 得起呢。可是不知道先生为什么就如此确信在下就是楚王呢?”
岑文本听到李恪称他为先生,知道如今李恪身为皇子,依然以弟子身份侍他。心里略为感动,随即躬身一迎道:“殿下不是已经自己承认了吗?殿下请。” 不等李恪愣神,岑文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于是李恪在前,岑文本慢半步跟着他进了岑府。
来到客厅,婢女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小桂子也知趣地站在了门外。
李恪先行解释道:“恪因不久前才回到长安,常 听别人说先生大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当其名,而且不久前去看封相,封相对恪是一个劲的赞赏,如今若不是恪出来开宗立府,方能出的宫来看望先生, 还望先生见谅。”然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封相让我代他向先 生问好。”
岑文本对于李恪封德彝甚为恭 敬,听李恪如此说,忙拱手 道:“多谢封相和殿下的挂念,文 本万分感念。”
李恪道:“先生被父皇授予秘书郎,专职中书内省和弘文殿间行走,恪给先生道贺了。”
岑文本谦虚道:“文本受之有 愧,此全赖娘娘的提携和封大人的举荐。”
“先生初到长安,生活方面还算习惯吧?”李恪看了岑文本简陋朴素的府邸,关心的问道。
岑文本有点感动:“多谢殿下 挂念,初是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
喝了口茶,李恪跟岑文本请 教了一些关于学问上的事情,岑 文本都悉心给李恪做了解答。
如此交谈下来,李恪觉得两人之间还有一点隔阂,如果不把这层隔阂给去掉,恐怕很难让岑文本真心归属自己。
便开口道:“恪今日前来除了给先生道贺之外,还要 一事要请先生帮忙。”说罢起身长施一礼:“请先生一定要答应。”
岑文本被李恪这一举动吓了 一跳,忙一把扶住道:“殿下有什 么事情,只要文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李恪道:“我欲禀告父皇请先生做我的老师,还望先生一定要答应恪才可以,因为现在恪希望先生能够真心的助恪一臂之力”李恪这样说,自然是推卸了当日岑文本的推卸之辞,李恪他需要的不是需要岑文本报答封德彝的知遇之恩,而是真的像历史那样死心塌地的帮助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