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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到杨氏的第一眼起,姚语欣就知道,七阿哥应该会相当喜欢这个刚进来的格格。
在姚语欣看来,杨氏的长相虽不是特别出众,但在气质上,她比后院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而这样的女人,往往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以前的纳喇氏,走的便是此类路线。所不同的是,纳喇氏是装出来的,而杨氏,仿佛天生如此。
杨氏......会不会又是一个纳喇氏呢?
带着各种纷乱的念头,姚语欣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沉沉睡去。
三天很快过去。在这三天里,七阿哥都歇在了杨氏的棠院中。
虽说新人进门,连宿三日是规矩,可明眼人都明白,这种规矩是可以因人而异的。男主子喜欢,那就三日,男主子若不喜欢,别说三日了,一日都不用。
西院里,开始有下人传起了悄悄话。新进门的杨格格,是个福气不浅的,倒是伊尔根觉罗格格,一来便禁足,说霉运上身都不为过,服侍这样的主子,多丢人啊!
临波阁里,有人动了心思。
下人之间传的一些悄悄话,伊尔根觉罗氏并不知情,她的思绪一直被七阿哥去杨氏院里的消息给占据着,哪管得了其他。临波阁就在棠院的对面,伊尔根觉罗氏想不知道都难。
伊尔根觉罗氏自诩血统高贵,在得知一同被赐进贝勒府的乃是一位汉女之后,心中便起了轻视之心。一介汉女,难道敢跟出身满洲旗的她争宠?
不光是杨氏,她其实对李氏和郭氏也是看不顺眼的,可以这样说,她看不起所有出身汉军旗的女人。
可是入了府,她原先所想的种种不但没实现不说,反而自身还落得被禁足的下场,这让她高傲的心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再加上进府之后叫一系列的规矩给束缚着,伊尔根觉罗氏无法用打人摔东西等的方式来排解郁闷,两三天后,她竟然病倒在了床上。
“主子,临波阁那边有人来,说伊尔根觉罗格格生了病,想请府医去瞧一瞧,特来请求您的准许。”墨竹先前正好在客厅,来人一说,她不敢怠慢,忙进了屋子向姚语欣禀报。
有人生病,姚语欣当然不会拦着:“你去跟外面的人说,请府医这类事,以后直接找管事嬷嬷或者管事公公,不必特意到我这儿。西院那边还有一位医女住着,你也一并提醒了她。”
“是,奴婢马上去传话。”
“嬷嬷。”望着墨竹离开的背影,姚语欣忽地一侧头,说道:“我记得怀孕时,宫中赐下了不少的药材。你去库中挑一些,给伊尔根觉罗氏带去吧。还有,同西院的管事说一声,临波阁的用度,别亏待了。”
唐嬷嬷笑着应下道:“主子仁慈。”
姚语欣摇摇头,说道:“我跟嬷嬷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伊尔根觉罗氏先是自作聪明,后又做出有违规矩的事,虽说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但亲耳听闻她生了病,我心中却也并不好受。说我虚伪也好,做作也罢,我其实并没想要把她打入尘埃的意思。她和纳喇氏不同,我对她没有怨恨的情绪。”
唐嬷嬷微微一笑,理解地道:“主子,奴婢懂您的心思。这几日,西院那边确实有点人心浮动,便是您不说,奴婢也是要向您请示一下后过去的。”
姚语欣笑了:“嬷嬷,可见只要有你在,我确实不用多担心。”
唐嬷嬷福了福身,含笑道:“能为主子分忧,奴婢高兴着呢!”
棠院。
杨氏手举着一支精致的白玉点翠簪,对着阳光,略弯的嘴角扬了又扬,眼中透着几分甜蜜,显然心情很不错。
“主子,爷来了三日了,您说今晚还会不会来?”彩云把斗篷轻轻盖在杨氏的腿上,问出了想了半天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杨氏笑意一敛,提起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不自信地道:“按规矩,爷在我这宿满了三日,今天已经是第四日了,应该不大会来了。”
“这可说不定哦!”彩云的信心明显要足一些:“不是奴婢要胡乱猜测,爷这几日待格格的好,奴婢和彩霞两个可都看得真真的。彩霞,你说是不是?”
“是。”彩霞应了声,可随即她颦了颦眉,开口道:“爷对格格确实上心,不过奴婢觉着,正因为爷喜爱格格,爷今晚才不会继续出现。”
“怎么说?”杨氏困惑了。彩云也拿疑惑的眼神望向彩霞。
彩霞轻声解释道:“格格的上头有福晋和侧福晋,爷再如何宠爱格格,总不好越过了这两位。如果爷真心喜爱格格,相信他一定舍不得让格格当靶子的。若奴婢料得不错,今晚爷应是会去福晋那里。”
杨氏心思简单,一听完彩霞的话,脸上立时浮现出了赞同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彩霞说的完全对。只要爷心中有我,他少来几次也无事。再说,我也不想惹得福晋不喜。”说着,杨氏吐了吐舌头,可爱地道:“偷偷告诉你们,福晋很有威严,我见了她就像见了祖母一般,心里有些慌呢!”
“嗤”,两个丫鬟再次被自家单纯的格格给逗笑了。
杨氏也知自己的话有点小孩子气,被丫鬟们一笑,更加不好意思了:“有那么好笑吗?你们俩个,太不给我面子了!”
“格格,您这话在奴婢们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传到福晋耳里去。奴婢可打听到了,福晋今年二十都不到呢!您说她威严倒没事,可和老夫人比......”彩霞收住笑,正色道:“贝勒府不比在家里的时候,格格的性子得收一收了,不能老是这般小孩子气。”
“噢,我知道了。”杨氏的优点之一便是能听得进去旁人劝慰的话,很容易被哄好,也因此彩云和彩霞两位对她充满了真心实意。
她们三个人,与其说是主仆,还不如说是姐妹。两个姐姐带着一个妹妹,在七贝勒府驻扎了下来。
彩云笑过一阵后,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方才听彩霞提到侧福晋,格格请安时可曾见到?奴婢听说,比起福晋,这位侧福晋才是最受爷宠爱的。也不知她性子如何,万一是个性子善妒的,格格可要当心了。”
“侧福晋吗?”杨氏懊恼地一怕头,道:“我都忘了跟你们说了,前几日去请安,我压根没见到她。听福晋说,侧福晋身体不好,叫我们不用去拜见。”
“啊?还有这种事?”彩云很意外,跟彩霞对视一眼,道:“既是福晋说的,那咱们自当听从福晋的吩咐。待侧福晋身子好了,再去拜见便是。”
离了杨氏的视线,彩云拉了彩霞的衣袖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原先府里的人打听打听侧福晋的事儿?”
彩霞摇摇头:“咱们来的日子终究还浅,自己院子里的事儿都还没搞清楚呢,手还是别插得太长,等一等再说。”
“好吧,听你的。你一向比我稳重,也比我聪明,听你的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