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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莫名闹那么一出,康熙昨日打发人去申饬的时候,索性免了他接下来一个月的请安。至于三福晋那里,倒是没说什么。
自个儿丈夫做出了糊涂事,三福晋如果不来宫里跟太后请罪,那就是她的不是。
三福晋到慈宁宫时,屋里头坐的人已经不少了。她一进来就朝太后磕头:“老祖宗,孙媳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请您责罚。”
太后的消息灵通着,知道三福晋说的什么。她是心慈之人,在得知三阿哥剃头的事情后,虽有不喜,却也不愿当众让三福晋这个孙媳没脸。她笑着说道:“起来吧,这也不能全怪你。男人真要做什么,咱们做女人的,又有几个能管住?”
太后这话说得三福晋红了眼圈,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语含感激地道:“谢老祖宗体恤。”
“行了,坐下吧。”说罢,太后侧头冲脸色不大好的荣妃道:“你也心宽些。老三到底年轻,年轻人嘛,处事不谨的时候也是有的,以后慢慢教着就是了。”
荣妃从位子上起来,躬了躬身,道:“皇额娘说的是。”
太后可不想再揪着三阿哥犯错的事不放,提点了荣妃婆媳两句后就说起了别的:“老四家的,听说你府里又添了一位小格格?”
“是,老祖宗。”四福晋很聪明,瞧出了太后问话的意思,笑着接上去道:“昨儿戌时过了三刻才生下来的,母女平安。呵呵,老祖宗,我同您说,咱们这位刚出生的小格格啊,她的眉眼同我们家爷很有几分相似呢......”
“是吗?四嫂,四哥看了以后可曾说了什么?”
“我想知道四哥看了女儿后,脸上的冰化了没有?”
“八弟妹,好你个促狭鬼,都敢编排起你四哥来了!”
其余几位妯娌也不是笨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把屋里的气氛搞得欢快起来。
太后满意一笑,请安嘛,就得说些高兴的事。
好容易散了,姚语欣和成嫔相携着出来。
“额娘,三嫂今儿怎么了?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三哥犯了什么事。”
成嫔笑了:“你在里面憋坏了吧?”
姚语欣丝毫没有被说中心思的尴尬,摇着自家婆婆的胳膊道:“好额娘,看您神色,明显是知道内情的,快点告诉我吧。”
成嫔自不会瞒着,说道:“按祖制,妃嫔丧百日内不得剃头,偏三阿哥不当一回事。这不,让皇上不满了。”
姚语欣难掩诧异:“照理说,三哥不会不知道这个啊!”
成嫔叹道:“明知故犯,三阿哥此次真的不该啊!”
叹息过后,婆媳俩个又很快把三阿哥的事撂倒了一边,手挽着手说起了孩子们。
她们到启祥宫后不久,七阿哥也到了。
成嫔想留儿子儿媳吃饭,嘴上不说,眼睛里头流露了这个意思。姚语欣瞧得分明,扯了扯七阿哥的衣袖道:“咱们有些时日没陪额娘用饭了,不如今儿留下来?”
七阿哥道:“听福晋你的。”说话时,眉间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喜意。妻子能念着额娘,他岂有不同意之理?
成嫔听见两人的话,果然开心至极,忙吩咐底下人去整治好菜上来。
一顿午饭,三个人都吃得相当尽兴。直到未时一刻,夫妻俩才出了宫。
进了贝勒府,七阿哥去了外书房,姚语欣则入了内院。她前脚刚进内院的门,墨竹就迎了上来,道:“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姚语欣听她语气隐有不对,忙问道:“怎么了,出事了啊?”
墨竹点了下头,抱怨道:“跟郭格格有关,明德公公等您等了好一会了。”
明德是内院的副总管,福喜一个人不可能管得过来这么大个贝勒府,便培养了明德,让他管理内宅的一些事务。
在姚语欣的印象中,这个叫明德的内侍,确有几分本事。倒不知郭氏那里,究竟出了何事,叫他只能来找自己来处理了呢?
姚语欣一面想着,一面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了正院,明德如墨竹说的还在等着,姚语欣皱眉问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德一脸难色,弯腰答道:“回福晋的话,今儿一大早,郭格格来了大厨房,说要亲自下厨做一道点心。厨房管事们生怕出什么事,便拒了郭格格的要求。郭格格不依,在大厨房闹了一场后,气冲冲走了。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说她明儿一早还要来,让管事们都等着。”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姚语欣揉揉眉心,郭氏想干什么啊?“墨竹,你辛苦一趟,把郭格格叫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墨竹得了姚语欣的吩咐,快步往郭玲玲的小院里走去。
守门的婆子见是福晋身边得力的丫鬟,忙扬起了谄媚的笑,弯腰道:“墨竹姑娘,您来了。”
墨竹回了个笑,道:“你们格格在屋里吗?”
“在的。”
说话间,金盏听到了屋外的动静,放下绣花绷子,满面笑容地跨出了门槛:“墨竹姐姐,稀客,稀客,您快请进。”
墨竹进了屋子,嘴角轻轻一勾,道:“金盏,福晋命我让你们格格去一趟呢,你还是快去请她出来吧,总不好叫福晋等着。你说呢?”
金盏没有多大的吃惊,毕竟格格早上大闹厨房,福晋不可能不管,颔首道:“那好,还请墨竹姐姐稍等,我去叫格格一声。”
不多时,郭玲玲在金盏和金荷两人的陪同下出来了。
面对着郭玲玲显而易见的打量目光,墨竹很是规矩地行了一礼,说道:“郭格格,我家主子有请,烦请您跟奴婢走一趟。”
郭玲玲脚步却不动,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道:“墨竹,知不知道福晋叫我何事?不是福晋说,请安改成五日一次吗?”
墨竹心里头看不惯她的这番作态,面上却不显:“回郭格格的话,主子的事情,咱们做奴婢的,怎好打听?您若想知道什么事,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郭玲玲只得不甘不愿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望着墨竹挺挺的背影,郭玲玲心里一阵烦躁。不就是想去厨房做一道糕点吗?至于派个人来将自己叫过去吗?这个福晋,可真会摆正妻的架子!
上一次说错了一个字就罚自己抄写两遍经文,这一次,不知前头又有什么等着自己了。烦啊,烦啊,原来当个不受宠的小妾,日子竟然会这般不好过。自己被先前看过的小说给骗了!什么不争不抢,淡然应对,都是空话!你倒是不争不抢了,可其他女人呢?她们会放过你?
从前的自己啊,果然还是天真了些。不过现在明白过来也不晚,等自己用美食的方式吸引了七阿哥的注意,勾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拢时,便是福晋,也不能轻易拿捏自己了吧?
她身后的金盏和金荷,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担忧。从最开始,两人也不是没有劝过,可郭玲玲早就下定了决心,又岂是两个奴婢能劝得了的?
想起自家格格说的什么“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金盏便头痛不已。她很不明白,大病一场后的格格,怎么越变越奇怪了呢?就好像......就好像中邪了似的。明明有安稳日子可以过,却偏偏昨儿一出,今儿一出的,可怎么办是好哦!
金盏在想,金荷也在想。格格说的“蛋挞,披萨”之类的,究竟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呢?她从七岁起就陪伴格格左右了,格格不爱捣鼓吃食,倒是绣功一向不错。可从前天开始,格格却一直念叨起吃食来了,真的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