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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街,他都遇到好多给他丢手帕或香囊的女子,他的魅力应该只增没减才对!为什么她不对自己露出那种灼热的眼神呢?这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赫连子桑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暮迟那四个月大的肚子,一边看着暮迟的后颈思考着人生。直到子时到了,外面陆陆续续传来爆竹声,赫连子桑弄来了耳套遮住了暮迟的耳朵,才起身去拜祠堂。
除夕是去宫里拜年,年初一是回侯府中给老侯爷拜年,年初二是回暮迟的娘家给岳父拜年,年初三是让人上门拜年,年初四是跟新帝去郊外寺庙为国为民祈福,年初五年初六年初七不是去拜见友人就是被友人拜见,或是自由安排。
新妇第一年,本该要在祠堂中好好祭拜一下先祖,好让先祖知道她这号人物保佑一下。虽然暮迟对这说话有些不相信,但是想到自己的这般的存在,又不得不相信着,甚至天马行空的想到见老祖宗牌位的时候,会不会被发现自己的灵魂不是谷梁暮迟本人?
然,一切都是暮迟想太多了,她不但没有被见到府中新建祠堂中的“祖宗们”,甚至连子时什么时候过了都不知道,连主母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
她睡饱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自己躺在床上。暮迟愣神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天是年初一,昨晚她没有挨到子时便睡着了,只是她睡得有那么熟吗?竟然没被吵醒。
这么想着,暮迟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有点胀痛,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耳朵里面塞着一个好像棉花又好像是布料的东西,将东西取下来,院子外的吵闹声才传入耳中。
暮迟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个比耳塞还好用的东西,是谁给她戴上的?暮迟下床准备自己动手穿衣的时候黄莺听到声音进来了。
以往都是晨儿近身侍候比较多,看到进来的是黄莺,暮迟有些惊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思缜密的黄莺还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还是黄莺在侍候好暮迟更衣洗漱后,主动说出晨儿去了做什么。
“夫人放心,晨儿姐姐只是被一些小事情耽搁了,您还是快些用膳然后去正院里吧。二爷已经在正院等着您一起回去侯府呢。”
暮迟有些木讷,黄莺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夫人忘了,今日是初一要回去看望老侯爷吗?二爷怕您睡不够,便推迟了时辰。”
“哦,现在是什么时辰?”其实暮迟更想问是谁将耳塞塞到自己的耳朵里,不过仔细一想应该也就只有赫连子桑会这么做吧。暮迟很少让晨儿守夜,偶尔几次也是在外间守着,所以不可能是晨儿她们。
倒是赫连子桑这么温和安静的等着自己,任由自己睡醒,对于这一点暮迟心中倒是有几分受用。
去了正院,不但赫连子桑在场,还有一屋的燕燕莺莺。暮迟记得在除夕那天自己就让人给各院送了料子跟首饰,还有她铺子里的胭脂,这也算是给过红包了吧?这么人齐,应该不是是为了其他事情吧?
这是暮迟看到众人的第一反应,若是让赫连子桑知道肯定会忍不住狠狠的揉她的脑袋。过年不聚在一起,还有什么时间能聚在一起呢?虽然他也不想让这些人打扰两人之间的相处。
昨晚赫连子桑痛定思痛反省了一整夜,得出的结论就是在他升为大理寺卿的时候,暮迟就对之远离了。这远离的原因大部分肯定是因为他没时间陪着她,所以,赫连子桑决定从今天开始重新做人,为了让暮迟对自己露出以前那种灼热的眼神,他要好好的陪着夫人。
赫连子桑在心中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其实最根本的就是他无法忍受暮迟那冷淡的眼神,那种眼神没来由的让他心中慌乱,好像下一刻暮迟就要离他而去一般,让他本能的想要握紧,所以恨不得现在就让暮迟变回之前那样。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猪朋狗友口中的喜欢,他就是不想暮迟变成这样。
暮迟坐在赫连子桑旁边,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吉祥话,暮迟脸上有些懵然。这架势明显就是要给红包啊,嗯,这事魏婆婆好像说过来着,嗯,她让人准备的红包好像都在晨儿身上。可是在这紧要关头,晨儿却脱队掉链子了。
就在暮迟坐立不安的时候,赫连子桑对候在一边的陈管事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见黄莺身后出现一个手捧着托盘,上面一个一个红色袋子的荷包里面应该都塞满了银子。暮迟看着黄莺一个一个小主的递给了红包,然后行了个礼退到了一边。
那荷包鼓鼓的,暮迟看着都有些眼馋,却也发现宫离很着急好像都没有红包收的,而且宫离还不用给红包!
对于这事,暮迟到上了马车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作为平妻的宫离,自然也是要回府拜年的,如今正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赫连子桑原本也有自己的马车,甚至宫离弱弱的邀请他同一辆马车,可偏偏他不听硬要挤到暮迟的马车上,赢逼着黄莺坐在了后面的放了礼品的马车里。
路上,赫连子桑亲昵的搂着暮迟,“你想要那些荷包?回去我便让竹青全给你送去。”
暮迟:“……别,那些还是相公留着赏人吧。院子中的丫鬟也有帮我准备的,只是我一时忘记罢了。”
赫连子桑捏了捏暮迟的耳根,语气满是不信:“我刚刚看着你,你似乎很想要,乖,不要跟在自己的夫君客气,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暮迟嘴角抽了抽,不占他便宜他反而不高兴呐。这真是个好习惯,不,真是个有钱人的恶习!暮迟从善如流的接受了,白拿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她过完年还要更努力的赚钱,这些留着当她资金的一部分好了。
后面的马车里,宫离一脸被情所伤的黯然,陪在她身边的是从太安王府带出来的丫鬟碧珠,之前那个得力的早在南山寺的时候因失职被太后处理了。
此刻碧珠看着宫离这模样,一脸的怒其不争,语重心长的开解着道:“郡主,您既然还在乎二爷,为什么不再努力努力呢?二爷也并没有像传言那般无情,您看二爷对各院的人不都一样的态度吗?又不是针对着您,虽然二爷上了夫人的马车,可是正是因为夫人管理着后院,二爷才会这般给她脸面的。郡主,郡主您要振作起来,您这样那些狐狸媚子才更开心呢。”
宫离抬起头,眼神冷幽幽的看着这个父亲给的丫鬟,脸上没有表情,就这样也看得她低下头认错。她宫离虽然在赫连子桑面前各种低姿态,但不代表一个下人就能骑到自己的头上指手画脚。
“这些话,都不是你一个下人该说的。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再有下次你便会太安王府去吧。”宫离不怒自威,那气势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骄纵任性的宫离一般。
碧珠连忙认错,路上便再也不敢开口说过话。然,她的话倒是点醒了宫离,赫连子桑又不是只对自己这般冷淡,他对其他院子也一样冷淡啊。除了怀有身孕的暮迟多受他照顾外,哪个不是热脸去贴子桑的冷屁股?
宫离心中的伤心马上减轻了不少,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兴奋起来做事就毫无章法。
到了侯府,府中下人嘴中都抹了蜜一般说话好听,暮迟等人只是少不了又是一番打赏,不过暮迟那份都是赫连子桑帮给的。
去看望老侯爷的时候,正巧大哥大嫂都在,一家人打过招呼后便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大小事,赫连子桑兄弟便是逮到机会就跟老侯爷往书房里面钻,倒是成了成天想着正经事的积极模样。
暮迟跟长孙婕杰很熟,但是宫离却不怎么熟啊。而且看到老侯爷的时候,虽然一样赏了东西,可是那不喜的态度是人都看得出来了。许是老侯爷得知了给赫连子桑下毒的闫如玉是自己带进府去的,心中有些隔阂,不然两家也算是世交,老侯爷不可能给宫离冷脸。
长孙婕杰拉着暮迟一句一句都是家中长短和暮迟的身体状况,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宫离这个大活人也在场一般。这种轻视,激起了宫离许久不曾冒起头的怒气,她虽然自甘下贱嫁给赫连子桑做平妻,可这也改变不了她是郡主的事实!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敢瞧不起自己?宫离看着笑靥如花的暮迟,暗暗咬紧了牙关,脑子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碧珠在马车上说过的话。
赫连子桑他们在书房不一会就出来了,赫连子孺第一时间就是坐在长孙婕杰的身边,眼神带着浓浓蜜意的看着长孙婕杰,像个陷入了爱河一般的毛头小子一样。这情景让暮迟在心中讶异的同时还有些替长孙婕杰高兴。
老侯爷年纪越来越大了,前段时间看到他的时候,两鬓的银丝并没有这么多,不过一段时间老侯爷的白发都快长到发梢了。这状态,让人感觉他不像是在享福养老的人,哪里有享福的人还老得这么快?
吃饭的时候老侯爷说起,要她们两人好好保胎,争取过完年后都给侯府生个大白胖子。暮迟才知道大嫂也怀孕了,却是不曾听大嫂提起。
长孙婕杰微微一笑,整个和蔼可亲的同时透着几分母性的光辉,让暮迟都看呆了。“之所以没有告诉弟妹,是因为月份还小不足一个月,说不定是太医误诊了也不一定。我早早便这么告诉了爹,爹却执意说是。”语气颇有无奈之感。
暮迟倒是同意老侯爷的看法,她觉得自己这个月份大一点的都流露不出像她一样的母性光辉,若是她这般还是误诊,暮迟真的不相信命运了。
好吧,虽然她一直都不相信命运这两个字。
回府中吃宴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回到府中听说了绿青的事情后,暮迟的好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暮迟看向站在一侧的晨儿,“现在人在哪?”
绿青反水了,身为被赫连子桑挑出放在自己身边贴身侍候的绿青,竟然要对暮迟的肚子下毒手。这个消息除了震惊,便是愤怒了。
暮迟一直觉得绿青性子活泼单纯,在用的方面很是放心她跟黄莺,甚至有晨儿事事亲为,她跟黄莺的工作量也减少了不少。在当家主母身边做大丫鬟,还落得一身轻松,没有比她的差事更让人羡慕的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人,说她暮迟亏待了她,所以要在暮迟的熏香上面动手脚,不但要暮迟流掉孩子,长时间这样下去还会决孕。
多狠的心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暮迟在府中如何苛待了她!
今早就是绿青值班,她一大早的趁着人少想要换香料,刚好晨儿从外面进来了,她吓得一个啰嗦将东西掉落在地。起初晨儿也是早上的爆竹声吵醒,干脆起床进来看看暮迟醒了没有而已,看到绿青一脸苍白还直啰嗦的模样,晨儿有些奇怪的皱眉。
看到绿青慌张的将香料藏进自己的怀里,还强颜欢笑的看着自己。就算是个缺根筋的也察觉出绿青的心虚,要知道绿青以前对自己可是没有这么好笑容。
当下知道暮迟还在睡的晨儿,用力的捉着绿青的手拉出了院子。逼问着她怀里的东西是什么,绿青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等被逼急她便一脸怒然的跟晨儿争执起来。
黄莺被吵醒,出去一问便满眼审视的看着绿青。在两人的夹攻下,绿青躲不过被晨儿将怀里的香料抢了过去。
晨儿不懂香,更不懂什么药理,便拿着想直接去找魏婆婆了,至于绿青自然有黄莺看着。魏婆婆闻出了少有的活胎药味,脸上大惊失色连问是哪里来的香料。暮迟这四个多月日日夜夜都防着,用的精细,吃的干净,如今出了绿青这异数倒是让晨儿黄莺等人心惊的同时愤怒不已。