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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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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后面,颜子衿的眼神一敛。心念,我当然知道,不是花钱便能得到我庄内所铸之剑,山庄名声低落,也是父亲刻意为之。原本打算再过几年,就隐遁于世。只是可惜……可祈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在听到幻剑山庄有一瞬间的恍惚。

    幻剑山庄声势浩大,这些年来在江湖上也结了一些仇家。自小颜子衿的父母,为了她能有一个平凡的生活,逃避这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便刻意不让她被外人知晓,就连她生辰那日请的也大多是墨阳城的人。虽说父母也没有藏着掖着她的身份只是行为毕竟低调,但是除了墨阳城里的人外。也只有和家父交好的几个长辈会知道她的存在了。

    当今世人大多数只知道幻剑山庄有一个年轻的少主,颜若翎。却鲜少有人知道颜家还有一个二小姐,颜子衿。所以她才会如此诧异南昀笙会知道她的身份,她从没有听家父谈及南昀笙此人。

    “南家在江湖上百年一直是亦正亦邪的做派,但也是经过了百年,到了后来有些势微。而到了第十三代家主南昀笙的手上,更是一扬之前的张狂做法。主上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不论正邪,也……有些罔顾生死,有时候不得已间就会害了无辜的人。这令正派人士又恨又敬。敬的是南家家主南昀笙每临邪教害人之际,依然会站在正道这边,伸出援手。恨的是他们皆痛恨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游戏人间,罔顾生死,狂妄自大。但他们皆畏我们南家如今的势力。三年前由主上带领的南家已经在江湖上声势号大,武林中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世人都传,如今的家主倒有点像初代南家家主的作风。”

    “现在的家主南昀笙是南家第二十一代家主,十五岁就掌管了南家,现在已是十八。前任家主在他少时便殁了,那时家主八岁,而夫人在家主出世时就已经难产而死。当今武林,人人都知道南家家主南昀笙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学怪人。他九岁学尽南家绝学,十五岁还得尽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远鸿大师真传。那位大师前几年也已驾鹤西去了……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当今武林,先不说老辈,在这年轻一辈里,怕是没几个人能与之相敌了……”

    “哦。对了,还有一个人。”祈月眼角微眯,若有所思。

    “谁?”这倒是勾起了颜子衿的兴趣。南昀笙已经这么厉害了,还会有谁呢,会有人能压住他的风头么。

    “不过他如今年纪尚小,还晚我们家主三年出生。除了我们家主外,在江湖上也是个武学奇才。但他的名声现如今,在江湖里已是如雷贯耳了。但现在来说,论武功肯定是比不过我们家主的。”

    “将来……等他成年以后那还真的有点说不准呢。”

    “祈月,你这丫头,你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是谁呢。”颜子衿见她卖关子,便装作佯怒。

    “姑娘别急啊,奴婢刚准备说呢。”

    “他在江湖上的名声比我们家主已经好了太多,他就是云家的谪仙公子——云慕华。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虽未成年,但已有许多武林世家的小姐芳心暗许。哪像我们家家主啊,这秉性,哪有姑娘敢凑上来呢。”

    云……慕……华……她怎么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

    “呵呵……你说的没错。南昀笙这人性格难辨,不好相与。”颜子衿朝她调皮地眨眨眼。

    “我还以为姑娘会怪我说家主呢,毕竟家主把姑娘带回来。这事情怎么看,都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祈月说到最后,竟自个把自己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了。

    颜子衿心里暗笑,这丫头怎么这般容易害羞。若是哥哥见到这般秀色可餐的丫头,怕不是又要弹琴作诗,附庸风雅了……唉,如今生死难测,想到不免心中挂怀,有些伤感。

    “怎么了,姑娘,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吗。”她小心地开口关心道。

    “是啊,你说错了。南昀笙是我师父,并非良人。”她潇洒一笑,又添些许风流意气。

    “什么?!您……您是说我们家主收您为徒了吗。”祈月开口问道想要再次确认。以家主的性子,怎会平白无故的收徒……

    “你好像很惊讶。”颜子衿走到桌边坐下来,随意拿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浅饮。

    “这是当然,家主他不可能会收徒的。”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呢?”颜子衿丝毫也不在意她的怀疑,反而继续笑着问她。

    “我在南家呆了十五年,家主的脾性一向捉摸不透,在他身边的人皆不小心侍奉,不然就会……”

    “就会如何呢?”颜子衿追问道。

    祈月叹了口气,道“轻则逐出,重则处死。”

    “姑娘来之前,我只是个浣衣女,最多会一点防身的功夫。侍奉不到家主,自能平安到现在。家主一向奉行强者生存。我想,在家主看来,弱小的人,如同我一样,怕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他自是没有耐心授人功夫了。但姑娘不像是在欺我,想必您所言非虚。”祈月的眼里流露出隐隐的担忧。

    “你放心吧,他既答应授我功夫,现在便不会拿我如何。况且,你们家主倒不像欺诈鼠辈呢。”颜子衿嫣然一笑,将心中许多事都藏了起来。当日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魔怔了呢……

    “这倒也是,我们家主从不食言。但愿,真如姑娘所言吧。”话说到这,祈月的脸蛋上又洋溢着甜甜的笑来。

    “对了祈月,你的腰间怎么没有玉佩?”注意到她腰间空无一物。

    可她依稀还记得那日,她在马车前见到的那两个黑衣的下属,以及南昀笙身上都是有那枚刻有“昀”字的玉佩的。

    “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那是只有南家家主和死士才有的,世世代代的相传下来,守护南家。我身份低微,当然不会有此物。”

    “哦~原来如此。”

    “那你再与我细细地说,这武林中其他有趣的事来。”曾经哥哥每次出游回来,她总是会好奇地问他这江湖里的新鲜事。可是他从不会与她多言,谨记着父亲的教诲。

    他们都说这江湖险恶,让她不要踏进来……可是现在,他们都离开了她,她已经没有家了,仇人还逍遥法外,她拿姐妹相待的人也因她惨死……看来,有些时候,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想着却又收敛好情绪,嘴角间依然荡漾着笑容。

    “好啊,姑娘想听,奴婢便把这些年自己的所闻所见,皆一五一十告知给您。其实,在这南府,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和奴婢说那么多话了呢。”

    “傻丫头。”

    “话说如今江湖,正派人士皆以云家为首……数百年过后在年轻的小辈里又出了不少风流人物……”

    这丫鬟一开口还真是滔滔不绝,说了一两个时辰。颜子衿又觉着有些困乏了,竟直接趴在木桌上沉沉睡去。这嘴角微扬,想必是做什么美梦吧……

    祈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厚实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关好门。

    ……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但那画面很是朦胧。

    “衿儿,你在做什么呢?”

    “衿儿在给爹和娘做棉鞋呢,今年这冬天真是好生冷呢,我便求吴婶做教我做棉鞋,以往都是娘给衿儿做,这次换成衿儿来。”

    “呵呵……真是好衿儿,娘的心头宝。”

    忽然,有一个青色身影出现,将她手中的棉鞋夺了去,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

    “这做的什么棉鞋啊,这针脚七倒八歪的好似那毛毛虫,娘您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给我!给我!坏哥哥,你连棉鞋都不会做,还敢笑我针线丑。”粉衣女童气的满脸通红好似苹果,追不上那年轻少年便双手叉腰怒目视之。

    “你哥哥我风流倜傥,堂堂一个大好男儿要学什么女工啊。而-且偷偷告诉你”他凑到她耳边促狭道。“衿儿你不止棉鞋绣的丑,这人生的更丑呢啊哈哈哈哈……”

    “好你个颜若翎!你别跑,有种别让我抓到你!”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衿儿抓到我以后要拿我如何。”

    “你还嚣张!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娘,救救我啊,您看看衿儿啊,小小年纪,心思都这么狠了。您教的这么多年的贤淑啊温柔啊可都是白费苦心了呢……”

    “颜若翎,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呵呵……你们俩啊……一见面就没个消停。我还有事呢,就不与你们闹了,你们小心点玩啊。”

    “娘!娘!您不管我被衿儿欺负了啊……”

    “呵呵……”夫人淡笑不语,渐渐从她的视线走远了

    “哼,还想让娘给你说好话。我今天不揍死你不叫颜子衿!”

    “苍天啊,我颜若翎一世风流,怎么就有你这么个野蛮粗鲁的妹妹啊……世人不知道的还称你菩萨心肠,兰心蕙质。”这男子佯作伤心状仰望青天。

    “别废话了,颜若翎。世人还说你翩翩公子呢,可谁知你就是个大色狼无耻之徒……”

    “苍天啊,您听听,居然会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哥哥,唉,叫我好生伤心呢……”

    “别装了大坏蛋,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